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親了!(第2/3頁)

最後,還是柴陽把魏禹從脂粉堆裏救了出來。小娘子們萬分不舍,還有人紅著眼圈,哭了。

魏禹身上的環佩絡子禁步都被娘子們要去了,換來一懷抱帕子香囊團扇,甚至還有金銀釵環。

柴藍藍酸溜溜道:“怪不得每次叫禹哥哥來平康坊,禹哥哥都推三阻四,原來是怕我們壞了你的好事。”

柴陽瞪了她一眼,“小娘子家家的,別亂說。”

柴藍藍醋意翻天,甚至拉起李璽當同盟,“你看他,走了這一遭就賺了這麽大一筆,這要多來幾回,可比大理寺少卿的俸祿都多了。”

李璽突然想到什麽,沖到魏禹跟前一通翻騰。

魏禹不說話,也不阻止,還揚起胳膊配合他。直到瞧見小福王臉越繃越緊,才笑著問:“在找什麽?”

“你說我在找什麽?”李璽有點生氣。

他攢起來想要送給心上人的東西,萬般不舍地勻出來一個送給魏禹,還親手給他系到腰上,居然被幾個歌伎摸了去……

“在找這個嗎?”

魏禹攤開手,掌心放著一只圓溜溜的銀球香囊,精致的牡丹花紋,巧妙的雙層扣,淡淡的松針香,正是他送給的魏禹的那個。

澄凈的眸子閃了閃,瞧著他掌心泛紅的壓痕——原來,他一直護在手裏。

李璽為自己的小心眼感到臉紅。

魏禹逗他:“幫我系上,可好?”

“還是出去再系吧,萬一再被搶……”你還要硌手心。

李璽托起他的手,揉了揉。

明明都是男人,魏禹的手修長有力,骨節分明;他的就肉嘟嘟、白嫩嫩,指腹都是圓乎乎的,像個小孩子。

李璽覺得有點丟臉,悄悄地把手收回去。

魏禹始終笑著,抓著香囊的手虛握成拳。

女孩子的心思向來是敏感的,以往,魏禹同自家兄長切磋武藝,抱著互摔的時候都有,此時,明明他和李璽只是摸了摸掌心,卻讓柴藍藍老大不舒服。

仿佛什麽東西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悄悄枯萎了。

柴陽輕嘆一聲,故意問道:“書昀為何與平康坊的伎人如此熟識?”

魏禹沉默片刻,方才答道:“少年時在這裏討生活,賣曲譜換筆墨錢。”

當初與柴家兄妹在棋局上相識,也是為了賺彩頭。

柴藍藍一聽,果然寬慰不少,轉而化為心疼,“禹哥哥年少不易,為了讀書還要日日同這些人打交道,著實委屈。”

李璽奇怪道:“這有什麽委屈的?書昀兄憑本事寫曲子,人家欣賞他的才情願意花錢買,這不挺好的?”

柴藍藍一噎。

任她平日裏如何聰慧,遇到這樣的事也無法跳出圈層去思考。她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那樣,“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才是讀書人的高雅。

李璽卻不然,他一直是貴胄圈裏被鄙視的那個——只針對才學——貼在他身上的標簽除了“不學無術”就是“紈絝至極”,所以,沒有“文人雅士”的那些固有觀念。

魏禹對上他懵懂卻真誠的眸子,緩緩地舒出一口氣,眼底漫上笑意:“是,挺好的,並不委屈。”

當初,若不是這些伶人歌伎瞧著他年少有才學,助他撐過了那段艱難歲月,如今大理寺能不能有他的一席之地都未可知。

所以,不必覺得丟臉。

從今往後,也不必再繞著平康坊走。

李璽搖頭晃腦地得意了一會兒,冷不丁問:“你方才想問我什麽?趁我高興,買一送一。”

魏禹挑挑眉,道:“你幼時的綽號是什麽?”

李璽:“……”

死也不能說!

柴藍藍搖著團扇,盈盈一笑:“禹哥哥,我知道。”

李璽:“你不許說!”

柴藍藍終於扳回一局,得意道:“我起的,我為何不能說?”

“你要敢說,我、我就——”李璽左右看看,沒有趁手的武器,幹脆抓住魏禹,“我就親你心上人!”

柴陽:“……”

柴藍藍:“……”

魏禹抿著笑,敲敲他腦袋,“是不是傻的?”

“我這叫機智。”李璽擠眉弄眼,努力證明自己不尷尬。

實際耳朵已經紅了。

剛剛說出來的時候他就後悔了。

柴藍藍:“我不信你真敢親。”

李璽:“你敢說我就敢親。”

“那我真想試一試。”

“試三試都行,反正親的不是我心上人。”

柴藍藍俏臉一紅,悄悄看向魏禹。

魏禹正看著李璽,滿含笑意。

柴藍藍心頭一酸,忍不住真想試試了。

她想看看魏禹會不會任由李璽胡鬧。

柴藍藍開口:“小……”

“你敢說!”李璽連忙點起腳,湊到魏禹臉邊。

柴藍藍繼續:“J……”

李璽一慌,嘴嘟起來,眼瞅著就要親上了。

魏禹沒有躲,反而笑得開懷,眼底的溫柔與信任是她從來沒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