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將軍你確定要看?

夏侯尚看著夏侯娟長大,從小對這個族妹非常回護,可作為夏侯尚的從弟,夏侯儒小時候跟族妹確實沒什麽太深的交情。

之前他甚至忘記了族妹叫什麽名字。

人啊,總是用得著的時候才印象深刻。

模糊的印象中,族妹應該長得很漂亮,尤其是眼睛,不多不少,正好兩個。

其他的……

還真是沒啥印象了。

說起來,當時自己也真是反應過來,

明明是曹丕跟夏侯尚有沖突,自己卻小題大做,貿然給張飛寫信,

難道劉禪是抓住了什麽破綻?

若是公之於眾,我這豈不是要死無葬身之地?

劉禪在信上沒有明說什麽條件,但他的用意已經昭然若揭。

他應該是在隔空喊話,想讓我投降。

可我……

嘶,等等,冷靜,一定要冷靜。

夏侯儒強迫自己稍稍淡定,不要胡思亂想。

沒什麽好胡思亂想的,當年呂蒙就是因為胡思亂想才被劉禪氣死,

他應該是寫信詐我,就這麽簡單。

堅持了這個信念,夏侯儒感覺輕松了不少,他故作淡定的道:

“不是還有一封書信嗎?

玄伯為何不說了?”

陳泰本來已經把書信疊好,聽見夏侯儒問,皺起眉頭道:

“此事當真是天子的家事,夏侯將軍真的要聽?”

“笑話。”夏侯儒不屑地道,“劉禪能說什麽天子的家事,

剛才玄伯不搶走此書,我都已經自己看完了,何必遮遮掩掩,說來便是。”

陳泰看傻子一樣盯著夏侯儒看了片刻,點頭道:

“行,我讀便是。”

“大漢準備釋放一位俘虜——鄢陵侯曹彰!”

噗通!

話音剛落,夏侯儒被閃電劈中般直接坐到在地,難以置信地盯著陳泰,嘴裏甚至發出了一絲驚恐的荷荷聲。

陳泰無奈地揚了揚手上的紙張,緩緩彎下腰塞到夏侯儒的手中。

“我就說是天子的家事,你看,你非要我念!”

夏侯儒盯著上面的字句,肉眼可見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上下牙連連磕碰在一起,滿臉汗珠滾滾而下。

“何必如此啊。”王淩嘆道,“這又不是什麽大事,何必怕成這般模樣?”

曹彰之前勢力強大,跟曹丕屢屢相爭,所以才成了曹丕的心腹大患。

劉禪說要放回曹彰,肯定是沒安好心,

但說實在,曹彰敗軍之將,就算回到國內也一定威望大大降低,領兵是不可能領兵,最多跟曹植一樣找個地方就藩,還頻頻搬家。

至於把你夏侯儒嚇成這般模樣嗎?

鄢陵侯要回來了?

我……

我做過鄢陵侯的驍騎司馬,這難道……

劉禪果真看破了我?

……

劉禪看書一直都是走馬觀花,之前只是聽說過夏侯儒的存在。

至於夏侯儒具體是做什麽的……

不重要。

一個當過幾天曹魏的荊州都督,後來被免了之後弄去當太仆的家夥還沒資格讓劉禪特意寫信問候算計。

歷史的行程也是有限度的,不是每個人都是常將軍。

唔,話說常將軍聽說被發配到東莞去當太守了?

嘶,他不會是被發現了吧?

東莞郡是青州還是徐州來著,常將軍這樣的大漢純臣我要去救他啊。

不過,仔細想想,常雕這個人雖然非常搞笑,可確實沒有做出什麽真切影響到曹魏大格局的事情。

他的敗仗都是必敗,

倒是他打的勝仗都是莫名其妙獲勝,

嘶,這個人不會是心機特別深,埋伏的非常到位的曹魏奸細吧。

不得了不得了,我劉禪居然差點就被人算計了。

可惡,一定得想辦法找個人算計一下泄憤。

“那個,還沒有夏侯霸的消息嗎?”

“太子稍安勿躁,北邊姓夏侯的太多了,咱們的探子一時半會有點分不清,弄不到可靠的消息,不敢隨便在太子面前胡說。”

劉禪:……

說來說去,還是己方的情報工作實在是太垃圾了。

雖然劉禪治理荊州的時候已經在著手打造反奸細體系,但因為馬良這個人實在是太照顧荊州本地世族,對這些人家裏的各路親戚不聞不問,讓那些荊州本地出身的吳魏奸細很容易就在荊州興風作浪,而他們的密探卻完全沒法這麽順利。

這次把馬良調走,也有這個因素在裏面。

劉禪真正的收信人當然是歷史上的大漢純臣夏侯霸。

他特別喜歡《真三國無雙》裏夏侯霸扛著一把大劍亂舞的場面,這才是男人的浪漫。

這位仁兄在歷史上末路投奔劉禪,歷史上的自己還高情商地向他表示季漢的皇後有夏侯家的血脈,咱們也算是一家人巴拉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