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記住(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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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那聲“老公”,傅展行一開始並沒在意。

裴奚若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叫,有時候戲癮大了,或者是純粹為了膩到他,一聲接著一聲。

他從不理她。

他越不理,她越來勁。

但是隨著時間推移,他感覺出,她的不滿越來越重,調子也越來越冷。

於是,有一天問她,“裴奚若,你生什麽氣?”

裴奚若用小銀叉在蜜瓜上戳洞,笑得很假,“沒生氣啊。”

傅展行想起,隨敘有個妹妹,時常會跟他說一些女人相關的話題。

雖然他不感興趣,但還是能想得起來。

“我妹和她男朋友吵架,打電話的時候,就算氣得咬牙切齒,也只會笑眯眯地說‘沒生氣啊’。女人大多都這樣。得靠你去猜。”

他望著對面的女人,沉吟片刻,“你是想離婚?”

裴奚若聞言,眼前一亮,“你願意離婚?”雖然她這次不是因為離婚發作,但要真能歪打正著也是極好的。

“不願意。”他還是一樣的答案。

裴奚若氣得把小銀叉丟在盤中,“傅展行,你不要和我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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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位被搶的事,說實話,裴奚若都快忘了。

然而那天,沈思妙的話,幫她補充了前因後果。

是董凡伊要拿那副畫參展,傅展行幫她送了進去,連帶著擠掉了她的名額。不管傅展行知不知情,這仇都結大了。

所以連續幾天,她看他時,都在心裏默默磨牙。

後來幹脆眼不見為凈,飛到了申城去。

反正,剛好要幫簡星然酒店設計壁畫,借口也有了。

落地時,簡星然過來接機,“你知道嗎?你這會兒像極了和老公吵架、跑到閨蜜這避難的豪門棄婦。”

裴奚若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現在,就等他什麽時候把我棄了。”

簡星然這次負責的酒店項目位於申城市區,三月份開建,如今已快要完工,算是簡老爺子交給她的一個練手小項目。

酒店主打新潮風格,恰恰給了裴奚若發揮的余地。

先前,裴奚若除了完成自己的作品之外,也跟各大美術館、策展人開展過合作,不過,從沒有擔任過一整座酒店的壁畫設計。

整個八月,她都專注於磨各種方案,一次次拿給簡星然和幾位室內設計師看。

好的墻繪,當然要搭配多方面不同意見。

傅展行問起,她也有底氣充足的理由,“我在忙事業。傅先生,你不能因為一己之私,就把我變成一只籠中雀。”

見她發來的照片,有模有樣,加之集團這邊,確實抽不開身,傅展行便也任她在外了。

期間,裴奚若也回了趟裴家。

剛回去時,裴母的反應,比傅家人還要大,就差揪著她去把頭發給重新染了。

裴奚若翻出自己頂著一頭粉色頭發跟二伯母的合照,合照上,兩人親切地湊在一處,才打消裴母的顧慮。

轉眼,八月就到了末尾。申城夏季的溫度,也到達了一個峰值。滿街都是熱意。

裴奚若在工作室中,有一搭沒一搭地畫著稿,等傅展行來接她去參加一個聚會。

她獨自浪完二十多天之後,這和尚,終於是找上門來了。

他要過來,她才不怕。何況申城,可是她的地盤。

傅展行這天是到申城出差。當然,這趟差事,換個集團副總過來那完全是綽綽有余。冷不丁勞他大駕,倒是害底下的負責人慌了好幾天的神。

例行視察結束之後,傅展行推掉飯局,過來接裴奚若。

二十多天沒見,她還是之前的模樣,狐狸眼水光瀲灩,看著不像安了好心。墨鏡一摘,鮮眉亮眼。

“好久不見,傅先生,你是不是想我了?”她一上車,眼角就飛出媚意。

這樣的場景,倒是讓他想起,去年在申城見到她的時候。

那時,只覺得她像一枝妖嬈的玫瑰花,太濃、太艷。

那天,她從他車上下去,他降下車窗,通了好久的風,才將女人的香水味驅散。

此刻心境已大為不同。

傅展行手指扣了扣中央儲物盒,發現她這話,說得沒錯。

他確實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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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會的地點在盛景會。

這地方青磚白墻,鬧中取靜,外人路過,一眼看去,還以為是什麽文物保護單位。

環境清幽、高雅。像是傅展行這樣的人會來的。

裴奚若一邊走,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想。

他的朋友,應該也是差不多的一類人吧?聚會也聚得像商務會談。

果不其然,兩人進了包廂,傅展行就跟一個男人聊起了金融動態。

那男人生就一副桃花眼,卻分毫不顯多情,身上的氣質,十分冷冽。他還帶了老婆,姓時名顏,是位溫柔系小美人。

裴奚若看見美女,比看見帥哥還要開心,當即摸出手機來,和她打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