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盛言楚拿樹枝猛抽渣爹……

消失七年的盛元德的確回來了,不僅回來了,還拖家帶口。

乍然在家門口見到日思夜想的男人懷中攬著別的女人,手中還牽著和自家兒子相差無幾的女兒,程氏心中不禁悲慟萬分,神色枯槁如喪婦般。

盛言楚冷眼瞧著自家門口站著的其樂融融一家三口,見渣爹只睨了他娘一眼也不關心就嚷嚷著要家裏的鑰匙開門進去喝茶,盛言楚徹底怒了,語氣森然道:“這裏可不是老盛家,趕緊滾!”

說著他抄起手中的大茴香枝幹鉚足了勁往盛元德身上抽,在外頭大魚大肉養了七年的盛元德哪裏受得了這麽苦,齜牙咧嘴間側目偷看盛言楚:“你是楚哥兒?”

啥?

連親生兒子都不認識了?

盛言楚更氣了,手中的樹枝不僅抽盛元德,還抽旁邊豐腴紅潤的妖嬈女子。

“你別想著套上近乎就能進我家,快走快走,滾遠些——”

年輕女人痛呼一聲,捏著嗓子邊細細的喊疼邊往盛元德懷裏鉆,一副勾欄做派惹得圍觀的婦人們羞紅了臉,程氏掩面哭泣,有幾家憐惜程氏遭遇的婦人不忍心,便上前團團抱住程氏安慰。

盛言楚早就聽到了他娘酸澀的哭聲,他娘哭一聲他就抽一鞭子盛元德和那個年輕女人。

這光景,竟無一人覺得盛言楚做的過分,盛言楚就佯裝不認識渣爹,抽到手發酸也不停歇。

盛元德這幾年在外頭過的逍遙自在,才二十七八的年歲,就有了圓滾如冬瓜的肚皮,肥碩的身材躲閃不急便算了,竟還成了外室和女兒的避風傘。

無論盛元德如何叫囂他是盛言楚的爹,盛言楚一概充耳不聞,一根大茴香樹枝抽斷後,他的小手掌隱隱作痛,盛元德也好不到哪裏去,背上臉上盡數是傷。

藏在盛元德身後的年輕女人見盛言楚仍不罷休,欲找第二根樹枝來時,女人眼底厲色一閃而過,然想起這趟回來的目的,女人胡亂攏了攏秀發,盯著盛言楚微笑:“楚哥兒,你還不認識我吧,我是你庶母……”

盛元德這趟回來就是為了兒子,聞言不顧周身的疼痛,哄道:“來來來,楚哥兒,你夢姨娘可喜歡你了,在來時路上就說要好好疼一疼你,還給你買了城裏上好的衣裳……”

盛元德身邊的女孩撇撇嘴,似是嫉恨的瞪了盛言楚一眼。

對於渣爹和其外室如此殷勤自己,盛言楚腦海中忽的閃過一個念頭,上下打量了一番渣爹。

盛元德被親兒子古怪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慌,自戀道:“楚哥兒可是想爹了?來來來,快到爹爹這來,讓爹爹好生看看你。”

小女孩氣哼一聲,張開手說她也想抱,盛元德胖臉一耷:“抱什麽抱,沒看到你弟弟在嗎?”

“弟弟?”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程氏臉霎時白了,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盛家娘子——”牛嫂子的一聲呼喚將處於惶惑中的盛言楚拉了回來。

“娘!!”

見妹子受不了打擊暈了過去,程有福再也不去想家中婆娘讓他別摻和妹子家事的念頭,擼起袖子照著盛元德的豬臉狠狠揍了下去。

這種臂力比盛言楚拿根樹枝小打小鬧疼多了,才捶了兩下,盛元德的臉就腫得不成人樣,年輕女人慌了,忙拉著小姑娘跪地求饒:“大舅子,你別打了,再打下去德哥的臉就花了……”

程有福輕蔑的覷了眼地上矯揉做作的女人,啐了一口濃痰,道:“下賤胚子,他盛元德的正妻程春娘才是我妹子,你算什麽玩意也敢不要臉的喊我大舅子?上過宗譜沒?有媒人做喜事嗎?聘禮下了嗎?”

程有福的三連問噎的女人啞口無言。

“無媒無聘則為淫奔!”程有福一腳踹飛盛元德,指著年輕女人,冷笑道,“且讓你在我妹子眼皮子底下囂張幾日,我這就去找盛家族長討個說辭,沒道理讓我妹子在你們盛家受這等委屈!”

說完,程有福遂抱起暈過去的程氏大步往盛家族長家方向跑去。

“大舅子,你等會……”盛元德急的攤在地上大吼,“你別叨擾族長老人家,我這次回來一定會將夢兒的姨娘身份安置好……”

一聽這話,程有福腳步更快了。

盛元德還在嚷嚷:“大舅子你消消氣,春娘永遠都是正房,我絕不會讓夢兒的身份越過了春娘,你要信我,夢兒只會是偏房,哎呦,大舅子,你別走哇——”

牛嫂子並其他幾個婦人們皆嗤笑的看著盛元德坐地上嘈吵,程以貴悄悄遞給盛言楚一塊幹豬糞,盛言楚二話不說扔了過去。

“什麽偏房?”盛言楚故作不知,齜著牙挑釁道,“家裏就只有一個正屋,你想住進來就得跟我娘一個屋,可你如今帶著外人,家裏可沒偏房給你住!”

“楚哥兒,”年輕女人斟酌著語氣,捏著帕子笑的花枝亂墜,“你爹說的偏房可不是這麽意思,偏房是你爹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