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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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明燭知道他和葉重淵之間遲早要打上一架,只是他以為那一天會在顧清玨恢復之後,謝弈和雲聽瀾不敢讓葉重淵知道真相,然而,他想如願以償,這件事以後必定瞞不過去。

只是沒想到陰差陽錯間就這麽被師尊說出來了。

黑衣劍尊周身劍氣縱橫,墨發黑眸似乎帶著寒刃劍芒,煞氣四溢比殷明燭這個魔尊還像魔尊。

魔尊陛下側身閃過直沖命門而來的劍氣,看著葉重淵手中的劍神色莫名,仙界皆知,自昭明仙尊隕落,玄離劍尊就再沒碰過劍。

這人如今依舊被心魔所困,現在祭出本命劍怕是被氣到失去理智,心魔存在的時間越久越難解決,便是葉重淵只怕也撐不了多久。

殷明燭沒有還手,卻也沒有被傷到,他能在魔界的腥風血雨中殺出重圍,實力自然不會比葉重淵差多少,更何況葉重淵現在根本發揮不出全盛時期的實力。

世人說魔族陰沉狡詐不是沒有原因,如果他想,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趁機讓心魔更強大,可惜,有師尊在,就是躲不過去他也不會真的對師尊的師兄下手。

支撐他活到現在的唯一念頭就是無妄山那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成功的招魂陣,他在魔界可以肆無忌憚的將心底最陰暗的一面表現出來,因為他再怎麽暴虐無道師尊也看不到,可是現在不一樣,師尊回來了,他得做回那個乖巧聽話的徒弟才行。

因為葉重淵被心結所擾,他的本命劍也自此蒙塵,多年不曾被主人喚出的長劍發出錚錚劍鳴,劍身上若隱若現遊走著血色的紋路,絲絲縷縷的黑霧任誰過來也沒法說他的修煉沒出問題。

殷明燭心思百轉,不敢表現的太過遊刃有余,劍尊在心魔的幹擾下本就容易失控,現在已經處於暴怒之中,萬一沒傷著他反而把自己弄吐血,回去後他沒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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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莫反應慢了一拍,和秧帶著顧清玨離開時沒來得及跟著走,等他想走的時候已經走不了了,到底修為上差了一截,葉重淵怒火中燒,不顧現在正在城裏就直接動手,殷明燭修為高能自保,可你們也得考慮考慮躲不掉的可憐妖啊!

他千裏迢迢從北疆來到中州容易嗎?

說好了魔界和仙界井水不犯河水,殷明燭怎麽說曾經也是玄天宗的弟子,換句話說不管發生什麽都是你們玄天宗的家事,他只是個不小心誤入的小貓咪,你們不能看妖好欺負就這麽欺負妖。

白毛妖王手忙腳亂的東躲西藏,和他比起來,魔尊陛下那點裝出來的狼狽根本就不夠看,再怎麽說也是統領北疆妖族的妖王,白雲莫躲了半天脾氣也上來了,變成原型直接一嗓子吼過去,然後被魔尊陛下假裝不小心一腳踹去了天邊。

白雲莫:???

“殷明燭!你他娘的活該找不到對象!!!”

慘烈的吼聲隨著白虎龐大的身軀漸行漸遠,等他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來,剛還打的昏天黑地的倆人已經被謝宗主拎了回去。

白色的老虎懵逼的舔著爪子,好一會兒才又變成人形,身高體壯的漢子扒拉出一張傳音符,以一種非常不符合他長相的姿勢蹲在那裏委委屈屈開始抱怨,“素素,我們快回北疆吧,中州一點也不好,他們玄天宗實在太欺負妖了,最可恨的是我還打不過他們嗚嗚嗚嗚我們快回去吧嗚嗚嗚~”

在北疆就算打不過,他還能用妖王的身份來鎮壓,中州這幾個能打的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這日子沒法過下去了。

每次都這麽欺負妖,他不喜歡離開北疆有錯嗎?

玄天宗,白素素還在想辦法擺脫戒律堂的看管,察覺到傳信符的動靜時心中一喜,以為白雲莫馬上就能把她救出去,沒想到她還沒來得及抱怨,來救人的反而先哭上了。

在外向來溫柔如水的女子眸中劃過一抹不耐煩,攥著傳音符的手指節泛白,實在想不出這沒腦子的家夥到底是怎麽當上妖王的。

當初覺得這妖王既然是後宮之一,模樣身材具是上乘,能被作者寫成備選男主實力也定然不俗,這才耐下心將人哄住,沒想到越相處越發現妖不可貌相,那家夥不說話時霸道狷狂氣勢十足,一開口簡直讓人恨不得把他那張嘴給縫上。

她到這個世界是要被人寵著,不是找個兒子一樣的男朋友讓自己操心的,要不是後宮的其他人還沒來得及認識實在沒辦法,她才不會將消息傳到北疆。

白雲莫好歹也是個妖王,就算這裏不是北疆也不能被玄天宗隨意欺辱,他可倒好,被欺負了不說自己想辦法找回場子,還有臉來她這裏哭,哭要是有用的話她早從這破爛地方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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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莫不知道自己在心上人心裏究竟是什麽形象,得不到回應的小貓咪更委屈了,生無可戀的直接躺在地上,在山旮旯裏待了兩天才被前來尋人的玄天宗弟子帶到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