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野生 野生的小可愛

然而還不等他手中的棍子落下,下一秒,一把菜刀沖破塑料布糊的窗戶,直勾勾的奔向男人的面門。

當即,一絲血線出現在了他脆弱的脖頸上。

“咄”的一聲悶響,菜刀狠狠插進身後的木樁上。

男人後知後覺的摸向自己的脖子,看到自己手指上沾染的血跡之後,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一絲山風輕輕拂過男人的臉頰,帶著陰森的寒意。

剛剛那樣讓人汗毛都豎起來的危機感,絕對不是自己的錯覺!

此時此刻,再看向那黑洞洞的窗口時,男人只覺得仿佛深淵巨口一般,似乎下一秒就能將自己連骨帶皮,全部鯨吞幹凈。

太可怕了!

“救命啊!有鬼啊!”隱隱約約,他仿佛看到了一雙血紅色的眼睛。

哪兒還有心情管什麽酒曲不酒曲的,他現在連逃命都來不及。

連滾帶爬的逃出房屋的範圍,一路上,男人不知道驚醒了多少大黃狗。

一時間,犬吠之聲充斥著整個村子。

屋內。

似乎是察覺到了那股強烈惡意的離開,那雙血紅色的眼睛很快就恢復成了普通的棕黑色。

再然後,本能坐起來的雪衣又緩緩的躺了下去。

“Zzzzzz……”

很快,香甜的呼吸聲響起。

*

“你聽說了嗎,趙老二不知道做了什麽孽,昨天晚上一回來,整個人就病倒了。”對於村子裏出了名的大惡人,普通村民自然樂得看他倒黴。

別說是同情了,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第二天一大早,雪衣從睡夢中緩緩蘇醒,緊接著就聽到了這樣的交談聲。

趙老二?

這不是之前帶著夏志廣來的那個人麽?

此時此刻,雪衣已經完全忘記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

畢竟在身體本能的保護機制下,那個丟菜刀的舉動就相當於發癔症,又有誰會記得發癔症的內容呢?

打了個呵欠,雪衣幾乎是閉著眼抓了把大米放進鍋裏。

因為目前為止廚房都是露天的,所以每當晚上睡覺的時候,她都會把餐具什麽的收到屋子裏。

只有這樣才不會落灰。

“咦?菜刀呢?”

雪衣翻遍了整個菜板,也沒找到熟悉的物件,再擡頭,接著她看到了破洞的窗戶。

雪衣:“……”

還以為這玩意兒能再支撐一段時間呢,誰知道這麽快就壞掉了。

得,起碼三百塊錢沒了。

對這種情況習以為常,順著窗戶看去,雪衣很順利就找到了插在木樁上的那把菜刀。

見上面帶著血跡,她眼也沒眨。

用水洗了好多遍,雪衣才重新用它做了頓早飯。

大概十點多鐘的時候,按照之前那兩個師傅的指示,雪衣提著兩個水桶往隔壁的王家村趕。

同他們說的一樣,王家村對自己這邊的水源看的不是很緊,基本只要是附近的村民,都可以過來大水。

提著兩個塑料桶的雪衣,幾乎可以說是泯然眾人矣。

下午一點,雪衣沿著山路回家。

午後的太陽格外濃烈,照在臉上身上都暖烘烘的。

樹木蔥郁,極目望去,遍地綠色。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快要到趙家村的時候,雪衣隱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顯然,對方也看到了她。

如果是以前,趙文浩一定會問問雪衣需不需要幫助,但是現在嘛……

“呃……你出去了啊?”盡管心中滿是疑慮,但趙文浩也說不出什麽傷人的話來,只是語氣幹巴巴的,顯得有點呆。

雪衣點點頭:“嗯,去王家村那邊提了點泉水。”

“那你忙……”

趙文浩指了指不遠處的山:“我就先走了。”

望著青年的背影,再看跟在他身邊的人,雪衣眼中閃過恍然。

對方之前同他說過要經營自家兩座大山、科學治理從而尋找發家致富道路的事,估計已經開始在做了。

就是不知道未來成果如何。

說起來,她自己貌似也有一座山,還是跟趙老二他們換的。

這麽長時間過去了,還沒來得及看呢。

正好等會兒有空,還是去瞧瞧的好。

就是不知道山裏面都有什麽,當時換的時候她也沒問清楚。

回到家裏,雪衣將水桶放下,然後活動了一下酸痛不已的胳膊和腰。

將新鮮的泉水放在太陽下面暴曬殺菌,雪衣根據趙老二他們說的位置,半是摸索半是打聽,就這樣尋摸了過去。

十五分鐘後,看著明顯與旁邊一幹大山不一個畫風的小山包,雪衣不禁陷入了沉思。

其實,她有想過這山會很貧瘠,畢竟那幾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這山竟然會荒涼成這個樣子!

拔地差不多兩三百米的樣子,明顯比周圍的都矮了一截兒。

但是面積嘛,卻還湊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