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冷戰?(第2/3頁)

“誰說我想要他了?”柴藍藍翻了個白眼。

李璽驚恐:“難不成你想要我?”

兩個人相互看著,雙雙打了個冷戰。

不行不行不能想。

一想日子就沒法過!

“招生吧!”

“對對,招生。”

李璽瞄了眼對面,魏禹正側著身,跟幾個慕名而來的舉子說話,貌似不經意往轉過頭,直直地撞上李璽的視線。

李璽嗖地別開臉,假裝自己在看風景。完了又覺得沒面子,立即兇巴巴地看過去。

魏禹已經看別處了。

小金蟲蟲那個憋屈啊……

就跟大過年的被極品親戚懟,當時忘了懟回去,第二天才反應過來一樣一樣的!

冷戰輸了一局,招生絕不能輸!

李璽拿出十二分熱情,對圍觀的婦人發動美色攻擊:“各位溫柔美麗善良大方的娘子們別光站著,不如去學堂看看怎麽樣?院子裏有茶水點心小肉幹,報不報的,權當瞧個熱鬧!”

那長長的一串形容詞頓時把婦人們逗樂了。

眾人推推搡搡,“可不是麽,活這麽大都沒見過女子學堂,走,進去看看,長長見識。”

這麽一進,可就不想出來了。

“這也太好看了吧?”

“皇宮也不過如此吧?”

“瞧這金光閃閃的,倒像神仙住的地方!”

“若我家穗娘能在這裏學上三年,說出去都有面!”

“若真像他們說得那麽好,管吃管住,還能學門手藝,將來定能尋個好婆家!”

“報報試試?”

“試試就試試,若不行,再退不就得了,又不是賣閨女。”

“那就報?”

“報!”

大夥就是這樣,若沒人帶頭,就一個都不報,見一個報,全都搶著要報。

尤其聽李璽說“第一批只招六十人”時,婦人們都急了,生怕報得晚了落不著!

柴藍藍和李木槿記都記不過來,尤其是,許多重名的。

比如,這位嬸子說:“給我閨女記一下,陳三娘。”

李木槿手一頓,“陳三娘剛記上了。”

“那不是我閨女,她叫陳三娘,我閨女也姓陳,叫三娘。”

類似的還有“伍二娘”、“周六娘”、“許八娘”……

就算有正經名字,如“穗娘”、“鎖娘”之類的,婦人們也不知道是哪個“穗”哪個“鎖”。

問得急了,就說:“一個丫頭家,又不指著她考舉子、做大官,有個叫法就得了!”

柴藍藍和李木槿雙雙嘆氣。

開學第一課,先給小娘子們起名字吧!

有了代表自己的名字,小娘子們才算邁出了“成為自己”的第一步。

為了氣魏禹,李璽特意讓無果花站到坊門口報數,這邊收一個,那邊就報一個。

男學有樣學樣,不用魏禹吩咐,也跟著報了起來。

起初還是男學人數多,架不住娘子們熱情高,一會兒就超過了他們。

李璽就像個鬥勝的小公雞,挺著胸膛,磕著甜瓜籽,帶著熊熊子,到魏禹面前轉了一圈。

還故意不看他!

魏禹看他他也不看他!

總算報了剛剛的一“看”之仇。

一下午,就在這樣的攀比中度過。

魏禹樂得瞧著自家小公雞蟲,後面開始人為作弊,就算人數超過女學了,也故意壓著不報。

於是,李璽足足得意了一下午。

直到上了青牛車,腰板依舊挺得直直的,和平日裏懶洋洋的模樣大相徑庭。

無花果引著魏禹往車邊走,“今日天兒不好,恐怕要下雪,魏少卿您往車上來,咱們走快些,免得路遠打滑兒……”

李璽撿了個核桃丟到他腦袋上,“你家的車啊?這麽大方。”

無花果腆著臉,“可不就是我家的車嗎?就算阿郎不承認是我的,也得承認是您和我爺爺的吧!”

李璽呸了一聲,拿小尖棍撥撥牛角上的銀鈴鐺,“蝸蝸,走。”

大青牛“哞”了一聲,沒有走,圓溜溜、水潤潤的眼睛看向魏禹,仿佛在問:不帶上他嗎?

李璽蹺著二郎腿,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誰都不帶,只管走。”

蝸蝸晃晃腦袋,慢慢悠悠走起來。

魏禹系著披風,不緊不慢地跟在旁邊。

披風是狐毛領,銀鍛面,李璽親自畫的樣子,吩咐尚衣局做的。

毛領只圍半圈,在左右腋窩處用銀扣固定,扣子鵪鶉蛋大小,鑲著亮閃閃的寶石。

鍛面也隱隱閃著光,和李璽明目張膽的“亮閃閃”不大一樣,只有在走動間,才能看出隱藏在織物中的銀色雲團。

魏禹很少在外面穿得這麽張揚。

卻異常合適。

他身形挺拔,氣質冷俊,舉手投足間既有文人的風雅,又不失武者的氣度,仿佛這般低調的華貴就該是他原本的模樣。

李璽隔著帳子瞅了一眼,看不太真切,幹脆把簾帳卷起來,斜著眼睛偷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