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虞衡在外的名聲永遠都是這麽奇奇怪怪的, 其他人要是有他這奇遇,早就被人捧上神壇,被人吹個幾百上千年完全不成問題。現在虞衡倒也確實是被人捧上了神壇, 就是這神壇吧……畫風有那麽一丟丟不對。

其實虞衡最開始種出來紅薯後, 整個大宣,上至文武百官, 下至販夫走卒, 確實是拿他當神仙看的。但誰讓虞衡這人頂著一張謫仙臉,幹的全是逗逼事呢?

天底下哪有一門心思鉆錢眼裏的謫仙?財神也不是這麽個畫風呀,人家財大氣粗得很,高興了砸人一臉金元寶,不高興了也能用金子砸死對方, 從來就沒把銀錢放在眼裏過。

看看虞衡先前那做派, 跟在鞏尚書身後屁顛屁顛給胡尚書挖坑,努力從胡尚書手裏摳出點銀子來的逗逼行為, 了解虞衡的人, 就算經常對著他那張極具欺騙性的臉,再把自己的良心給扔到一邊,都沒辦法說虞衡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

就他這做派, 那可太俗了。

百姓們也很淳樸, 不少人家家裏都為虞衡立了長生牌位,但是虞衡不是總會搞個大新聞嘛……聽著聽著, 大家也就麻木了。尤其是虞衡為閨女爭取爵位那一段,現在還在百姓中廣為流傳,說書先生還把這一段編成了書,往茶館一站,醒堂木一拍就開始講。

別說, 其他人還特愛聽。老百姓就是這麽簡單易懂,他喜歡誰,就想多聽些和誰有關的消息,還能和好友們坐下談論一波,彼此聯絡一下感情,順便再一起吹一吹給他們帶來好生活的嘉國公。

虞衡這麽接地氣,就注定他在眾人心裏的形象不會是高高在上的謫仙,而是特別討喜的隔壁家的孩子,讓人沒有什麽距離感,十分親近。

這一回,其他人猜到了鴨脖鴨架這類鴨貨是虞衡的手筆後,又開始叭叭了,“你們說咱們的嘉國公,這天底下有什麽事兒是他不會的嗎?會念書,會種地,還會打仗,文武雙全。那話怎麽說來著……百…百年難得一見的人才!就是說的咱們嘉國公!原本他的本事就夠多了,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還會做菜!”

“這有什麽,我可聽我遠房表嬸的鄰居孫子的二叔說過了,人家嘉國公小時候,還親自為靖安侯夫人做過一碗長壽面呢!”

“國公爺果然孝順!你們說,這天底下怎麽會有國公爺這樣的人,幹什麽都能幹出一番大事業來,同樣都是做菜,怎麽就沒見其他人想出這麽多花樣來呢?”

“這有什麽好琢磨的?你要是能琢磨出來,這嘉國公,不就能換成你來當了?”

“那可不行,天底下,除了虞小侯爺,誰還配當嘉國公呢?”這人慌得連對虞衡的舊稱都說出來了,瘋狂擺手,“我不配!”

一片大笑聲中,就有人弱弱地問了一句,“以前吧,大家都說嘉國公是文曲星下凡,後來又有了農神和財神的美稱。這回,難不成他又要多個稱呼,廚神?”

眾人默然,紛紛看向開口提問之人,表情十分一言難盡:怎麽感覺這些話從這貨嘴裏過一遍,就那麽不得勁兒呢?

從文曲星到廚神,莫名覺得嘉國公的身價和格調一直在掉是怎麽回事?

明明虞衡幹的都是於國於民都有好處的事兒,也達到了系統的預期目標,名垂青史妥妥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麽,虞衡的畫風就是和其他讓人一提就忍不住心生敬仰的大佬們不一樣。

遠的不說,就說和虞衡同為六元及第的方山長,旁人提起他,那真是敬佩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再看看虞衡,說實在的,目前為止,虞衡的政績已然超越了方山長。但這並沒有什麽用,大家提起來,還是覺得方山長的逼格一騎絕塵,至於虞衡……縱然功績等身,但論及逼格,怕是連禦史大夫都比不上。

系統都忍不住納悶兒:

【換個人做了你做的這些事兒,逼格早就刷爆了吧?怎麽到了你這兒,還帶掉逼格的?】

系統最初想打造的是一個完美無缺的神邸,然後也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虞衡該幹的事兒沒少幹,卻成功將自己折騰成一個逗逼。

就尼瑪離譜。

虞衡對此毫不在意,聽系統說起京城對他的風評後,虞衡不但不郁悶,還覺得心裏美滋滋的。見系統還不大高興,一副逼格掉了要了命了的喪樣兒,虞衡還翻了個白眼,送了系統一句偉人名言,“沒逼格就沒逼格,關你什麽事?人民群眾喜聞樂見,你算老幾?”

系統:………

京城中鴨架鴨脖這些鴨貨賣得這麽好,虞衡自然是高興得不得了。絕味居也有他的一份,生意越好,他的分紅越多。虞衡隨便一想就是白花花的銀子長著腳,蹦蹦跳跳地朝著他而來。

不過,聽說了京城那邊的盛況後,虞衡也沒光顧著高興。正巧虞衡還在發愁岐州境內其他的府該如何發展起來,聽了絕味居那邊,顧客為了最後一份鴨脖打起來的趣事,虞衡當即眼神一動:辦法這不就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