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打掉過一個孩子?

段無心猛然從肩膀上擡起頭,驚恐問:“今天就要去?”

方才睡醒的舒適全無,只剩下渾身緊張。

“嗯,臉繃這麽緊幹麽,你又不是沒見過他們。”淩君寒順了順他亂掉的頭發,輕描淡寫說:“就普通家宴。”

段無心後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喃喃自語:“這次跟之哪兒一樣,之又沒在一起。以,你爸媽都知道我們的事兒了?”

他腦子裏瞬間閃過很問題,一時混亂。

這到底是家宴還是鴻門宴,又或者最後的晚餐?

要是淩爸爸不意,扔張支票讓他離開怎麽辦?

季玫應該是站在他這邊的,會不會引發家庭內部大戰?

他應該怎麽表現,才能乖巧一點讓人喜歡?

“應該知道,我媽那個大喇叭。”淩君寒見他情緊張,怕陣勢嚇著了人,想了想,“要不,我把嘉木一起叫上。”

“叫叫叫,人越越好。”段無心忙不叠答應。

光是腦補四人對坐的場景,他就頭皮發麻。

淩嘉木蠢是蠢點兒,至少能活躍氣氛,不至於讓場面陷入尷尬。

淩君寒攏了攏他散開的睡衣,一邊催他趕緊起床,一邊給弟弟撥了個電話,臨時抓人。

睡了一整天,段無心精神稍微恢復,只是走路姿勢仍然有些僵硬別扭。

他在鏡子練習走了兩步,姿態僵硬,跟初次變人似的。

左看右看,生怕被人看出頭一晚發生過麽的端倪。

等到走路練習稍微順暢了些,他又站在衣櫃面前挑挑揀揀,簡直犯了愁。

實在是沒經驗,見男朋友父母應該穿麽?

軍裝有些做,西服又過於正式。他換來換去,最終選了一件米白色的高領毛衣,正好把脖子上的吻痕遮得幹幹凈凈。

段無心把衣領拉到最高,盯著鏡子裏的自己,很是滿意。

淩君寒坐在床頭看他忙來忙去,忍不住問:“這個天,穿毛衣不熱嗎?”

“我畏寒。”段無心瞎扯了個理由,彎腰艱難換上黑色長褲。

上白下黑,簡約之中倒是透露出一股幹幹凈凈的氣質,看著更是顯小。

淩君寒換了件風衣往他旁邊一站,看著鏡子裏的兩人啞然失笑,“你看著跟我包養了個高中生似的,怎麽這麽嫩。”

“你本來就是老牛吃嫩草。”段無心瞥了一眼,吐槽道:“老男人一個。”

淩君寒挑眉,自顧自展開劇情,帶入角色,“那我包養你,你是不是該叫聲金主爸爸?”

段無心恢復精神,非常有元氣的給了他一拐子,憤恨說:“你還演上癮了?之誰不讓我叫爸爸來著?你這個人就是善變。”

“那是你非要扯父子情深,那不行。現在不一樣,是情侶情趣。”淩君寒側頭親他一口,痞裏痞氣說:“叫聲兒爸爸聽聽?”

他掛著淡笑,語氣漫不經心的調戲,不出意外,收到一個巨大的白眼。

段無心徑直下樓,懶得理他。

只是每走一步,就感覺大腿酸疼,簡直折磨。

好不容易上了機甲,整個人跟脫了層水一樣,渾身無力。

機甲的坐墊硬,他左挪右挪換了幾個姿勢,最終只能勉強側坐,苦不堪言。

“屁股疼?”淩君寒瞧見不對勁,問得直白。

段無心死要面子,支支吾吾回:“也還好,能忍。”

淩君寒回憶起昨晚,誠心懺悔道:“下次我一定輕點兒,原諒頭次開葷,太激動。”

“沒下次了。”段無心冷著臉拒絕,“我要知道第二天會是這樣,絕不會提這種建議。”

淩君寒提醒他真相:“你當時說很舒服。”

“那是當時,現在就是後悔。”段無心嘆了口氣,又換了一個坐姿。

淩君寒看著遠方,心裏小算盤打得噼裏啪啦。

發情期時間那麽長,等過了勁兒,相信段無心會主動求著要他。

光是腦補那個場景,就不由自主地心裏發熱,按耐不住。

他拿捏命脈,悠悠開口:“反正你還有發情期。”

段無心抓著手心,在皮膚上掐十字,驚慌道:“發情期不是已經過了麽?”

“誰知道呢,據說好幾個月。”淩君寒心情不錯,甚至吹了聲口哨。

段無心張了張嘴,感覺自己未來一片黑暗。

機甲在一個僻靜的山莊降落,大門浮誇敞開著,花園蔓延到遠處和小山無縫銜接上,中間坐落著一棟很古派的建築,看起來高不可攀。

“這是你家?”段無心盯著精致的裝潢,瞠目結舌,浮想聯翩道:“你爸是不是挪用公款了?”

淩君寒彈了彈他的腦門,無語說:“想什麽呢,他之也是元帥,退役後轉做軍工企業,錢確實是賺了不少。”

“祖傳的元帥,厲害。”段無心顫著腿下了機甲,心情緊張地跟在淩君寒身後。

臨到門口,才想起來兩手空空,喪著臉不肯往走,“完了,沒帶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