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林二娘翻車被晉王扒節操……

不一會兒林秋曼被帶了過來, 李珣端坐在太師椅上擺弄一串念珠。她畢恭畢敬地行福身禮,不明白貴人叫她過來要問什麽。

李珣擡起頭,映入視線的人兒端方窈窕, 與平日裏的潑皮大不相同, 很是文秀嫻雅。

指腹慢條斯理地摩挲那珠子,他淡淡道:“聽說你打贏了袁氏案的官司?”

林秋曼垂首回答:“托殿下的福, 有您坐鎮監督春娟寫證詞,袁娘子自然能洗清冤情。”

她很是拘謹小心, 皆因對方一身章服, 官威範兒十足, 叫人心生畏懼, 生怕答錯話掉了腦袋。

李珣睨了她許久,才緩緩起身朝她走去, 意味不明問:“賀倪說你攔轎奉晉王府的命喊冤,可有這回事?”

林秋曼沉默了陣兒,狡辯道:“那日在華巖寺是陳管事說直接去攔的。”停頓片刻, “怕是奴理解錯了。”

李珣垂眸睇她。

林秋曼耷拉著腦袋偷瞥靠近的紫袍靴子,心裏頭不由得發慌, 這是問罪來了!

淡淡的松木香縈繞在身邊, 那人再往前走了一步。

林秋曼的手心開始冒汗, 恨不得把腦袋砸到地上去。

這地方委實清凈, 頭頂上許久都沒有聲音, 她覺得自己快繃不住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 那人才微微彎腰好整以暇地看她, 醇厚嗓音在耳邊響起,“你當初在獄裏頭……是怎麽跟馬縣令說你我二人關系的?”

這話把林秋曼問哭了,錯愕地往後退一步。

李珣上前一步, 她再退,並嘴硬道:“奴什麽都沒有說。”

李珣輕輕笑出聲來,語氣裏帶著刻薄的促狹,“如此說來,便是馬縣令造謠了?”

林秋曼咬唇不語。

李珣又上前了一步,強大氣場把她碾壓得無地自容,只能不斷往後退,他步步緊逼,“我倒要問問,你何時在我耳邊吹過枕邊風。”

林秋曼尷尬得腳趾摳地,直到被他逼退至墻角,再無地方可退。

李珣背著手,再次附到她耳邊,曖昧問:“你我何時睡過,我怎麽不知道?”

林秋曼的節操被他無情地扒掉了。

李珣用余光瞥她,二人目光相碰,林秋曼的臉一點點燒紅,最後尷尬地把臉捂住,羞惱地跺腳。

他要再揶揄下去,她估計會哐哐撞大墻。

李珣收回氣勢,轉身朝太師椅走去,掩嘴笑了起來,只覺得身心愉悅,通體舒暢。

重新坐到太師椅上,他眼帶笑意問:“你用的是什麽香?”

林秋曼從方才的羞窘中回過神兒,不明所以回答:“殿下說的是香囊嗎?”

“給我瞧瞧。”

林秋曼麻利地把系在腰間的香囊解下來送到他手裏。

李珣仔細端詳,小巧精致,輕輕嗅了嗅,是他熟悉的橙花香。

先前他還以為是脂粉,原來是香囊。

這味道是他喜歡的,理所當然道:“我留下了。”

林秋曼:“???”

李珣做了個打發的動作。

林秋曼懵然退下,誰知走到門口時,身後又傳來聲音,“回來。”

她老老實實地折返。

李珣在袖中摸索,不一會兒掏出兩枚紅紙包的福壽包,“過來。”

林秋曼上前雙手接過,結果那人居然接連掏了十多個福壽包出來,全都塞進她手裏。

她捧著一把福壽包,徹底懵了。

直到那家夥把袖袋都掏幹凈後,才示意她可以走了。

林秋曼困惑地捧著一把福壽包出去,腦子完全轉不過彎來,也壓根就沒意識到女郎家把香囊送給異性意味著什麽。

在外頭等她的柳四娘見她面色潮紅地出來了,忙上前問:“不會是殿下找你的麻煩了吧?”

林秋曼緩過神兒,愈發覺得不可思議,紅著臉道:“他給了我一把福壽包。”

柳四娘:“???”

林秋曼:“他從哪兒弄來這麽多福壽包,袖子都塞滿了。”

柳四娘撲哧笑道:“你可別告訴我,殿下叫你問話就是為了這茬?”

林秋曼的耳朵紅了,不自在道:“被他洗涮了一通。”

當即把攔路喊冤的過程粗粗敘述了一番,柳四娘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這是在敲打你勿要亂打晉王府的名號。”

林秋曼點頭,但一想到李珣附到耳邊問他倆什麽時候睡過的情形,恨不得當場死亡。

下回她再也不敢造謠了,被人扒節操的滋味簡直不要太酸爽。

並且還是被晉王扒節操!

那些福壽包被林秋曼塞給了蓮心,她臉上的紅潮一直未退,平日裏嘴上占便宜,真上陣時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

見她面色古怪,柳四娘擔憂問:“二娘你沒事吧?”

林秋曼茫然搖頭,敷衍道:“被洗涮了一頓,心裏頭不舒服。”

旁邊的蓮心看到她腰間空空如許,困惑問:“小娘子,你的香囊呢?”

林秋曼回過神兒,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奇怪,一個大男人拿女郎家的香囊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