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3頁)

尚揚道:“她也是拎不清,這種人跟牛皮膏藥一樣,還不如直接讓他坐牢去,搞到現在不還是在糾纏她?還得她報警處理。”

袁丁道:“靠,這種男的,一邊糾纏前妻,一邊還騙了個花店小姐姐……等等,這樣說起來,他還挺厲害。”

尚揚道:“聽孫麗娜說,他相當會做小伏低,不但對她很好,在外面對其他人也都特別紳士,沒有深挖了解的話,確實很容易讓女的認為他是個靠譜好男人。”

“孫麗娜到底什麽情況啊?”袁丁順勢又問起。

金旭和尚揚對視了一眼,最後是金旭說:“就是倒黴,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一早被人渣盯上了,都是有預謀的。”

孫麗娜本人其實並不是太清楚,只以為自己是不小心才遇到了騙子渣男。

但金旭和尚揚聽她講述了自己的經歷,立刻就能明白,這恐怕是蓄謀已久的騙局,對方很早以前就盯上了這位闊綽的單親媽媽。

從棋牌室裏偶遇,到後來劉衛東有針對性的追求和表白,所有外在包裝和甜蜜話術,全都是圍繞著孫麗娜渴望組建新家庭的需求,量身定制了一個踏實可靠的伴侶。

那七萬塊錢只是開胃菜,是在試探孫麗娜願意為“未婚夫”劉衛東買單的上限。

如果孫麗娜沒有無意中發現劉衛東因為盜竊而早被燃氣公司開除,接下來極有可能上演的戲碼,大概就是那間棋牌室惹到了“麻煩”,需要大筆錢擺平,哄騙孫麗娜來掏錢,填這個根本不可能填得上的窟窿。

他們找一間開在城郊鎮上的大型棋牌室來演戲,而非市區裏的店鋪,也是因為城鄉結合部魚龍混雜,編起理由欺瞞孫麗娜這樣社會關系簡單的女性,成功率更高。

更有甚者,如果劉衛東之後為了得到更多利益,當真和孫麗娜領了證結婚,那後面會有什麽更離譜的騙局在等著她都不奇怪,為了遺產殺死有錢配偶,或是殺害配偶騙取高額保費。陽光底下無新事。

“賈鵬飛應該是半路入局,”尚揚道,“現在還不清楚他和劉衛東是怎麽認識的,從移動公司的通話記錄來看,他倆是最近兩個多月才建立起頻繁的聯系,我猜想應當是劉衛東需要一個幫手,剛好認識了和他一樣好賭,還遊手好閑的賈鵬飛,兩人一拍即合,由賈鵬飛來充當他所謂的棋牌室創業合夥人。”

金旭道:“同意賈鵬飛是半路入局的推論,但是我覺得賈鵬飛和劉衛東應該早就認識,兩人之間到底怎麽建立起聯系還得調查。”

尚揚不解道:“你覺得他們早就認識,這個推論的依據是什麽?”

“劉衛東是個賭徒,賭徒對金錢的貪欲非常強烈,面對孫麗娜這樣一塊肥肉,他不會隨意拉一個陌生人來入夥,無端端分走一大杯羹。”金旭道。

“這……”尚揚被說服了,道,“假設你所說的這個邏輯成立,他倆早就認識,仍然建立在這個邏輯上,即使他們早就認識,劉衛東也不會輕易同意讓別人分走自己的既得利益。”

金旭道:“後來事情敗露,他們朝孫麗娜勒索的時候,你回想下孫麗娜說的話,比起劉衛東,賈鵬飛明顯才是主導者。”

袁丁原本聽兩位師兄的推理,還跟著一起思考,這時愕然發問:“什麽勒索?”

這事讓尚揚感到難以啟齒,事涉別人的極度隱私。

金旭就非要嘲諷他一句:“又臟又low,你們尚主任出水芙蓉似的,說不出口。”

尚揚:“……”

孫麗娜識破了劉衛東的騙局,與劉衛東攤牌,要求劉衛東把七萬塊還給她,不然就要報警。

之後劉衛東的手機就關了機,孫麗娜聯系不到他,以為這騙子自知理虧,不會再出現。

而她分幾次“借”給劉衛東的那七萬塊錢,沒有借據,也沒有有效的轉賬記錄,她找律師咨詢,得知這種情況想追回有難度。

雖然受了點經濟損失,好在沒有真的走到結婚那一步,她自我安慰,就當做是吃一塹長一智,花錢買教訓,至於感情傷害,總會慢慢好起來的。

沒想到,劉衛東消失幾天後,有天孫麗娜去學校接女兒放學,在校門口遇到了賈鵬飛。

她本以為賈鵬飛只是劉衛東的同夥,一個小嘍啰,先前幾次見,賈鵬飛滿口叫她嫂子,對她和劉衛東都是點頭哈腰,這次再見到,賈鵬飛十分囂張,開口便是汙言穢語,調戲孫麗娜,甚至還連帶著她的小女兒。

她自然氣憤,想罵走賈鵬飛,賈鵬飛就堵著路不讓他們母女兩人走,光天化日之下,孫麗娜當然就要呼救,賈鵬飛卻拿出手機,說要給她看點好東西。

“不會是?”袁丁皺眉道,“劉衛東拍的嗎?她知道被劉衛東拍過嗎?”

金旭道:“是偷拍,在劉衛東家裏,可能是角落裏藏了攝像機,也可能是裝了針孔攝像頭,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