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哪怕顧卓言做過無數次這種事, 但在聽到這大膽奔放的釋放也有些驚訝!

從這段錄音裏可以聽得出,行事的兩人是非常相愛的。

後面還有一段簡短的呢喃,聽得出是兩個年輕的男孩子。

一個說:“我要永遠和你這樣, 這些都是我的。”

一個應該是低笑著親了對方一下:“你的你的, 都是你的。”

那個又說:“那你答應我, 不能再走了。”

對方說:“就算要走, 也會帶你一起走。”

緊接著又是一陣細細簌簌的聲音,片刻後兩方再次漸入佳境。

顧卓言關掉錄音機,開始迷茫。

老爺子手裏為什麽會有這樣一盒磁帶, 這裏面的兩個人到底是誰?

聽其中一個聲音, 極像他死去的父親。

但磁帶的聲音已經失真,且雜音很多,無法分辨。

顧卓言若有所思, 能收藏著這樣一盒磁帶,則說明磁帶對於老爺子來說特別重要。

可他為什麽要留著它?

這磁帶跟他有什麽關系?

他瞬間大開了一個腦洞, 畢竟男人和男人也是能生出孩子的。

甚至之前的一任小男朋友, 還給他兒了個兒子。

那個小男朋友特別乖,分手的時候自己還挺不舍。

多給了些錢,還在他最喜歡的T國給他買了棟別墅,對方十分愉快的接受了。

若自己是老爸親自生的,那他另一個父親是誰?

為什麽突然覺得自己的身世撲朔迷離起來?

四十多歲了再搞身世這一套,會不會有點過分?

老頭子一直告訴他, 自己的母親難產去世了。

也就是說,生下自己後, 母親就不在了。

家裏的保姆也是換了一批又一批,從未固定過。

主脈那邊又不聯絡了,顧卓言根本無從知曉這些事情。

更何況他也並未放到心上過。

又有誰知道, 老頭子會隱瞞這些事?

這有什麽可隱瞞的?

除非是有什麽非隱瞞不可的必要。

十萬個為什麽在顧卓言的腦海裏回蕩,那個人不惜殺人也要達到目的,可見做這件事已經成為了他的執念。

究竟怎樣的執念,讓他做到這一步?

這時顧卓言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裏面傳來梁松蕊的聲音:“卓言哥,是我。”

因為顧卓言在他們這些朋友裏最大,且經常以老大哥自居。

所以,發小們都叫他一聲卓言哥。

梁松蕊是三姐,江燁是二哥,梁松陽是四哥,江雨濃最小。

後來幾個人漸行漸遠,尤其是梁家的人,好幾年沒和顧卓言聯絡了。

一聽到梁松蕊打來電話,顧卓言立即說道:“小花,你找我?”

女人的聲音單薄的像一張紙片,仿佛被風一吹就跑了。

她沙啞著說道:“我有事要和你說,你能來接我一下嗎?”

顧卓言知道她可能有重要的事要跟自己說,便立即親自去接了她。

然而當她到了梁松蕊的住處時,卻發現了一地狼藉。

她躺在沙發上,保姆正大氣也不敢喘的收拾東西。

梁松蕊的唇角上都是血,胳膊上也是青紫色的傷痕。

他立即皺眉上前道:“我送你去醫院。”

梁松蕊苦笑了一聲,說道:“不用了,都是皮外傷,死不了。”

顧卓言看著他,臉上難得的露出了悲憫:“怎麽會變成這樣?原來的你可不是這樣的。”

從前的小花熱情自信又爽朗,和江雨濃截然不同。

如今她卻被折磨成了這個樣子,讓他唏噓不已。

梁松蕊拿出一支煙熟練的抽著,說道:“我上樓換件衣服,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

說著她起身上了樓,十幾分鐘後重新走了下來。

梁松蕊上了顧卓言的車,兩人一起來到了一家安靜的會所。

顧卓言點了一杯海鹽咖啡,說道:“我記得你最喜歡喝這個。”

梁松蕊的神情有些恍惚,說道:“我都快忘了,謝謝你還記得。”

顧卓言道:“說這些幹什麽?”

待咖啡端了上來,顧卓言才說道:“能不能告訴我,這些年你究竟經歷了什麽?”

他對身邊的朋友都不錯,如果不是梁家的刻意疏遠,他應該還會對她照顧一二。

然而梁家不知道為什麽,一直在疏遠他。

梁松蕊又點燃了一支煙,說道:“鄭國豪不讓我和任何人聯系,我只能和所有朋友都斷了。”

顧卓言恨鐵不成鋼道:“你是提線木偶嗎?你在E國留學多年,你的思想和魄力呢?”

梁松蕊道:“思想和魄力不能當飯吃,也拯救不了我們梁家的公司。”

關於梁家和江家日漸沒落這件事,顧卓言也很遺憾。

這可能也是梁家主動疏遠他的原因之一。

梁松蕊說道:“我嫁給鄭國豪,就是為了救梁家。哪怕我被他家暴流產,也必須要忍著。鄭國豪可以帶給梁家好處,我的生死不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