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你吃得消嗎?

段無心低頭看了眼尾巴,又擡手摸了摸躥的耳朵,驚慌問道:“吊墜不管用了嗎?”

“應該有用,看起還是人形。”淩君寒手指動了動,揣測說:“可能是因生病了。溫度過熱,引起了狀態混亂。”

指尖觸碰到尾巴根部,段無心渾身跟過電似的,不自覺發顫,那股躁動燒得更旺。

他被折磨得不行,小腿蹭著被子,軟著嗓音求饒:“別弄我。”

明明已經也揉過耳朵揪過尾巴,此刻卻變得格外敏感。

“好好好,我不碰。”淩君寒收回手,看了眼墻上的時間,說:“還有一個小時抵達,休息一會兒,記得變回去。”

就這麽一個帶著虎尾巴的少年現在眾人面前,絕對會成今日聞最大的爆點。

段無心哼哼唧唧,扭扭去,又默默地往淩君寒身邊蹭了蹭。

男人體溫比他稍微高一,皮膚一觸碰,那股戰|栗又止不住上湧。

剛說不碰,自又往上貼。

“怎麽,要抱?”淩君寒垂眼看他,別別扭扭的姿勢像是撒嬌。

段無心破罐破摔,嗯了一聲,擡手懸在空中。

意思很明顯了,本王已經做到這個份上,還不趕緊滾過。

“一生病就跟個小孩似的。”淩君寒笑了笑,脫鞋上床,把人攬在懷裏拍了拍。

“我本就是小孩兒。”段無心抓著人的脖子,沒好氣反駁。

“是,是寶寶。”

怕段無心身體撐不住,淩君寒單手敲開了一瓶葡萄糖,說:“喝這個,我怕一會兒暈倒。”

段無心不情願地瞥了一眼,想著剛剛那兩顆苦得不行的藥丸,皺眉抗拒道:“什麽東西,不喝。”

見淩君寒動作強勢,他晃著胳膊,不管不顧地翻滾撒嬌,“我不喝。”

“甜的,聽話。”淩君寒往嘴裏倒了半瓶含著,利落按住亂動的手臂。

伸手捏著他的下巴,用舌頭撬開緊閉的牙關,低頭往嘴裏灌。

“唔——”段無心雙手拍著他的手臂,怕把被子再次弄臟,終於放棄掙紮,被迫張嘴。

葡萄糖順著舌尖滑入喉嚨,唇舌被嚴絲合縫的堵住,一滴未撒。

段無心因親吻心跳劇烈加速,喘著氣滾動喉嚨,把那甜滋滋的液體咽下去。

他顫著睫毛,還沒得及說話,很快又送第二口。

等把玻璃瓶裏的葡萄糖喂完,段無心已經是大汗淋漓,氣喘籲籲。

“沒騙吧,甜不甜?”淩君寒盯著他水潤的雙唇,又親了一下。

“...甜。”段無心舔了舔下唇,撅著嘴說:“再親一下。”

淩君寒輕輕碰了碰,又用牙齒咬了咬毛茸茸的虎耳,啞聲說:“別招我了。”

就剛那麽一下,牙齒碾過耳根,渾身酥麻。

段無心在心裏嚎叫,完了完了,除了尾巴,現在連耳朵變成了禁區。

不能摸不能碰,簡直要命。

決定不再折磨自,段無心往被子裏縮了縮,只留下頂著虎耳朵的腦袋。

他閉著眼,把那荒唐的念頭甩了個幹凈,心中回憶之前做過的軍事題,“偷襲時候,人數占少數,選擇繞後敵方,然後.....”

然後什麽著。

腦子仍然昏沉,不過被這麽一通亂攪,那股燥熱好像稍微下去了。

他在床上躺了半個多小時,把這陣子做過的題全部在腦子裏復習了個遍,終於緩緩平靜。

果然學習讓人平靜,知識讓人冷淡。

兩人頭碰著頭小睡了一會兒,等到再醒的時候,耳朵和尾巴已經沒了,仿佛方才只是幻覺。

段無心松了口氣,嘟囔說:“那退燒藥還挺管用。”

“嗯,再測一下,”淩君寒抓起床頭的溫度計按上眉心,仔細查看上面的數字,“退了了。”

段無心翻身而起,按下吊墜,變回白虎。

由於右爪受傷,現在走路姿勢更是詭異。

他左前爪試探著往床下伸,一不留神,連著腦袋一起滾了下去。

淩君寒憋著笑,彎腰把他拎起,扣緊在懷裏說:“別亂動,我抱著走。”

段無心虎爪拍臉,奮力掙紮,極力要維持自打完勝仗的偶像包袱。

“不是要授獎章嗎?抱著一點不酷。”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殘酷,傷了爪子,現在威風全無。

“一瘸一拐就很酷?我怕傷口裂開。”淩君寒抓住兩只亂動的虎爪,動作強勢,沒得商量。

“再動我直接把送回去,就這麽下去。”

段無心瞬間噤聲,行吧,還是授銜比較要。

有的軍人已經在大廳中央集合,隨著戰艦加速降落,滑行停穩,艙門緩慢打開。

淩君寒正了正軍帽,恢復淡漠的表情,抱著段無心大步跨步過去,進入授銜禮廳。

列隊士兵魚貫而入,按照分隊有序入座。

等到有人安置完畢,巨大的廳堂裏奏起國歌,雄厚嘹亮,莊嚴肅穆。

段無心瞬間起了敬意,跟著有士兵一起,擡起受傷的虎爪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