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名場面:捅破窗戶紙……

見他神情古怪, 姜閣老壯著膽子喊道:“殿下?”

李珣隔了半晌才後知後覺地回過神兒,“嗯?”

姜閣老關切道:“殿下面色不好,可是身子不爽的緣故?”

李珣順水推舟, “確實有些不大舒服。”

“那得讓太醫院的人來瞧瞧。”

“倒也不必, 您不用管我,我歇會兒就好。”

既然人家都這樣說了, 姜閣老也不好多事。

李珣坐在桌案前,單手托腮, 右手食指在公文上摩挲, 絲毫沒有平日裏的肅穆端方。

他就那麽光明正大的偷懶, 卻沒有人敢跳出來指責, 說白了大家都是給他打工的。

另一邊的林秋曼心裏頭有了主意後,命家奴把任娘子找了來, 問她道:“你說丁三郎敗你前夫留下來的家產,你那裏可有賬目?”

任娘子道:“有的,奴與他成婚兩年, 他就從奴那裏哄騙了六七千兩銀子,皆用來吃喝嫖賭了, 更氣人的是婆母還說男人嫖賭又有何大不了的, 奴真是被氣得七竅生煙, 卻拿他沒辦法。”

林秋曼:“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任娘子毛躁道:“正是, 他丁家就是奴身上的吸血水蛭, 不僅是他丁三郎吸奴的血, 連帶他的兄弟姐妹皆沾了他的光。”

“奴這才與他成婚了兩年, 就已經被挖空了這麽多的錢財,倘若再繼續下去,奴非得被他榨得骨頭都不剩。”

林秋曼皺眉問:“你若不給, 他便打你?”

任娘子點頭,“才開始的時候他對奴極盡耐心,甜言蜜語的哄著奴掏銀子給他花,奴耳根子軟,又想著他貼心,便允了。後來他得寸進尺,愈發猖狂起來,奴生了意見,次數多了,兩人就起了隔閡,他開始顯露本性,對奴動手腳。”

“也怪奴性子軟弱,經不起磋磨,但凡被他打過後,只得咬牙允了,若不然他會打得更加厲害,有時候連幼子都會被他打。”

說到這裏,她糟心得紅了眼。

林秋曼又問:“你娘家那邊怎麽說?”

任娘子搖頭,“家母去世得早,後母與奴是離了心的,娘家人都靠不住。”

林秋曼起身踱步,若有所思道:“你自己也說你性子軟弱,倘若這回僥幸擺脫了丁三郎,若又遇到下一個丁三郎呢,你又當如何?”

“這……”

“你孤兒寡母的又攜帶巨額遺產,難免不被人盯著,若要斷絕後顧之憂,我倒有一個法子,就是會侵損到你的利益,不知你受不受得了。”

“二娘只管說,只要能保住嚴家的遺產給我兒留著,什麽法子奴都會考慮。”

林秋曼當即把她的想法同她細細說了。

任娘子認真傾聽,時而皺眉,時而舒展。

說完了想法後,林秋曼正色道:“你回去後仔細考慮清楚,若是接受得了,我便想法子把這事做實了,若接受不了,暫時我也沒有其他好辦法,只能從長計議。”

任娘子點頭。

林秋曼又道:“咱們先別忙著上公堂,你悄悄的把你與丁三郎成婚的這兩年花的銀子賬目弄到手,最好是有字據的那種,包括他兄弟姐妹的那筆錢財,也要弄來。”

任娘子不解道:“這是何意?”

林秋曼沖她眨了眨眼,暗搓搓道:“我只問你,你想不想讓丁三郎把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還給你?”

任娘子面色一喜,“自然想了!”

林秋曼:“那便按我說的去做,記得要悄悄的,莫要打草驚蛇。”

任娘子難以置信,實在是又驚又喜,“二娘真有法子替奴討回來嗎?”

林秋曼拍她的手,自信道:“若說所有銀子,那肯定是沒法討回來的,但部分錢銀卻能,特別是花在他家族裏的那些,只要你有字據,一分一厘都不會少!”

任娘子簡直不可思議,跪到地上道:“若二娘真能把奴與丁三郎的婚姻拆了,還能討回銀子來,我任采蘭必當重金酬謝!”

林秋曼扶她起身,“大長公主已經下了賭注,你的這個官司我是不能輸的,我林二娘還打算借你這樁事出風頭呢。”

任娘子喜笑顏開,激動道:“如此說來,奴是沒有找錯人了!”

林秋曼:“你且放寬心,我不會讓你失望。”

任娘子點頭。

待她離去後,華陽府家奴送來請帖,後日家宴邀林秋曼去湊熱鬧,她爽快的應了。

這期間何世安來過一趟,是送的何父做的燒子鵝。

林秋曼嘗過後贊不絕口,忙叫蓮心和張氏也來嘗。

蓮心貪吃,連骨頭都嚼碎了,一個勁兒道:“好吃,比醉霄樓的還要好。”

何世安抿嘴笑,又把何母寫的方子給林秋曼道:“這個是阿娘寫的方子,你帶給大長公主,切記叮囑她讓宮裏頭的禦醫過目。”

林秋曼接過,“行,家宴順便帶給她。”頓了頓,“快給我說說這燒子鵝是怎麽做的,我院兒裏還養著兩只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