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語言

本次花樣滑冰大獎賽總決賽在12月9日正式開賽,張玨12月5日就到了北京。

這次他不再掩飾自己暈機的毛病,進了酒店連晚飯都沒吃,就砰的倒床上睡個昏天黑地,和他住一間的察罕不花小朋友輕手輕腳的放行李,生怕打擾了師兄的好眠。

徐綽靠在門口招手:“不花,快來。”

兩個小朋友坐電梯到了2樓,這家綜合酒店的二樓是茶苑,走廊有一面落地窗,兩個孩子便靠在窗邊,看到一輛大巴停在酒店門口,不斷有穿著有楓葉圖案的運動外套的運動員走下來。

大巴附近圍著不少記者,他們環繞著運動員,如同眾星捧月。

徐綽小聲說道:“是加國的運動員,他們的冰舞是強勢項目,不花,你看那兩個才下車的。”

察罕不花看去,一位高大俊美的白人男性正扶著一個妖嬈美艷的拉丁美人走下巴士,還順手將對方背包扛到自己肩上。

小孩不由自主的驚嘆道:“他們長得好好看。”

“他們是溫哥華冬奧的冰舞冠軍,男伴朱林和女伴斯蒂芬妮,今年分別19歲和21歲,號稱是自90年代的GP組合後最有天賦的冰舞組合。”

徐綽撇嘴:“其實他們的水平和亞軍差不多,主要是溫哥華冬奧就在加國主辦,主場作戰,而且他們兩個是這一屆冬奧裏長得最好看……”

花滑是顏狗項目,顏值高的運動員總是更容易出頭,朱林與斯蒂芬妮的顏值高到第一次參加冬奧,便被媒體冠上溫哥華冬奧最養眼運動員的頭銜、裁判在他們和一對更資深的美國組合之間糾結許久,到底把他們捧上了冠軍寶座,這對看資歷打分的冰舞項目來說,也算是奇跡了。

察罕不花懵懵懂懂:“那師兄以後參加奧運的話,是不是也能加更多分?”

徐綽搖頭:“他的臉應該能抵掉一部分的壓分吧,加分是不可能加分的。”

加國選手也屬於北美系,待遇不是他們能比的。

因為花滑吃的是青春飯,運動員們都滿臉膠原蛋白,加上在室內運動,汗沒少流,新陳代謝健康,但又不會曬到太陽,一個個甭提皮膚多好了,再加上身材好、比例棒,怎麽看都不會醜。

察罕不花知道自己骨架太過粗壯,他永遠沒法和師兄一樣穿著閃亮的考斯滕,在冰上飄飄若仙,跳躍也不夠輕盈,他還特黑,到了晚上就找不見了。

小朋友覺得自己這輩子是吃不到顏值福利了,以後想要有好成績的話,除了努力別無他法。

徐綽又和察罕不花嘮叨了一通什麽現在外國的雙人滑、冰舞都喜歡炒cp,比如朱林其實已經有了女朋友,但為了讓自己和女伴的表演更有cp感,所以他們只要在媒體面前露面,就一定會表現得很曖昧。

一般這種演的曖昧要麽最後弄假成真,原配悲傷離開,要麽就是等這對運動員退役,cp原地立拆,好好的愛情小船變沉船,無數磕cp的冰迷心碎,嚷嚷著“又翻了一艘”之類的讓人聽不懂的話。

偏偏冰迷和媒體們還特別吃這一套。

當然,因為雙人滑和冰舞有不少都是自小搭档,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最後就成了真情侶。

花樣滑冰大獎賽的分站賽階段,青年組和成年組都是分開比的,比賽地點也不同,總決賽卻會放在一起比,其中人氣低的青年組在白天下午比,成年組的比賽放在晚上。

經過分站賽的激烈競爭,能夠留到總決賽的只有該項目最強的前六名,他們也可以被視為10-11賽季的上半段,用實力證明自己的地球最強的六位選手/組合。

為了能從容的倒時差,大洋彼岸的加國、美國運動員今天都已抵達北京,加上北美系花滑實績相當能打,每次有大巴抵達酒店門口時,徐綽和察罕不花便能看到閃光燈不斷地閃爍。

對於冰迷們來說,這些運動員就是他們追逐的明星。

徐綽對花滑項目的所有知名運動員如數家珍,一個個的為察罕不花介紹著,等美國隊過來的時候,她指著一個亞裔說。

“看,那個就是安格斯.喬,被師兄在美國站打崩了。”

察罕不花瞅了一眼,立刻收回目光:“師兄比他帥。”

徐綽滿臉贊同。

沒錯,大師兄才是最帥的。

張玨睡醒的時候,窗外天光微熹,摸過手機看了看,淩晨六點。

他在昨晚八點被喊起來吃了份老舅帶的蔬菜沙拉,之後又匆匆倒下,這會兒算算,竟是斷斷續續睡足12個小時,張玨徹底清醒,渾身輕松。

小孩悄無聲息的完成洗漱,換上運動服,往長了水泡的傷處貼上創口貼,在走廊活動了關節,便離開酒店,開始順著街面慢跑,12月的北方寒風迎面撲來,張玨冷得一個激靈。

幸好跑起來就暖和了。

他晨跑了半個小時,回酒店時順路進便利店,就看到一英俊的斯拉夫少年站在櫃台前,和店員比比劃劃的說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