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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西疼得牙根一顫:“師父您這是……?”

若是一般人做出這種行徑,肯定會被當成登徒浪子視之,可對方偏偏是仙風道骨不染片塵的宋成玉,做什麽都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謫仙似的姿容,實在讓人很難把他和‘性騷擾’這個詞掛鉤。

但他幹嘛要握自己的手啊?

宋成玉靜靜地看著陸西不斷咬牙掙脫自己的樣子,心裏忽然湧出一股莫名的情緒,他開口:“如果師父就以前對你做的事道歉,你會原諒我嗎?”

陸西動作一頓,有些驚訝的看向他:“……”這劇情怎麽越來越看不懂了?

但看不懂歸看不懂,戲還是要演下去。

陸西苦笑一聲:“師父說這話可真是折煞弟子了,您沒什麽對不起我的。”

他這麽一說,宋成玉握住他的手不由得一顫,也不知道腦補到了什麽,“看來你是不願原諒我了。”說著淡淡一笑,緩緩松開了陸西的手,自言道:“也是,我的所作所為實在枉為人師。”

陸西:“……”

不是大哥,我就隨口一逼逼,你用不著這麽多愁善感吧?

兩人面對面坐著,相顧無言,直到陸西開口提起他中毒的情況:“師父,聽說昨晚師兄他們忙到了半夜,你這身體還好吧,若是有什麽弟子能盡上綿薄之力的,盡管開口。”

宋成玉視線掠過虎口上的疤,淡淡道:“無恙。”

陸西偷偷朝他拇指與食指間縫隙瞥了眼,傷口確實結痂了,可是周圍的皮膚卻呈現出了一層淺薄的青黑色。已經從傷口周圍擴散到了手背上。

想到暢晚昨晚的話,陸西有點擔心:“師父你的手……”

不等他說完,就被宋成玉打斷:“我已經決定在十天後的月圓之夜,在白月城周圍布好玄寅陣,先將那只怪物困住。下一個朔月之夜恐怕就是它的成年期,一旦長滿九九八十一天,它的修為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恐怕連上仙也奈何不得。此事必須速戰速決,一旦讓它成了氣候,只怕後患無窮。”

聽著宋成語的描述,陸西不禁有些懷疑,這怪物真有這麽厲害嗎?

昨晚看它跟暢晚對打,那臭崽子一下就削掉了那怪物一半的手腳。雖然暢晚總說自己不是鬼,可看他那吊兒郎當的樣子,充其量也就是怨氣稍重的厲鬼,再不然就是什麽妖精之類的,也看不出能跟大羅金仙一個級別的怪物等量齊觀啊?

莫不是宋成玉估錯了?

雖然陸西心裏有疑,可也不好當面打宋成玉的臉,畢竟他剛被怪物所傷,這時候他再說那怪物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不就等於間接的諷刺人家外強中幹嗎?

這樣不好。

陸西做好心理準備後,也告訴了宋成玉一件事:“其實那人臉蜈蚣,地宮中不止有一個。”

不等陸西進一步說明昨晚他們在地宮中遇到的情況,就聽宋成玉毫不意外道:“另一只應該是公蟲吧。”

陸西微微一愣,仔細回憶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一幕幕,第一次在宮殿外遇到的人臉蜈蚣要小一點,臉上的皮膚也比較細膩,最關鍵的是它耳垂還帶著兩只金燦燦的環形掛件,確實像是女人佩戴的飾品。

而之後跟暢玩對打起來的那只,明顯個頭更大,皮膚也黝黑粗糙,這麽一對比,一男一女的差別就很明顯了。

可宋成玉是怎麽知道的?那時候他都已經昏過去了。

沒想到宋成玉接下來的話更是語出驚人。

他看向陸西:“那人臉蜈蚣的耳後有月牙刺青,據白月城在古籍上的記載,白月城的城主為預言中的‘太陽神’,而城主夫人則為‘月亮神’,在成婚之日會在彼此的耳後刺上日月圖騰,以證真身。”

聽完這番話後陸西簡直目瞪口呆,他沒想到宋成玉已經臨危不亂到這種境界了,面前就是怪物的血盆大口,他居然還有心思觀察它耳後有沒有刺青?!

不過要這麽說,那母蟲豈不就是白月城的城主夫人,而那只公蟲,不就是白月城的城主了?

這事真是越發離譜了,到底什麽情況,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去當不人不鬼的爬行動物啊?!

宋成玉:“而且目前還有一件事我沒確定。如果僅憑凡人的力量,是很難布置出這麽大的風水局,困住這麽多陰煞的。我擔心這白月城中還藏著更厲害的邪祟。”

當宋成玉目光瞥向他的時候,陸西下意識有些舌頭打結:“……什麽邪祟?”

宋成玉:“遠在天邊,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