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8章 拍照(第4/7頁)

庫柏道:“說得好!埃斯頓。我在想,安良堂的殘渣余孽之所以能夠請得動聯邦緝毒署,恐怕跟當前的競選有關聯。我調查過,安良堂的總堂主是一名很優秀的律師,為許多政要提供過法律服務,而他,更傾向於驢黨的人物。而我們都知道,驢黨的候選人亞當布雷森已經明確的對安良堂這件案子做出了表態,所以,我推斷正是依靠亞當布雷森的關系,安良堂的人才能夠動用了聯邦緝毒署來對付我們。”

埃斯頓登時露出了輕松的笑容出來,道:“那我就全明白了!怪不得他們兩位候選人回來到金山一較高下,原來是盯上了這個案子,即便他們手中掌握了鮑爾默父子,他們也絕無可能在法庭上為安良堂的湯姆翻了案,我有這個把握。”

斯坦德卻哭喪著臉,道:“不,埃斯頓,如果鮑爾默拿出了我同他聯絡的電報,那結果可就不一樣了。”

埃斯頓的笑容突然僵住了,而庫柏也是登時愣住。

在他們跟鮑爾默的交易過程中,貨物是經過第三方轉手的,因而,很難追查到他們的頭上來,雖然從理論上,這絕對是一條線索,但若是想拿到真憑實據的話,沒有個半月二十天,絕難完成,而那時,安良堂制造暴亂一案,早已經審理完畢,正像埃斯頓所說,只要定下了安良堂的罪名,那麽,沒有任何人或是任何權力機構再願意同金山安良堂發生任何牽連。從貨款上更難抓住他們的把柄,雙方用的全都是假名開辦的賬戶,唯一的破綻便是庫柏曾經支取過九萬美元,但是,幹掉了那名辦理該筆業務的銀行經理,這個破綻也就算是補上了。

可是,埃斯頓再跟鮑爾默聯絡的過程中,發出的每一封電報可都是一份鐵證,隨便拿到一份,往法庭上一甩,那分分鐘便可以逆轉了整個局面。

庫柏面色凝重,轉身出了包房,不一會,便取來了一份地圖,攤開在了桌面上。

“埃斯頓,聯邦緝毒署的探員說他們是在什麽位置上弄丟的那兩名鴉片商呢?”庫柏彎下了腰來,凝視著地圖,手指沿著那道鐵路線緩緩滑動。

埃斯頓靠了過來,指在了從金山向東的第三和第四個火車站之間,道:“應該是在這兒。”

斯坦德也來到了地圖前,手托著下巴,沉思道:“還有五天的時間才會開庭,他們會將鮑爾默藏在何處呢?是向西進入金山,還是向東遠離金山呢?”

聽到了斯坦德的話音,埃斯頓真想狠狠地給他一拳。

庫柏卻忽然直起了腰來,並將地圖掀到了一旁,笑道:“無需緊張,先生們,如果他們真的拿到了斯坦德發給鮑爾默的電報,又怎麽會出此下策來詭詐我們呢?他們一定會把鮑爾默連同那些往來電報藏得深深的,一點風聲也不會透露出來,只等著開庭的那一天再拿出來給予我們致命一擊!”

庫柏的判斷完全合理且無比正確。

若是能拿到斯坦德和鮑爾默的那些電報往來的話,那麽,阿諾德和羅獵又何苦多此一舉呢?事實上,也並非是阿諾德沒有想到去搜尋這些證據,而是他在同那些鴉片商較量的過程中早就有了經驗,知道在鮑爾默的住宅中絕無可能搜得到證據。

阿諾德相信羅獵以幫派手段能夠逼迫鮑爾默父子認罪,但阿諾德並不相信羅獵能得到證據。他之所以會同意羅獵的方案,只是將希望寄托在了這一招數下那三人或許會因為慌亂而做出錯事。而拘捕鮑爾默的行動,只要羅獵能夠逼迫他們認了罪,那麽也就不存在什麽後遺症。

換句話說,阿諾德已經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盡可能地為亞當布雷森提供了幫助,至於結果如何,他也只能說是盡力了。

在那三間草廬前,羅獵和鮑爾默的交鋒明顯占據了上風,在強烈的求生欲的支配下,鮑爾默幾乎一直在央求著羅獵。

“我可以認罪,我願意交代所有的罪行,只求你不要殺了我!”鮑爾默唯唯諾諾膽戰心驚地哀求著羅獵。

羅獵正要向鮑爾默提出出庭作證的要求,一旁的康利卻抗議道:“諾力,你是一個不講江湖道義的小人,你殺了我們父子吧,只要你能擔負得起對安良堂的江湖罵名,那你就動手吧,皺一下眉頭,我都不算是個男人!”

鮑爾默急忙向康利投去了埋怨怪罪的一眼。

但已然來不及了。

羅獵轉向了康利,冷冷道:“我知道,湯姆向你做過承諾,無論結果如何,都不會動你們父子一根手指。”

康利冷笑回應道:“湯姆一言九鼎,只可惜,他有著你這麽一個敗類弟兄。”

羅獵不怒反笑,向前兩步,踱到了康利的面前,笑道:“對不起啊,忘了向你做自我介紹了,我叫羅獵,你可以叫我諾力,曾經是金山安良堂的弟兄,這句自我介紹,在剛上車的時候,我就對你的父親說過了,只是很抱歉,你坐在另一輛車上,沒聽到我的自我介紹。但現在你聽到了,也應該明白了,我諾力曾經是金山安良堂的弟兄,什麽叫曾經?意思很明白,以前是,但現在不是了,所以,湯姆對你的承諾,對我來說,卻不具備任何約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