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命運(營養液32更)

“中央電視台,中央電視台,這裏是2018平昌冬奧花樣滑冰的比賽現場,現在正在進行的是男子單人滑短節目比賽,第二組的比賽已經結束……目前排名第一的是我國小將察罕不花,他的自由滑節目《 the closet》自本賽季開始,便得到了廣大冰迷的喜愛。”

張俊寶要帶察罕不花坐kisscry,這會兒和沈流都在外面。

楊志遠抱著瑜伽墊進了熱身室鋪好,讓張玨可以在上面做拉伸,鹿教練坐在一個瑜伽球上,專注的看著自家小孩的動作。

誰都沒有再說話,教練們早在來到平昌前便做了他們能做的一切,剩下的就要交給運動員自己了。

一個又一個運動員走上賽場,直至倒數第二組的比賽結束,短節目第一的位置由比利時一哥大衛奪下,這也是他的最後一次冬奧,當他的比賽結束時,他的丈夫抱著他們領養的孩子,一個巧克力膚色的拉丁裔男孩在觀眾席上對他拋飛吻。

張玨此時已經熱身的差不多了,他看著那一幕,對鹿教練樂呵呵的說道:“大衛和男朋友結婚的時候還是我給做的伴郎呢,他比我大不少,沒想到也堅持到平昌了。”

大衛今年25歲,是不折不扣的老將了,而在張玨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只有十七、十八歲的小將,正努力沖擊著歐系一哥的位置。

沈流打著他的肩膀,揉了揉小孩的腦袋:“那你也努努力,堅持到京張唄,那時候你也才24歲,扛得住的!”

張玨對他比了個大拇指:“正合我意。”

就算領導們和教練們不說,張玨自己也是想盡可能滑久一點的。

隨著廣播一個個報出登場運動員的名字,最後一組的男單們紛紛上冰進行六分鐘練習,氣氛從這一刻開始便火熱起來。

張玨這次抽到的出場位次特別好,倒數第一組第二位出場,不是第一個出場就不用壓分,不是最後一個出場,所以冰上也沒有其他人跳躍、滑行搞出來的坑。

也許孫千說得對,張玨真的和奧運八字相合,所以一到這裏就什麽都順利了。

男單短節目最後一組的出場次序是伊利亞(俄)、張玨(中)、千葉剛士(日)、亞瑟柯恩(美)、克爾森(加)、寺岡隼人(日)。

而在倒數第二組,還有大衛、亞裏克斯、金子瑄、羅哈斯這樣的一線選手,每個人都擁有至少兩種四周跳,有三種四周的也不在少數。

僅看花滑男單賽事運動員的技術強度,這一場已然算得上歷屆冬奧之最。

因為競爭過於激烈,所以平昌的花滑賽場也被戲稱冬季項目修羅場,男單則是修羅場中心。

張玨在六分鐘練習試跳了一個4f,感覺還行,下冰時,坐在觀眾席前排的弗蘭斯對他大喊。

“jue,你的臉色有點不好,要不要補個口紅?”

張玨愣了一下,就看到弗蘭斯將一管肉色口紅扔過來,張玨接住,對他揮揮手。

“謝啦,弗蘭斯。”

等伊利亞上場時,央視的直播間已經飄滿了彈幕,評論區也炸開了。

目前最高贊的評論來自一名id為“舉高高萬年長”的網友。

【男單修羅場1號選手,熊門當代大師兄伊利亞薩夫申科,22歲,站他邊上的就是索契冬奧冠軍,他們後頭那個禿胖老頭就是熊門開山鼻祖鮑老頭,萬一伊利亞贏了這一把,他們家的奧運金牌數量就能正式突破二位數了。】

金發仙男伊利亞,短節目為貝多芬的《命運》,又稱《c小調第五交響曲》。

這是一首曲調中帶著濃烈的反抗色彩的交響曲,在構思這支曲子的時候,貝多芬的耳聾已經徹底失去了治愈的希望,加上心愛的情人與他分手,貝多芬的人生徹底陷入灰暗之中。

但如果在面對命運給予的挫折時會選擇低頭認輸的話,貝多芬也就不會成為後世最知名的偉大音樂家了。

選擇在短節目演繹這支曲子是伊利亞自己的想法,他或許最適合詼諧風,但他也是一名在職業生涯中起起伏伏的運動員,他經歷過傷病、失敗、質疑,所以在最重要的這一戰,他想用一個節目來回饋自己過往的人生。

他其實也不是什麽大富之家的孩子,父母在他上小學前就離異了,母親是個堅強的女人,她是一家飯店的主廚,平時努力工作養家,照顧伊利亞的則是外婆,生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那個時候伊利亞上的興趣班是畫畫,而不是滑冰,因為冰鞋太貴了。

彼時的伊利亞只能看著其他孩子穿著冰鞋在冰上摔來摔去,眼中帶著羨慕。

他們在冰上滑得好快,那感覺一定和飛一樣吧?

直到某天,鄰居家的姐姐抱著冰鞋與父母去參加一位教練的選材測試,又哭著回來,將冰鞋丟到了垃圾堆裏。

伊利亞撿起了那雙冰鞋,又帶著那雙冰鞋去了結冰的湖上練習,他只摔了兩次,就摸索出了運用內刃和外刃的變化穩定滑行和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