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純情晉王 他一輩子沒近過女色……

李珣別過臉, 不想看她那副胡攪蠻纏的樣子。

偏偏林秋曼臉皮賊厚,偷偷地瞄向老陳,小聲問道:“陳管事, 晉王府應該不缺二娘這塊玉牌吧?”

老陳:“……”

默默地望向自家郎君。

晉王府的玉牌是不會隨便給的, 一來身處風口浪尖上,怕給出去了生是非;二來則是晉王克己慎行, 跟皇室之間的關系敏感,是不會給人機會留下把柄的。

林秋曼自然沒有想到這些。

雙方僵持了許久, 李珣才無奈打發道:“給她吧。”

老陳有些猶豫, “郎君……”

李珣做了個手勢, 老陳不再多言, 下去取玉牌。

林秋曼暗搓搓嘚瑟。

李珣瞟向她,她趕緊斂容, 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

他心裏頭又好氣又好笑,愈發覺得這廝訛人的本事厲害,跟華陽不相上下。

不一會兒老陳取來玉牌, 林秋曼雙手接過。

晉王府的玉牌要小巧樸素一些,不比華陽府張揚大氣。她美滋滋地將它放進袋子裏, 這才算真真正正地抱上了金大腿!

李珣無視她臉上的得意, 始終對朱家院執著, 只想跟她撇清關系道:“聽說你在朱家院裏種了菜, 改日是不是還得養上鵝?”

林秋曼立馬道:“奴這就回去把它整改過來!”

李珣嫌棄拒絕, “不必了, 那宅院你住著舒服便給你, 改日老陳把過戶手續辦下來送過去。”

林秋曼急了,“殿下,無功不受祿, 奴還是覺得當租客來得好!”

李珣:“???”

林秋曼:“倘若殿下嫌一年十兩銀子的租子太少,奴可以按市價添上。”

李珣:“……”

這家夥還真把他訛上了!

兩人又對峙了許久,李珣憋了半晌才一本正經道:“林二娘你的臉皮是城墻做的嗎?”

林秋曼困惑地摸自己的臉,不答反問:“二娘的臉皮若是不厚,當初滿城傳言奴扒光了殿下的衣裳時……豈不是又得去投一次湖?”

這話把李珣問住了。

林秋曼到底還是有一顆羞恥心,臉皮再後也不能死皮賴臉,又老老實實地把揣好的玉牌取出來放到桌上,畢恭畢敬道:“是奴失了禮數,還請殿下勿要怪罪。”

李珣看著她不說話。

林秋曼垂首道:“殿下若沒有其他事,奴便回去了。”

嘖,還生氣了!

李珣沒打算慣著她,面無表情地做了個打發的動作,老陳送她離開。

林秋曼面上看不出一絲不快,直到坐上馬車後,才冷著一張臉。

外頭的蓮心察覺到異常,悄悄問:“小娘子怎麽了?”

林秋曼:“被訓了一頓,不高興。”

蓮心困惑問:“晉王訓你做什麽呀?”

林秋曼淡淡道:“讓我莫要失了分寸。”

也活該她頭腦發熱,自以為攀附上了華陽府就順杆爬不知好歹起來,方才被潑了一瓢冷水,頭腦立馬清醒了幾分,只不過心裏頭還是不痛快,說道:“回去後立馬去買兩只大白鵝來養著。”

蓮心:“……”

那塊玉牌還放在桌上,李珣起身上前把它拿了起來,平日裏見她爽朗幹脆,不想還有幾分小脾氣。

把玉牌放入袖中,他徑直去了書房。

沒隔多時,老陳來報,說三法司求見。

李珣“嗯”了一聲,老陳把他們請進了書房。

甄家案屬於大案,又是晉王親自做下的,自然需要三司會審了。

大理寺卿袁朗,刑部侍郎範仲華和禦史中丞薛遠盛三人齊齊跪禮。

李珣坐在椅子上,手持念珠道:“都起來吧。”

三人起身入坐。

範侍郎說道:“近些日臣等查封甄家,可發現了不少好東西。”說罷從袖中取出兩本藍皮書籍呈上。

李珣接過,原是禁書。

薛中丞也道:“那甄士懷在朝中盤根錯節,私底下確實結交了不少黨羽,這裏有一份花名冊,全憑殿下處置。”

李珣瞥了一眼花名冊,不以為意道:“燒了吧。”

三人同時一驚,大理寺卿袁朗詫異道:“殿下何出此言?”

李珣緩緩起身,背著手站到窗前,“我辦甄家的目的只為震懾後宮,這兩年朝中過慣了太平日子,倘若又弄得雞飛狗跳,便是我的過錯了。”

三人沉默。

李珣繼續說道:“散兵不足為懼,我總不能把全部人的嘴都堵上,總是得留一些人時不時撓撓癢,叫人們看看,我還不至於只手遮天。”

薛中丞:“還是殿下考慮得周全,不過也不能悄悄地燒,得放點信兒,讓那些人捏把汗。”

李珣笑了起來,“就依中丞的意思辦。”

眼見正午時分快到了,三人在晉王府用完飯才離去。

下午李珣午休了陣兒,卻總覺得心裏頭煩躁。

也不知是天氣的原因,還是其他,他睡不著索性坐在床沿把玩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