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42“和你一起睡?”【新增……(第2/3頁)

那應該是分手前夕,她知道季雲淮的母親必須做手術才有活下來的可能性。

但即使有合適的腎‖源,昂貴的手術費用也不是少年單薄的肩膀能負擔得起的。

薄初拎著小挎包,眼尾挑起,咄咄逼人道:“更何況即使你們現在在一起,薄耀舟也不會同意的,而且我媽現在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他們同不同意有什麽關系?”薄幸月冷哼一聲,迎著她的挑釁回擊,“你少拿雞毛當令箭。”

而後,薄幸月拿紙巾擦拭著指節,口吻稀松平常:“你這麽努力,不還是連個男人都搶不過嗎?”

轉過身時,她整個人背脊僵直,心臟重重一跳。

季雲淮碰巧從外面的洗手池這邊經過,身姿頎長,背影挺直。

薄幸月不慌不忙地跟過去,指尖搭過他的手腕。

兩人視線緊鎖著彼此,欲說還休。

薄幸月心裏對他聽到了多少沒底,但有一點是肯定的。

好巧不巧,最後那句話他肯定聽到了。

季雲淮擡了下手,躲開她的指尖,冷冽的氣場沉如萬年冰封的寒潭。

薄幸月不想在這個時候去碰他的氣頭。

又不免去思索,那句話落進季雲淮耳朵裏,指不定要衍生出什麽歪曲的含義……

看著男人直愣愣走出會所,薄幸月才去翻口袋裏的手機。

鐘靈那邊也散場子了,這位姑奶奶不負眾望,喝得比誰都醉。

給人找好代駕,還讓相熟的朋友務必將人好好送回去後,薄幸月才打開手機的聯系人。

盛啟洲的電話號碼還是上回一行人在燒烤攤聚餐時留的。

沒想到用到的會這麽快。

“我東西落季隊長家裏了,但我好像忘記了他家的地址。”薄幸月撒謊不打腹稿,繼續溫聲說,“我想過去拿一趟。”

盛啟洲一時無語凝噎,這舊情復燃的進度已經快得超乎了她的想象。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她不直接去問季雲淮,但盛啟洲依舊本本分分地一股腦交待了。

末了,盛啟洲試探著問:“薄醫生,你跟季隊長……”

薄幸月望著如墨的天色,搪塞說:“一下子解釋不清楚。”

會所旁邊就有家摩托車店,這車似乎是可以租一晚的。

少女時期,她就離經叛道,騎摩托車跟人飆車這類項目自然不在話下。

戴上頭盔,薄幸月跨坐到摩托車上,身姿又美又颯。

就是沒想到天不遂人願,半途中,夏夜的閃電一來,空氣裏彌漫著涼意。

雨絲急促降下,幾乎要將她淋了個透。

視線模糊一片,好在季雲淮家裏的地址離會所不算很遠,強撐了一會兒,總算抵達到樓下。

裊裊娜娜乘電梯上去,薄幸月擡手,故意敲了幾聲門,嗓音勾人地喊了聲:“季隊長。”

無人應聲。

是不是沒回家裏呢……

可他要是不回家,能去哪兒?

薄幸月突然可悲地覺得,自己在重逢後對季雲淮的很多消息都處於懵懂的未知狀態。

胸口猶如堵著一團棉花,讓人喘不上來氣。

她想,看來只能等在門口了。

薄幸月靠墻站了會兒,華奴天倫的恨天高簡直令人腳底發麻。

站了沒五分鐘就腳底生疼,跟踩在碎玻璃渣上差不多了。

最糟糕的是濕發黏膩得濕噠噠的,夏夜的溫度降了下來,涼嗖嗖的風從樓道吹拂過來,冷得她牙關發顫。

薄幸月抱著手臂,莫名覺得自己現在像什麽追夫火葬場的場面。

光線忽明忽暗,窗戶外夜色濃重,雨聲瀝瀝。

剛走到樓梯口,由於沒開燈,薄幸月停在了原地,深吸一口氣。

她有些怕黑,這類心理恐懼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改掉的。

正值猶豫之際,手臂突然被一股力道拉住。

薄幸月嚇了一跳,一顆心懸在嗓子眼,還沒來得及喊出聲,她整個人穩穩當當地落入到熟悉且溫暖的懷抱。

昏暗的走廊燈光下,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輕而易舉喚醒身體的情動。

冗長的樓道裏,季雲淮掐住她腰際,眼底猩紅一片,“薄幸月,你招惹我一次還不夠?”

讓人幾乎感覺到下一秒他就會忍不住脆弱到落淚。

原來真的有人會是某個人一輩子中不可觸碰的逆鱗。

一提來,既是朱砂痣,也是心尖刺。

薄幸月埋入他肩頸,緩慢地吸了口氣,手指戳了他堅固不動的腰部線條。

為了灌醉林航,季雲淮今晚同樣喝了不少酒。

暈乎的後勁兒上來,真是快要麻痹人的思考能力。

薄幸月紅唇瀲灩,半張著唇問:“所以……我今晚是不是不該來?”

她面容雪白,艷絕的五官掛著雨珠,眼睫撲閃,用清澈的一雙狐狸眼瞧著他。

雨水打濕了那條昂貴的裙子,絳紅的

裙子勾勒著她起伏的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