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醉醺醺(第2/4頁)

她再也不是那個憤世嫉俗、急功近利、一心想要攀龍附鳳的小女子了。

李璽笑嘻嘻地擺擺手,“謝什麽?很快就是一家人了,‘王爺’這麽疏遠的稱呼就別叫了,叫‘哥夫’吧!”

魏清清掩唇輕笑,悄悄看向魏禹。

魏禹端著手,噙著笑,眼中滿是寵溺。

魏清清暗自感慨,看似冷情的兄長,心裏也有一塊柔軟的位置,誰都裝不下,只留給了小福王。

小福王,也是值得的。

在西市買了滿月禮,買了果脯,買了一堆有用沒用的東西,直到兩匹馬都馱不動了,李璽才舍得往回走。

也不騎馬了,幹脆和魏少卿肩並肩,秀恩愛。

李璽問:“你管著我讀書,管著我吃飯,管著我洗臉洗腳換衣裳,為何偏偏不管我花錢?”

“為何要管?”魏少卿輕笑,“我只會努力升官,讓俸銀更多些,讓我的小金蟲蟲想花多少花多少。”

李璽咬著唇,眯著眼,快哭了。

“書昀兄,你在玩火!”

“在大街上就勾引我,看我回去不重重罰你!”

小福王一言既出,八馬難追。

說了重重罰,就是重重罰。

一進屋,就重重地把魏少卿壓到了床上。

“我要親你了。”霸道地宣布。

“好。”魏少卿眉眼含笑。

李璽又覺得有點丟臉,拼命找補,“好什麽好,又不是征求你的意見,我說親就親了……”

然後,就重重地親在魏少卿嘴巴上——

結果,力氣太大,磕到了牙。

李璽又疼又丟臉,像個小蝦米似的滾到床角。

魏少卿哭笑不得,“別捂著,我看看,有沒有流血。”

李璽“唔唔唔”,不讓看。

魏禹只得把人抱住,輕聲哄著,這才拉開他的手。

好在,沒流血,只是嘴唇腫了一塊,像個圓潤的唇珠,紅紅的,充滿誘惑力。

魏少卿低頭,溫柔地含住。

……

小福王濕汗淋淋,氣喘籲籲。

魏禹擁著他,低沉的聲音,仿佛含著蜜,“只是親一口就成這樣了,以後可怎麽辦?”

“你那是親了一口嗎?明明是親了一~~~~~口!”

不然他怎麽會氣都喘不過來!

“下次換我。”被親之後的小福王,炸毛也是軟軟的。

魏少卿沒忍住,又親了親。

這次只是輕輕的,淺淺啄著。

小福王卻禁不住,眸中溢出水光,手腳輕輕發顫。

明明就是自己太敏感,還要怪魏少卿親太長。

魏禹深吸一口氣,不能再繼續了,再繼續下去,他就要爆掉了。

修長的手指貼到小蟲肚上,輕輕揉捏——這是太後告訴他的,李璽小時候調皮搗蛋不肯睡覺的時候,一揉肚子就變乖。

果然,小金蟲蟲舒服得眼都眯起來了。

魏禹沒舍得放開。

小蟲肚太好捏了,綿綿軟軟,有點小肉,揉一揉,捏一捏,相當解壓。

小金蟲蟲還配合地鼓著氣,把肚子撐起來。

“牽著手吧,牽著手睡好不好?”軟著嗓子,小聲求。

魏少卿心都化了。

***

滿月宴是在蕭子睿為李雲蘿買的宅子裏辦的。

那袋“軟飯牌”金豆子他沒舍得用,而是把春日裏好不容易買到手的那幅《遊春圖》轉手了,這才湊夠錢,在平康坊買了個兩進的小院子。

平康坊與永興坊之間只隔著一個崇仁坊,特意選了這裏,也是為了讓李雲蘿離家近些。

雖在平康坊,卻遠離花街柳巷,反倒靠近學塾與棋社,頗有幾分“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的意趣。

宅子只有兩進,卻收拾得十分用心,尤其是後院,階下種著芭蕉,墻邊開滿菊花,庭中種著李雲蘿最喜歡的月桂樹。

還有一架紫藤。

紫藤還有一個叫法——雲蘿。

這是蕭子睿的私心。

此時已過了花期,藤蔓垂墜而下,結著一串串小豆莢,十分可愛。

花架下擺著一方石桌,一對石凳,可撫琴譜曲,可擺棋對弈,可鋪展宣紙揮毫潑墨。

處處都是李雲蘿喜歡的模樣。

即便以李璽的“小舅子眼光”,也挑不出毛病。

賓客來得極多,太後專門派了宮中禦廚過來掌勺,席面從前院擺到後院,尚且不夠,又借了鄰居的院子,另加了十余桌。

人越多,越體面。

這說明主家人緣好,親朋好友樂意捧場。

蕭家這回很給力,如今是二房主事,家主一聲令下,媳婦郎君們都來了,進進出出地招呼客人。

尤其是蕭三郎的母親,因著李璽這層關系,比旁人更上心。

有了她,李雲蘿輕松了一大截。

兩個小娃娃也很給面子,從早到晚,一聲沒哭,無論是誰,一逗就笑,惹得一眾長輩喜歡到心坎裏。

尤其是小月牙兒,就像李雲蘿的翻版,性子和軟,五官精致,妥妥的美人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