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老公有億點點棒的澄澄

二十多年前,蔣奇峰和白樺考入了華國前三的名牌大學,蔣奇峰學的金融,白樺學的計算機。兩人不同專業,但因緣巧合下是一個宿舍的。

知趣相投,畢業後,兩人一拍即合創立了華啟公司。

含著兩人名字的諧音,也希望華國能崛起。

大學剛一畢業,白樺就和本大學文學院李教授的女兒李雪結了婚,很快兩人誕下一子,就是白宗殷。蔣奇峰則是稍後兩年,娶了名城小有名聲富家千金趙箐。

當時華國經濟飛速發展,華啟趕上了好時機,短短幾年,規模已經不小,在更進一步時,白樺和蔣奇峰對華啟未來發展方向,發生了沖突。

白樺覺得未來計算機會高速發展,應該將重心從實業轉向技術研究。但蔣奇峰覺得,華國經濟的飛速,實業的潛力還不止於此,他的嶽家消息靈通,政府將會拋售地皮,未來這一塊才是大有可圖。

都是年輕有野心的,誰都沒辦法說服誰,無法妥協時,白樺提出拿走自己的股份,將公司留給蔣奇峰,他另起爐灶重新創業,分道揚鑣。但當時蔣奇峰已經背著白樺向國家銀行借貸資金,準備買地皮,要是白樺撤股,公司的估價,銀行不會給批資金的。

蔣奇峰展望的未來宏圖,將會停滯耽擱,成為泡影。

做生意時機很重要,耽誤一時可能就此錯過了重大商機。

兩人吵了許多次,最後以白樺夜晚燒死在自己辦公室為結局。據警方的報告是,白樺醉酒抽煙,不小心打翻了復印機的紙,最後自己燒死了自己。

丈夫去世,李雪深受打擊,白樺是喝酒抽煙,但量不多,也沒有酗酒的習慣,甚至很少喝酒,只有過年過節小酌幾杯。尤其是煙,在她懷孕時已經戒掉了。她不相信,可最近一段時間,丈夫確實為了公事重新抽起煙。

白宗殷十二歲時,有一天,母親說他父親的死有疑點,不是意外。

那天在去外公家的路上,他和母親出了車禍。

母親將他壓在身下,牢牢地護住了他。

[……小宗要小心。]

母親最後一句話,來不及多說什麽,人就去世了。

那場車禍,白宗殷沒了母親,無法站立行走,坐在輪椅上,度過了很長一段自暴自棄、陰郁的時間,他腦袋裏瘋狂想母親說父親的死不是意外。最後那場車禍警方有了定論,也是意外。

大貨車司機疲勞駕駛以及喝了一些酒,才會撞上他們。

除了外公外婆,白宗殷戒備著所有人。

但後來外公外婆也相繼去世。

白宗殷不信意外,他信母親說的,懷疑上了蔣奇峰,但他沒找到證據,也沒人會信一個失去父母雙腿殘疾坐在輪椅上,整天胡思亂想的孤兒說法。

而且蔣奇峰很會做人。

名聲越來越好,蔣氏越做越大。

即便有了疑點證據,白宗殷也沒有送到警察手裏。

當一個人財富足夠多時,他的權勢也緊跟而來。一個小小的人物,怎麽能撼動一座大山,尤其還是一座‘恩重如山’。

那就比這座山更高更大,不管外界的看法,他有話語權。

血債血償,加倍奉還。

不能一擊即中之前,蟄伏隱忍,是白宗殷常做的。冬天的風在冷,都不及恨意的冷冽,但現在懷裏是另一個人的溫度,溫暖火熱,少年人的熱情,源源不斷的傳來。

鼻尖是少年特有的味道。

食物的甜,少年清爽帶著果味的身體乳。

一些不好的記憶被取而代之,少年吃東西的模樣,剛才的滑稽可愛,軟軟的叫他老公,全心全意的信他。

“阿

嚏。”

齊澄被風吹的小聲打了個噴嚏,他埋在老公的脖頸處,打完尷尬,慌忙說:“老公,我不是故意的,我給你擦幹凈。”

脖頸處是少年說話的氣音,癢癢的,溫熱。

“你的口水是幹凈的。”

“啊?”齊澄澄懵了下,怪不好意思說:“也、也不至於這麽誇我吧?”

他剛吃過蛋糕,應該是奶油味的。白宗殷一手攬著少年要離開的腰,聲音冷冷的說:“別動。擦幹凈。”

果然剛才是說反話。

齊澄小聲念念,他就說老公怎麽可能變了性子誇他口水幹凈!

小狗勾舉著胳膊,用露出的白襯衫袖口,輕輕的擦拭著老公的脖頸。老公的脖子很修長漂亮,皮膚幹幹凈凈的清爽,帶著一絲絲冷冽的味道。齊澄擦著擦著,小色批就犯了,臉紅紅的,輕聲說了句:“好了。”

慢吞吞的離開,才注意到自己整個人剛都窩在老公懷裏。

差點就坐在老公的膝蓋上。

他偷偷看了眼,老公好像心情還好,並不像是要捏他臉,呼了口氣,說:“老公,我們把禮物送給小弟,回家吧。”

“嗯。”白宗殷點頭,“你去。”

齊澄想到剛才裏面那些人說的話,無異於是剔骨刀,乖乖點了下頭,小聲念叨:“那你給司機師傅打電話,這裏太冷了,我去拿大衣,老公你先去車上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