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第2/6頁)

所以即便位於北方的雷之國對火之國富饒的土地垂涎三尺,仍舊沒敢貿然行事。

現在出兵火之國,趁火打劫,啃下一塊肉來並非不可能,但是別忘了,火之國的南面是榮之國。榮之國本身就是從火之國中分裂過來的,要說榮之國對火之國剩下的那一半地盤毫無想法,誰都不會相信。若是雷之國貿然吞並了現在的火之國,那就將會面臨與榮之國土地接壤的困擾,到時候榮之國的目標就變成了雷之國。

雷之國現在可招惹不起榮之國,曾經的五大國目前只有雷之國沒有遭到打擊,伊什塔爾跑去收保護費什麽,跟風之國、土之國和水之國比起來根本就是毛毛雨,五大國一個個遭了難,雷之國大名恨不得學會隱身術,把整個雷之國都藏起來,免得自己哪天步上後塵,更別說跑出來刷存在感了。所以雷之國不但不能夠吞並火之國,必要的時候還要與火之國聯手抵禦榮之國,唇亡齒寒。

天草四郎時貞選中火之國就是打算加把火,加快這個過程,讓火之國早日崩潰。深入敵後制造內部混亂,讓他們互相消耗,是一種很好的辦法。讓民眾覺醒帶領他們反抗火之國大名的統治,還不如讓火之國上層的這些蠢貨們互相傷害,自取滅亡。民眾是卑微的,民眾是弱小的,民眾是麻木的,在隨時都能雇傭忍者的貴族面前,民眾的生命太過於脆弱了,他們光是活著就已經拼盡全力了。

讓民眾站起來的方法多的是,何必一定要用最為血腥殘酷的方法。

天草四郎時貞很快迎接到一個意料之內的客人,那個名叫夏樹的少年。他早就知道對方一定會來找自己,火之國大名做下那個決定又豈會不驚動夏樹,何況還是在他的推波助瀾之下達成的,對方估計正火大著。

夏樹是單獨前來的,至少看起來是單獨一個人,或許在天草四郎時貞沒有看到的地方有人在等待著接應他,隨時作出反應來。

少年人渾身上下散發的氣息都昭顯著他的不渝,盡管經過磨練已經變得成熟許多,但距離泰山崩於面前而面不改色還遠的很。他眉頭緊緊的皺著,臉上並沒有明顯的怒容,但從眼神和神態能夠看出他的不悅之色。

夏樹已經在極力的收斂情緒,沒有讓情緒影響到自己的理智與判斷,他過來自然不是做客,看那氣勢洶洶的樣子,顯然也不是打算說什麽好話。

天草四郎時貞倒是心平氣和的跟他打了聲招呼,“我就想著你差不多應該要來了,你們的人在貴族裏面消息也很靈通呀。”

夏樹冷笑一聲,連諷帶刺的說:“比不得你在火之國的貴族裏呼風喚雨。”

“這麽說就太誇張了,不過是小小的獻了一個計策而已,說不上呼風喚雨,若是大名自己不心動,我說的再好聽又能如何?說到底是大名自己也這麽覺得,我只是順手推舟罷了。”

“你少在這裏花言巧語的忽悠!”夏樹面色不好,整張臉都沉下來。

天草四郎時貞也不惱,“我知道你在生氣什麽,你是擔心這個主意會給榮之國帶來麻煩,可是就算我不說,也總會有其他人想得到。主君的這個做法解氣是解氣了,也一舉為她治理榮之國鏟除了一個巨大的阻礙,但是被撇下的這些貴族領主肯定不會甘心,樹大好乘涼這個道理我想大家都懂的,貴族更是深諳其中的道理,看他們失去榮之國貴族這個身份以後就知道,清水城主和寒石城主的下場只會刺激到他們,迫不及待想要找一個靠山,好繼續維持貴族的特權。”

“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如此大的落差,也難怪他們會有想法吧。這種可乘之機,火之國不至於看不出來,只不過是時機早晚的問題,而我只是把它提前罷了。由我提出來,總好過讓其他人提出來打榮之國一個措手不及。”

夏樹依舊面色不渝,這個道理他並非想不明白,事實上在他來之前,心中就已經想清楚了來龍去脈,只是知道歸知道,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何況天草四郎時貞雖然口口聲聲說是主君派出來得,他也請藥研藤四郎求證過,但這人給他的感覺太深沉,太捉摸不透,總感覺不那麽讓人信任,好像在打其他什麽主意似的。或許是因為天草四郎時貞過於迎刃有余的態度,跟他這樣兢兢業業的畫風完全不一樣。

天草四郎時貞再接再勵道:“榮之國雖然在□□面上撇開了各地貴族領主的拉胯拖後腿,消除他們對榮之國制度的不良影響,但是地理位置就在那裏,不可能真的撇得幹幹凈凈。貴族們或許會一時收斂,但他們從骨子裏爛了的作風,就注定了不可能一直相安無事,這矛盾以後遲早會爆發出來的。與其紀委一個一個挖出來將其處置掉,不如一口氣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