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切的起因

三天前

原本負責照顧失去意識的江雪左文字的一期一振找到了藥研,提出了一個計劃,通過狙擊審神者來竊取時之政府的力量,以此保證本丸的存在。

自從本丸失去了第三任審神者之後,這個地方就徹底陷入了危險的境地。大量的刀劍付喪神碎刀,活著的付喪神們被黑暗侵蝕,心性被扭曲,這樣的黑暗幾乎讓這個本丸徹底變成黑暗本丸。

盡管因為審神者的良莠不齊和時間溯行軍堅持不懈的汙染,每年總會有一些本丸出現暗墮和的情況,但是像他們所處的本丸這樣的本源位面瀕臨暗墮還是第一次。

時之政府從未遇到過本源位面暗墮的情況,本源位面代表著這個世界的本源,其中的靈力可以自行生成循環,偶爾有一些暗墮之氣也會被很快循環凈化掉,事實上在這座本丸出問題之前,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本源位面本丸是不會暗墮的。

——即使本丸裏的刀劍受到再多的痛苦,即使心中的黑暗再濃,只要有審神者的靈力存在,本丸就能自動的凈化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將他們從暗墮的邊緣拉回來。

一期一振就是這樣,在亂碎刀的那一刻他就產生了暗墮的傾向,只是瞬間就被凈化掉了,契約讓他不得不服從,靈力讓他連恨意都生不出來。他只能在弟弟們一個接一個碎刀的痛苦中掙紮,被束縛著無法揮刀,甚至連這樣的想法都不允許產生。

直到江雪左文字在出陣中暫時擺脫了契約,由最受重視的藥研布局,他們使用第一任審神者留下的東西制住了審神者,並將他囚禁,這才讓所有的付喪神擺脫了契約的束縛。

也因為本源位面號稱無法暗墮,所以時之政府才會放心的派出第三位審神者,這位看起來極為柔弱的女性帶給了這座本丸最深刻的教訓。

最開始的印象,那是一個極為溫柔的姬君,無論是尖銳的一期一振、不好接觸的三條家還是因為差點被碎刀而惶恐的剩下的短刀,都在那位審神者的安撫下漸漸平和了下去,除了自我封閉的江雪左文字之外,本丸所有的刀都恢復了正常。

然而沒有人想到,這位看上去溫柔美麗的女性,是一個內心被扭曲了的瘋子,她掛著甜美的笑容,觸碰著刀劍付喪神們柔軟的內心,輕而易舉的找到他們的弱點和心靈的縫隙,玩弄著人性,將他們一個個逼瘋。

她送給了宗三左文字一只夜鶯,告訴他籠中的鳥兒可以自由自在的飛起來,然後她把宗三放出去,讓他盡情的展現自己,然後在他達到練度後送他去了打通過十次以上的戰場,讓練度最低的他被其他刀劍保護著逃離檢非違使的追殺,那天最後活著回來的只有四把刀,而且盡皆重傷。

宗三左文字回到屋裏,看到了死去的夜鶯,撒了一地的羽毛和鮮血,讓他一下子就想起了為了保護他而碎刀的同伴。這把刀痛苦的幾乎想去跳刀解池,然而審神者卻用小夜的殘骸和兄長空洞的眼眸提醒著他,他的命是兄弟用自己換來的,他必須堅持活下去。

她給了壓切長谷部最多的信任,她給他換上她親手制作的甲胄,上面刻著她的符文,她任用他作為自己的近侍,給予他掌管本丸的權限,讓那把以主命為天的刀將全身心都寄托在了她的身上,然後她帶著他出門來到現世,在壓切長谷部為了保護她受了重傷後,把他賣給了另一位審神者。

她欣賞著壓切長谷部痛苦到極致的眼神,心裏只有扭曲的興奮,然後她回到本丸,告訴所有人長谷部因為在現世受到襲擊保護她時碎刀,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誰也不見,寫好了一大摞怎麽扭曲其他刀劍的計劃,而幾乎所有付喪神都以為她在痛苦。

她從來不鍛刀,在戰場上撿回來的刀也多半鏈接給了本丸的付喪神們,只有長曾彌虎徹例外。她知道這把刀和蜂須賀的關系,故意讓蜂須賀以為,因為他的緣故審神者討厭長曾彌,並且為了讓他開心,碎掉了長曾彌。

她看著蜂須賀的痛苦,故意權當不知,以後每一次長曾彌來到本丸,她都會讓蜂須賀親手把他刀解,蜂須賀為了避免‘心地善良但是為了讓蜂須賀開心不得不碎刀的審神者’痛苦,親手刀解了無數把長曾彌。

……她玩的很開心,一次一次的玩弄著刀劍付喪神們,她從來不對他們造成身體上的傷害,她為他們配置最好的刀裝,甚至會用盡自己的金錢去萬屋買來最好的禦守給他們裝上,她不允許他們隨便碎掉,只是從不是出自好意。

她就這樣一日復一日的進行著她的遊戲,她從來都認為,心靈上的折磨才是最有趣的,所以她利用這些個性天真的付喪神玩著她的遊戲,她想知道這些付喪神能堅持到什麽程度呢?暗墮?神隱?刀解?亦或是忍受不了發現她的真面目來殺了她?那可真是令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