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4/5頁)

齊澄叭叭的嘴頓時驚住了,“五、五千?”

正義的使臣也太貴了。

段律師立刻從為民升冤、正義使臣,變成了精英、高級,有錢人的專屬律師。

白宗殷看少年耷拉著卷毛,雖然是吃醋,他看出來了,少年很尊重崇拜行業的頂尖者,段律師、柳醫生都是少年崇拜的。

不是個人,而是這個行業,他們的能力。可以救死扶傷,可以為民伸張正義,少年做不到的,但不妨礙他尊敬。

“段律師每年也會接社會援助案子。”白宗殷揉了下卷毛。

果不其然卷毛又支棱起來了。

“我就說嘛,我是不會看錯人的,段律師和蔣家集團的律師是不一樣的,還是有風骨的!”齊澄理直氣壯的進行拉踩。

在他的概念裏,段律師是為他們服務,那就和他們是一國的。而蔣氏集團的代表律師,背後就是蔣奇峰,當然是敵國的!

如此簡單直白,自己人當然要誇。

白宗殷哪裏看不出來,覺得少年單純直白有點傻,可對方的傻是因為他,無條件的站在他這邊,劃分這小陣營,可愛的傻子。

“澄澄成了小富翁,今天中午澄澄請客吧?”

被老公打趣了。

齊澄臉紅了下,作為新晉有錢人,支棱起來卷毛,很豪爽說:“好呀,老公我請你吃西餐——”他本來想去找路陽,正好吃飯,但覺得自己和老公吃飯,朋友替他們服務不好,於是低頭查了家附近的評價很好的西餐廳。

人均五百那種!

還是下次單獨找路陽,請路陽吃麻辣燙!

請太貴的路陽那小子會不好意思,沒準回頭領了工資就要請回來。齊澄雖然社恐,有時候人情社交也不是很靈光,但路陽和他很像,以己推人,如果上高中的他,老公每天請他吃大餐,整天找他玩——

還、還挺高興的。

他果然是個沒出息的小鹹魚。

也不是。前提是老公請他。以前公司的同事買了蛋撻奶茶甜甜圈,請他吃,齊澄都是拒絕說不愛吃甜食的,因為他沒辦法請回去。

名城的商業圈子,最近流傳著一則傳聞。

蔣氏集團流落在白宗殷手裏的股份,白宗殷轉贈給了合法伴侶齊澄。乍一聽,都不信,怎麽可能,那可是蔣氏的股份,現在拿錢砸都砸不來的,白宗殷手裏握著那麽多,就這麽白白送人了?

想也不可能。

白宗殷是個殘廢啊,腿壞了,沒辦法工作,就是靠股份靠蔣家救急,要是股份都沒了,以後吃什麽?

不可能不可能。

大家都不信,也有看熱鬧,故意問到了齊家齊鵬那兒,聽說你大兒子厲害了,現在手握蔣氏的股份不得了啊,齊鵬你可生了個好兒子。

一聽都是奚落嘲諷看熱鬧。齊鵬覺得臉上無光,打著哈哈說哪裏的,外頭傳的不當真,都是假的,做不得數。

雖然當初白宗殷是說了要把股份轉給大兒子,但齊鵬壓根就不信。大兒子普普通通的,就那張臉能看些,但漂亮的人多了去了,尤其大兒子是個男的,也不能生孩子,怎麽就把白宗殷迷得神魂顛倒要給股份了呢?

大家都不信,看熱鬧問到齊鵬腦袋上的人,得到了齊鵬答案,也就不笑話了,說該罵這個傳假消息的人,這麽沒譜的事都能當個笑話聽,多無聊啊。

因為這個,齊鵬和齊太太都受到了圈子裏的嘲笑。大家不是明著笑,就是拿話擠兌人,說他們養的兒子養的有本事,才多久就能拿到蔣家股份,怎麽教的討教下。

沒人信蔣氏的股份真到了齊澄手裏,所以都笑。

為此齊太太很生氣,“我今天又被劉太笑話了頓,本來就是在家裏吹吹牛的事情不提了,怎麽連外頭都知道了,真是丟完了我的臉。”

齊鵬也被嘲了,沒說話。齊太太看丈夫沒出口阻止,更來了埋怨勁兒,主要是上次不歡而別,齊澄打了齊昊,還說什麽斷絕關系,齊太太沒理,後來等著齊澄道歉,結果一直沒音信。

更氣了。

嘟嘟囔囔說了半天,齊鵬聽的也煩,最後說:“下次再有人這麽說,你就說齊澄嫁出去了,跟我們沒關系,他不是說了嗎,要斷絕關系,那就由著他了。”

隔了幾天,齊太太收到了下午茶邀請,都是圈子裏她想巴結的人。

沒想到這次邀請她,電話裏說的很親熱。齊太太收拾妥當,赴約,大家喝著東西閑聊,沒一會那位太太就誇:“齊太太生了個好兒子,齊澄拿到蔣家股份——”

齊太太以為又拿這事奚落擠兌她,搶先自證說:“我們家傳統,我家老齊說了以後家業都留給小兒子,齊澄嫁了人就是別家的,跟我們沒什麽關系了。”

那位太太愣了下,殷切的笑容淡了些,端著咖啡杯遮擋住嘴角的嘲諷,故作驚詫說:“你們齊家還挺守老規矩的,要是我兒子結婚能得那麽好的另一半,我真是能笑醒,蔣家的股份當禮物送給伴侶,可真是難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