第20章(第2/3頁)

景深聽出來了,“你給我吹的頭發?”

蘇照月說漏嘴了,幹咳了一聲,放下手裏的袋子,一樣一樣從裏面掏東西,“你見義勇為救了楚歌,我表示表示。”

對,是因為景深救了楚歌,他是因為感激楚歌的救命恩人,不忍心看到楚歌的救命恩人濕發睡覺,擔心楚歌的救命恩人起來會頭疼才這麽做的。

蘇照月拉開凳子坐下,轉移話題道:“過來吃早飯,中的西的,冷的熱的都有。”

來自‘情敵’的肯定,很不錯。

為了避免誤會,景深坐下後,挑了個三明治,解釋道:“其他人落水我也會救。”

蘇照月余光瞟向他,濕發被胡亂地往後捋到腦後,露出光潔幹凈的額頭,比起披發多了一絲少年氣,水滴從發鬢滲出,一點一點地順著鬢角往下巴滑落,眼看就要往脖頸深處滑下。

蘇照月看不下去了,站起身去拿吹風機,一言不發地插好往景深頭上猛吹。

景深被自己濕漉漉的碎發糊了滿臉,懷疑蘇照月內心還是對他很有敵意。

景深放下三明治,忍受著後腦勺傳來的熱氣,耐心地說明了他對楚歌是完全出於人道主義精神,和楚歌是友好的老板與打工人關系。

蘇照月嗤之以鼻,“誰不知道天盛傳媒是業界知名黑作坊,進了就別想出來。”

手腕被不輕不重的力道拉開,碎發糊了滿臉的景深嚴肅道:“天盛不是黑作坊。”

碎發裏隱約透出一雙發亮的鳳眼,銳利得像一把劍,直直地插入蘇照月的心臟。

不對,他的心跳只會在又香又軟,甜得像草莓一樣的楚歌面前加速,怎麽被這個嚴肅的男人看一眼,胸口就像發悶一樣緊得難受。

蘇照月在自己的思想開始滑坡前搶先一步落荒而逃,留下‘嗡嗡嗡’的吹風機。

*

因為落水事件,導演被嚇得不輕,催著船長加速上島,終於在第三天夜晚之間,眾人腳踏實地了。

中間全都沒有拍攝。

嘉賓落水是大事,導演哪敢提拍攝要求,只要嘉賓不提退出他就萬事大吉了。

“那個大家都累了,今晚也沒有拍攝任務,大家直接休息吧,房間就按照自己的心意隨便選就好,明天再說,明天再說。”

島上有原住民,節目組租下了一棟很美麗的石頭砌成的小樓。

說是按照自己的心意隨便選,工作人員一分,偌大的小樓也就剩下三間房。

楚佩都要氣死了。

景深竟然跳海去救楚歌。

他到底喜歡什麽類型?是上是下?還是可攻可受能進能退?

楚佩再也冷靜不下去了,直接拖著行李箱緊緊地跟在景深身後,直接道:“我和深哥一間。”

楚佩沒有刻意捏嗓,‘深哥’兩個字叫得還挺流暢,不知道的還以為景深真和他關系匪淺。

蘇照月立刻就將目光射向了景深,好離譜一男的,到底要在一個節目裏跟幾個男的秀恩愛?!

景深充耳不聞若無其事。

楚歌是當晚入水的人中唯一一個生病了的,發燒才剛好,鼻子塞得呼吸都靠嘴,邊呼氣邊有氣無力道:“我一個人住,我怕感冒傳染給你們。”

他因為嚴重感冒,醒來以後一直躺在床上,和景深連一面都沒見過,也是他暫時還不想看到景深……

“這樣吧,”顧靜松道,“我照顧楚歌,楚佩和景總一間,兩位演員一間,今晚就先這麽安排。”

顧靜松從落水上岸後就沒在景深面前出現過。

景深偶爾會回想起那天晚上,他扶著楚歌抓住救生圈,回頭一看,顧靜松在水面靜靜地看著他,背靠銀月,目光幽深,海妖一般。

“楚歌有經紀人,還是讓經紀人照顧他,”徐咨羽道,“我們幾個隨便擠一擠好了。”

說著隨便擠一擠,徐咨羽很自然地走到景深身側,從景深手裏接過行李,兩手一起推兩人的行李。

景深也沒有反對。

精神病人是所有人當中最靠譜的確實是事實。

蘇照月這個前室友一點姓名都沒有,那天他跑出去冷靜之後又回來,景深就對他態度冷淡下來,雖然景深本來就挺冷淡的,但至少降了十度以上!從零度變成了零下十度!

幾個人走到房間前時已經默默分好了。

景深和徐咨羽一起走入房間,楚佩厚著臉皮擠了進去,蘇照月猶猶豫豫晚了一步,幹脆賭氣似地去了對門,顧靜松在門口默默看了一會兒,也轉身去了對門。

景深去洗漱,徐咨羽默默開始收拾兩個人的行李。

楚佩真是快看吐了。

又擺正室範兒。

等著瞧。

楚佩放下行李過去搭話,“你知道吧,以你的身份很難嫁入豪門。”

徐咨羽:“……”

楚佩孜孜不倦,循循善誘,“其實我們也不一定不能和平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