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第2/4頁)

周圍的幾個情人哪成想到會見到這一幕,頓時爆發出一陣尖叫。

但普麗緹眼疾手快地抓住其中一個情人的頭發,用匕首一把刺穿了對方的喉嚨。

“嘩啦——”

鮮血頓時染紅了整個屋子。

可憐幾個被嚇得半死的女人,連滾帶爬地乞求活命。

普麗緹毫不動容,一匕首一個,臉上不見驚恐,反而帶著一絲主宰他人性命的愉悅。

殺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但兩次殺人,都是她為了回饋世道的不公。

看啊!打壓她的,欺辱她的,都會被她親手帶入地獄,至於她死後會怎麽樣?無所謂,她已經不相信所謂的神明了。

鮮血染上了她的紅裙,她像是在畫中青年的輕擁下開始舞動,這是一種釋放了她所有天性的野性之舞。

很快,一群人中,只剩下那個害得普麗緹流產的情人。

“不——不要殺我!我和你一樣,已經懷了自己的孩子……”

普麗緹愣了愣,發出一聲嗤笑。

“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到頭來卻讓我放過你的孩子?我問你,這是憑什麽?”

“不、不不……你會有報應的!”

眼見普麗緹鐵了心要殺掉自己,情人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就在匕首即將要刺向情人的喉嚨的時候,一只結實的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普麗緹回眸,就見畫中青年用一副很擔憂的表情看著她。

“叮~”

匕首掉在了地上,帶起一陣血花。

“你為什麽要阻止我?你難道不是站在我這邊的嗎?”

普麗緹感受到了背叛。

畫中青年沒有說話,而是握住了她的手,慢慢地撿起了匕首,指了指她,露出一個惡作劇的促狹笑容。

“噗嗤~”

普麗緹表情一頓,只見畫中青年已經將匕首送到了她的心口處。

“為……什麽……”

畫中青年將食指抵在唇上,比出一個“噓~”的姿勢,眼中藏有一分隱秘。

安靜。

……

次日,回到家中的仆人們發現了房間中的慘狀,並將情況報告給了警探。

現場活下來的只有普麗緹和懷有身孕的情人,其中前者身體抱恙,後者則異常亢奮地開始指認起兇手。

這樁駭人聽聞的案件立刻惹來無數的關注。

“真是個可憐的女人。”

“或許她的病情另有隱情。”

“誰說不是呢,男人們得睜亮眼睛看看自己想要娶回家的人是什麽貨色了。”

“光是關注皮相的,又哪能是好男人呢?”

報紙徐徐展開,原來被逮捕的並非是殺了人的普麗緹,竟是先前一直昏迷不醒的情人。

由於普麗緹那一匕首恰好避開了心脈,因此她成了整場案件中唯一的幸存者,同時也在幾輪審問中徹底洗清了嫌疑。

——沒錯,就是嫁禍。

上一次殺人,普麗緹嫁禍給了至今沒能被抓到的不存在的劫匪。

這一次,普麗緹將一切罪責都丟給了害死自己孩子的女人。

這個女人會在監獄中生下自己的孩子,然後她和她的孩子將會在社會的最底層掙紮,再不可能爬上來!

古堡的闖塔上,紋身師給她的落疤的傷口處紋下一只美麗的藍色蝴蝶。

“夫人,我能問一下,那幅肖像畫上的人究竟是誰嗎?”

“他是……蝴蝶。”

一陣風吹過,沒被闔緊的房門被吹開,畫中青年揚起一抹毫無陰霾的笑容,眼中波光流轉,一如既往天真無邪。

正在收拾工具的紋身師擡起頭,順著普麗緹的視線看過去,禮貌致意,離開了房間。

只見三個英俊的男仆站在了門口,普麗緹媚眼如絲,笑容宛若盛放到荼蘼的毒花,用一只手臂遮住了自己的胸口,卻更添誘惑。

她的語氣微微上挑,卻帶著絕對的威嚴,落下一個命令。

“服侍我。”

很快,房間裏便盛滿了春色。

……

自此,《蝴蝶》正式殺青。

奧古斯丁導演最終還是沒有對畫中青年的劇情做任何改動,既沒有為洛十方加戲,也沒有刪減,因為正如格蕾特所言,畫中青年的戲份從最開始就是剛剛好,不能多也不能少,否則只會破壞整部電影的架構。

“相信我,這部電影一定會成為一部傑作的!”

奧古斯丁十分自信,也異常激動:“我已經想好了整部電影應該如何剪輯,可以用閃回的方式來展現復雜的審問過程,同時給觀眾們制造誤會,讓大家以為被抓住的是普麗緹……從觀眾的上帝視角來看,這種誤會是必然會出現的,考慮到當時的科學技術還沒像現在這樣發達,劇本裏也有一個一直在懷疑普麗緹的偵探角色,同時還有一個沒有為丈夫問診的醫生沒能出現過,擅長思考的觀眾們一定會先入為主!”

“不過,片尾曲後,那個醫生最後會被推下火車軌道而死,丈夫無法生育的毛病會如其所願被帶到墳墓當中,偵探束手無策……哈哈哈~精彩!That'sGre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