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我的老師是正太(六)

裴正卿三個人目瞪口呆,內心被一句臥槽,劍仙給刷了屏。

不過到底是年輕人,在驚嘆過後更好奇的是自己能不能做到這種程度,路平眼睛亮晶晶:“師父,那我們以後能做到您這種程度嗎?”

面前的小師父深深看他一眼,只說了倆字:“加油。”

路平:不是,師父您還沒說我們到底能不能做到呢。

他最後也沒敢追根究底,主要覺得就算追根究底估計也不是他期待的答案,就還是老老實實練習對力的控制,目前為止他還滿心都是將要拯救A市的熱血沸騰。直到一個上午過去,他頂著和兩個小師兄同款生無可戀臉,頭一次認識到修仙並不像他想象的那麽輕松寫意,仙氣飄飄的背後是靈氣耗盡,手都要磨出血泡的辛苦練習。

在三個人之中居然還是裴正卿神情最堅毅沉穩,甚至還能用高中所特有的宣傳口號開玩笑道:“流血流汗不流淚,掉皮掉肉不掉隊。只有今天不懈的努力才能換取未來的輝煌。”

路平忍不住樂了,不過因為太累,笑容稍顯得幾分無力:“沒毛病。”他又打起精神,給自己鼓勁:“我得好好修煉,保護A市,我爸媽還有親朋好友都在這呢。”

說到這,他又帶著幾分好奇問自己的兩個小師兄:“對了,師兄,邪祟入侵這個事你們打算怎麽跟自己爸媽說?”路平來了兩次,兩次雖然都沒見到對方父母,但他自動歸結到那是因為長輩們上班去了。

他這一問其實也抱著取經的想法。

王焱整個人大字癱在沙發上,頗有些萬事不愁的灑脫:“到時候再說吧,我要是現在打電話說這事我爸我媽絕對覺得我看小說看魔怔了,只會苦口婆心教育我一頓讓我好好學習,再給我發一筆零花錢,然後就沒然後了。”這也是他跟裴哥不同的地方,裴叔裴姨都是說一不二的強硬性格,他爸媽性格更溫柔點。

裴正卿則是神情沉悶下來,抿著唇淡淡道:“不說。”他頓了一下,考慮到問話的是自己師弟,還是解釋道:“我爸我媽在h市,過年前都不會回來。”國內的危險局限在A市,其他地方不會有什麽事,既然這樣那就沒必要告訴自己的父母。

至於在四川他爸打電話說忙完這個生意就回來的話裴正卿壓根不信。

因為從小到大這種話他聽過不知道多少次,在他滿懷期待的時候得到的永遠是父母的歉意和彌補。

他其實不貪心,不奢望期待次次圓滿,但最起碼有一次沒有落空吧。

路平是不太了解他們家的情況,但一看裴正卿這個神情隱隱猜到了什麽,再一聯想小師兄這一看就是富貴人家才能有的小別墅,瞬間腦補出一個什麽都不缺就缺父母陪伴關心的留守兒童的故事。

路平有點尷尬,張了張嘴想安慰什麽,但又不知道該怎麽說。因為在這種事上,不管是父母還是孩子都有自己的苦處。

正沉默著,忽然聽到自己師父的傳音:“你們三個,來二樓書房。”

這冷不防一句也打破了尷尬的氣氛,三個人忙去二樓,推開門就看到顏盛挽著袖子,露出一截皓白手腕,纖細漂亮的手指握著毛筆,正在勾畫著什麽。

聽見聲音才擡眼看了過來:“你們想要什麽樣的法器?”

三個人誰都沒想到會聽到這個問題,都是一愣,又準確捕捉到一個詞,法器。

身為土生土長的華夏人怎麽可能不明白法器是什麽意思,三個人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各種法器名稱,什麽斬仙飛刀、降魔杵、打神鞭。

路平他們還在面面相覷,顏盛已將宣紙推了過來:“看上那個同我說,為師替你們煉制。”

路平一臉感動:“師父,我如果是女孩子,一定想辦法跟您來一場曠世絕戀當報恩。”他們師父雖然是十二歲的模樣,但這在這張盛世美顏下絕對不是問題啊。

正坐在窗前的少年蝶翼般的睫毛一擡,那雙墨玉般的眼瞳仿若寫滿了嫌棄,聲音清冷冷的揉著冰雪:“報恩?我看是恩將仇報才對。”

王焱和裴正卿忍了忍還是哈哈哈笑出了豬叫。

路平:哼!!小師兄真討厭。

不過這點小插曲是不會影響到路平選擇未來法器的熱情,而這份熱情也一直延續到接下來的修煉中。

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對法器的期待向往是他們每天堅持各種高難度訓練的動力。

不然按他們師父的要求,那些訓練真不是那麽容易堅持下來的,就算他們現在有靈力傍身也回回都是累成狗,常常連筷子都拿不起來。

王焱和裴正卿還好,畢竟家裏沒大人,在電話裏怎麽說都好糊弄。路平則是每天回家都要被自家父母投以詫異的眼神,甚至還要被老母親打趣去哪做賊或者撿破爛了。

路平只敢哼哼唧唧幾句不滿,在心裏暗搓搓發誓今天對我愛答不理,明天讓你高攀不起……咳,說錯了,是讓他家老母親震驚她居然這麽有福氣,擁有一個像自己這麽優秀的好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