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大家永遠是騷年(第2/4頁)

白雲間:“……”

黃河遠:“……”

“沒默契……”黃河遠嘟囔了一句,走下講台坐到了白雲間的位置上。

黃河遠搖著椅子,領導視察似的聽白雲間講課。說實話,白雲間上課條理清晰,但沒什麽意思,仿佛一個老教師,而且語調不急不緩,很催眠。黃河遠百無聊賴地看向白雲間的桌面。

以前高高地堆在桌面上的書消失得無影無蹤,白雲間的桌面空曠得要命,唯有桌角放了一瓶保溫杯以及一罐薄荷糖。

而且,他的桌面也很幹凈,潔癖似的,連墨水的痕跡也沒有。黃河遠向前面的同學借了一只鉛筆,在桌角歪歪扭扭地寫:誰第二個看見這行字,誰就是笨蛋!

黃河遠正寫著,下課鈴響。白雲間踩點講完最後一個單詞,放下粉筆看向陳思柯。陳思柯補充了幾句,就被課代表扶走了。

白雲間回到位置上,低頭就看見了黃河遠在桌角寫的狗爬字。

白雲間:“……”還挺嚴謹。

“那第一個看見這行字的人是什麽?”白雲間問。

“是集智慧和美貌於一身的絕世逼王。”黃河遠說完,兀自晃著凳子笑,笑了一會兒突然想起剛才的事,“白雲間,你是不是故意害我。我問你第幾段,你給我比個三!”

白雲間想了想,又比出那個“三”的手勢,“我的意思是一切OK,讓你不要緊張。”

黃河遠:“我倆……真是毫無默契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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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老師,你也該回來了吧。”顧校長給嚴輝打電話,“你們班那群小崽子和家長們都很想你。”

“校長,我現在教學狀態不好。”嚴輝說。

“雷錦龍跳樓,主要責任不在你。教了這麽多年書,我以為你能明白的。”顧校長說。

“……我只是後悔。這十幾年來,我教他們知識,教他們道德,鼓勵他們奮進,告訴他們努力會有回報。”嚴輝頓了頓,“但是,我從來沒教過他們,要如何放棄。甚至對我自己,我也是這麽要求的,我絕不放棄任何一個學生。”

顧校長:“……”

嚴輝自嘲一笑,“結果,我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學生在我面前放棄了生命。”

顧校長沉默良久,嘆了口氣,“陳思柯今天上課,突然失明,去醫院檢查說是太累了,身體吃不消。代理班主任的事,我交給了鄭仙鴻。”

“老鄭嘴上不饒人,手腕鐵血,和你正好相反。你們班的崽子肯定不適應,特別是黃河遠,說不定又要和他幹起來了。再加上你們班的新晉刺頭淩雲間,我那一拳打倒一個壯漢的侄子顧海宇。我看老鄭挺不過三天。”

嚴輝:“……”

“回來吧,21班不能沒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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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班的口號不行。”

鄭仙鴻站在講台連連搖頭,“什麽叫,酸脫羥基醇脫氫,在座各位都垃圾?這不是罵人麽一點也不謙虛?!誰想的口號?”

“我。”黃河遠舉手,表情囂張,“沒罵人,只是普通的狠話而已,誰代入誰是垃圾。而且誰規定口號一定要謙虛?”

鄭仙鴻嘴角一抽,“我就知道是你。重新再想過!”

黃河遠:“……哼!”

“還有你們的方陣不行,到底練過沒有,到時候要是走起來要皮沒皮,要臉沒臉,報幕的時候我都不好意思站在操場上!”

“關你什麽事兒,”黃河遠擰眉,“你不是13班的班主任嗎?要站也是嚴輝站!”

“老師的名字也是你能隨便叫的嗎?!沒大沒小,老三老四!嚴老師到現在還沒回來是誰的錯?”鄭仙鴻沖著黃河遠噴唾沫星子,“你以為我想接你們21班這爛攤子嗎?!”

黃河遠站起來,紅著眼睛瞪著鄭仙鴻。嚴輝高血壓住院的事一直讓他很自責,被鄭仙鴻戳中痛點,踹了桌子一腳又氣又怒,捏緊拳頭想揍人。

“怎麽,你還想打我?”鄭仙鴻也瞪著他,“你隨便打我一下,你明天就退學!”

“退學?你覺得能威脅到我嗎?”

全班一片寂靜,氣氛劍拔弩張,同學們害怕又期待地看著黃河遠和鄭仙鴻,怕他們打起來,又怕他們不打。

嘎吱。

氣氛極度緊張之時,教室後排傳來凳子摩擦地板的聲音,循聲望去,只見白雲間神色淡淡地站了起來,從教室後面拿了一把充滿少女心的透明傘,淡定地走向講台。

他的表情淡定自若,行為匪夷所思,一時連鄭仙鴻都沒反應過來,直到白雲間走到他面前,並撐開了透明傘擋在臉前,用看似平靜但細品又能品出嘲諷不屑的眼神看著他。

“白雲間,你要幹什麽!”鄭仙鴻吼,“回座位去。”

“正準備和您講道理。”白雲間說,“輝哥住院不是黃河遠的錯,我們班也不是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