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紅樓之林家贅婿(10)

“好一個不敢。”季言之冷笑道:“戴權公公這是承認, 自己擔任掌宮太監期間,與外臣相勾結,謀害皇嗣啰。”

“賈珍是個什麽玩意, 純屬精蟲上腦的廢物。而且葷素不忌,身後有人暗中給他撐腰的話, 你覺得他會不會當個老扒灰, ”

當今聖上:“……他敢!”

季言之目光詭譎的看了當今聖上一眼。“你對福惠阿姐不聞不問,福惠阿姐明面上只是被六品官員收養的養女。能攀上寧國府這門親事, 已經是某莫大的福氣了,又有你寵愛的甄貴妃之子七皇子暗中授意,你說賈珍敢是不敢。”

《紅樓》原著裏, 賈珍不就是得手了,以公爹的身份睡了秦可卿。秦可卿隨後不久香消玉損,誰知道是自己想不開自盡,還是被謀害的。要知道秦可卿死的那會兒, 可是新皇登基, 而那賈元春已經入宮為宮女幾載了, 正想方設法的邀寵, 焉知賈元春是不是利用了秦可卿實為皇家女卻和公爹有了首尾的把柄, 順利的成了妃子。

鳳藻宮尚書加封賢德妃,嘖,一般人可享受不了這種本該死人享受的雙封號, 也就榮寧兩府以及那賈元春以為這是殊榮了。

而且最最有意思的是,秦可卿死後,賈珍那個東西像怕別人不知道他和兒媳婦有首尾一樣,先是用了本該親王用的棺木,然後哭得活像死了爹媽一樣。

喪事也是辦得極其盛大, 四王八公都來了,正兒八經的皇子皇孫也來了大部分。

你品你細細的品,這裏面要是沒什麽問題,鬼都不會相信。反正,季言之是從來不介意用最壞來揣測別人的惡毒。

“行了。賈珍已經死了,我也懶得去翻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反正我盯著呢,誰敢犯賤朝著福惠阿姐伸爪子,我就弄死誰。”

季言之很喜歡說白話,因為有時候白話往往能夠直捅人心。比如說現在,已經怕得要死的戴權公公直接抖如篩糠,尿了褲子。

當今聖上厭惡的瞄了一眼,喝罵:“滾出去。”

戴權公公連滾帶爬的滾了出去,便有丫鬟們魚貫進屋收拾殘局。

當今聖上就跟主人似的,領著季言之去了前院書房不遠處的小花園閑逛。說是閑逛,其實也不盡然,當今聖上和季言之邊走邊說,如果不去注意當今聖上時不時被噎得心肝兒疼的面部表情,兩人之間的談話還算愉快。

龍船又在姑蘇城外靠近寒山寺的碼頭停靠了一周的時間,隨後季言之帶上林黛玉,跟著當今聖上啟程前往南巡的第二個目的地,揚州。

前段時間,‘久旱必撈’的預言準了。那漫天的洪澇摧毀了大半個江南,而洪澇一過,大半個江南百姓流離失所的同時,各種疫情也隨之鉆了出來,比如說鼠疫,又比如說痢疾、霍亂、瘧疾。

而衛生所限,最為流行的卻是痢疾以及鼠疫。

不過好在,季言之以‘久旱必撈,洪澇過後必有疫情’為行事準則,不光采買了很多糧食,更是囤積了大量草藥。所以一開始就很有效的阻止了疫情的傳播。

姑蘇有季言之坐鎮,揚州也有王宇這位‘啟蒙’恩師坐鎮,相對江南的其他城鎮,姑蘇、揚州甚至連一絲動蕩都很難出現。而這也就造成了季言之、王宇的名聲,在江南一帶十分的好。特別是正德帝突然昭告天下,說季言之的真實身份來是當今聖上之孫,先太子之子楊言,季言之的聲望一下子到達了頂峰,短短數日甚至隱隱超過正德帝這位當今聖上。

“他們算是把你的性格琢磨透了。”

滾滾運河之中,三層樓高的龍船緩緩的行駛。南巡隊伍並沒有在揚州盤旋多久,僅僅三天時間,季言之與王宇敘舊之後便又重新走水運前往下一個目的地金陵,然後直接從金陵啟程回京。

當今聖上在甲板上垂釣,季言之則在一旁行雲流水的泡茶。

季言之繼續說道:“捧殺啊,可真會玩。”

當今聖上嘆息:“以前朕的確疑心甚重,可是現在,有你在,朕還敢有什麽疑心病嗎?”

“皇祖父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又是一把刀子紮在了當今聖上的肺管子上,當今聖上疼得齜牙咧嘴,卻還是沒法反駁。因為他現在,的確不是當初那個多疑偏信、剛愎自用的正德帝了,而是找到完美繼承人之後準備潛心修道長命百歲的正德帝了。

所以當今聖上還真就只能忍受紮心的痛楚。

好在季言之還懂得見好就收這個道理,沒有繼續乘勝追擊,而是直言不諱的道。

“仔細想想,我還是不怎麽想去那甄家別館。”

這麽給自己造勢,企圖利用當今聖上的疑心病捧殺他,住到甄家別館去,不是純給他臉嗎。

別說虛以委蛇的話,只說甄家配嗎。

憑他現在的身份,就算明晃晃打甄家的臉,那簡在帝心的甄家,不服也得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