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是他

12月27日,全錦賽開始前一天,來參賽的運動員俱已入住賽事主辦方指定酒店。

知道張玨恢復訓練的人不少,H省隊也確實來了一大群人,其中好幾個精神抖擻的爺爺奶奶,時不時出門,奶奶靠著街頭的電線杆子,迎風舉起一條絲巾,飄逸美妙,爺爺抱著狗頭相機蹲地上大喊“茄子”。

今年的H省隊貌似很熱衷於發老年狗糧。

而察罕不花、閔珊這兩員張門小將當然也來了,甚至連徐綽都跟著來參賽,雖說她還沉在湖底,但重在參與嘛。

今年的比賽格局是國家隊聚集著單人滑、雙人滑的成年組高手,而J省稱雄青年組的雙人滑,H省的青年組單人滑實力最強。

冰舞總是沒有姓名,不少人看到並肩進入酒店,一看就知道是搭档的一男一女的組合時,也會習慣性地以為那是雙人組合。

冰舞:其實我們也是男女搭配的項目的,只是在兔村存在感比較低。

但花滑好歹也是冬季運動這個冷門大坑裏還算有點人氣的項目,哪怕是最冷的冰舞,也要那麽一點點粉絲關注,比如今年最被看好的冰舞組合,就是北京隊的梅花組合,女伴梅春果16歲,男伴花泰獅19歲,兩人從青年組開始稱霸國內冰舞大賽,又在去年升組。

也就是說,他們是張玨的同屆,只不過因為冰舞關注度太少,他們也沒在國際賽場上打出成績,所以人氣遠遠不如張玨。

但在今年上半年,梅花組合便前往了加拿大安大略省的科騰俱樂部外訓,如今實力大增,在大獎賽分站賽期間,積分首次排到了前十名,只是沒摸到前六的邊,最後還是無緣總決賽。

嗯,這個成績放國際上還是很弱雞,但放亞洲已經是僅次於亞洲之光尹美晶/劉夢成組合的水準了。

如果有不記得科騰俱樂部的話——在張玨的記憶裏,曾經的冬奧銅牌獲得者薩倫如今執教於這家俱樂部,2022年的男單冠軍就是薩倫培養出來的,而崔正殊如今正在才轉型為教練的薩倫手下做大弟子。

梅春果玩著手機:“東北鱷神復出了?真的假的?”

花泰獅:“我還南海鱷神呢……應該不是假的,我看比賽場地附近好多拿著鱷魚團扇的女孩子,有的人都直接把應援旗提前掛到場館裏了,這些鐵粉的消息有時比業內的還準。”

梅春果嘖嘖出聲:“到底是一哥,休賽季完全不露面,缺席了半個賽季,人氣還是這麽高,可是我們去場館合樂的時候都沒見到人,吃飯的時候也看不到他,你說他上哪去了?”

花泰獅瞟女伴一眼:“你找他幹嘛?”

“家裏親戚要簽名。”梅春果嘿嘿一笑,從背包裏摸出兩卷A5大小的小鱷魚挺肚嘰的海報,“我也想要他的簽名。”

花泰獅:你們媽粉就這麽拿著崽崽的青年組黑歷史去要簽名,真的不怕被崽崽跳起來打膝蓋嗎?哦,忘了,張一哥現在據說已經變成一米八的猛男了。

話說張玨的個子這麽高了,直接轉去學雙人滑都更有前途吧?亞洲之前最高的男單是一米七七的寺岡隼人,張玨一口氣把老對手給超過去了,這個出湖之路恐怕會艱難無比。

而梅春果還興致勃勃的說要去酒店四處溜跶一下,看看能不能偶遇張玨。

她振振有詞:“等到比賽的時候再去找他要簽名,萬一影響到他比賽怎麽辦?賽後再找人又怕他比完賽就走了,能先看到他人就好了。”

花泰獅無奈,只能先去餐廳,而H省隊的成員早就坐在了位置上,包括那幾個爺爺奶奶,其中一個特別黑的小弟弟快速吃完,拿了飯盒往裏面夾菜,應該是要給誰送飯吧。

半小時後,梅春果悻悻的回來了。

她抱怨道:“現在是飯點,走廊裏不是端菜的阿姨,就是趕著去吃飯的人,我從18樓找到12樓,只遇到一個蹲在樓梯間附近神經兮兮打電話的大個子,其他地方都沒人了。”

坐他們這裏敘舊的前北京隊成員,現任兔村女單一姐米圓圓疑惑地問道:“什麽人神經兮兮啊?”

梅春果:“就是一個穿著好厚好厚的軍大衣的大個子,他面對著墻蹲著,拿著電話用一種超級肉麻的語氣說紗織,想不想爸爸啊?媽你要照顧好紗織,按時催她吃飯,但不要喂多了,還有記得讓她洗澡……”

嘶——

說著說著,冰舞一姐打了個寒顫。

“那怕不是哪家才當了爸爸的雙人滑男伴吧?”

米圓圓微微一笑:“聽你這麽說,他應該是個好爸爸,對了,果果,你說的想找張玨要簽名那個事啊,因為今年領導們要求抽簽會必須選手本人到場,所以你下午去抽簽廳應該能碰上張玨。”

另一邊,察罕不花塞滿了5個飯盒,鹿教練又往一個飯盒裏塞了核桃包。

“核桃補腦,他天天學習應該挺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