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精於撒嬌的女人最好命

楚靈犀死死拽住胸前的被子,誓死不從:“看什麽看,你耍流氓上癮了嗎!”

“那讓安皓白來配藥上藥…”凡事關心則亂,魔尊君棠急糊塗了,片刻後才意識到不妥:“他不行…男大夫不行…得讓女醫官來…”

楚靈犀果斷拒絕:“我不看大夫,丟不起那個人!”

這件事若是傳出去,有損她的赫赫威名,日後在軍中何以立足。

魔尊君棠不勉強她,退了一步:“那…那我親自給你上外傷藥。”

“小女子消受不起!”

楚靈犀說“小女子”這三個字時的氣勢比母老虎更兇三分,眼睛眨了兩眨後繼續走委屈路線,剛止住的眼淚又如斷了線的珠子——

“我在魔宮之中孤立無援,只有受欺辱的份兒,你耍完流氓又假扮正人君子,衣冠禽獸!”

“我們雖然沒有正式舉辦婚宴,但早有夫妻之實,親熱難免會有過火的時候…”

腦子不在線,多說多錯,魔尊君棠後知後覺,失言後才反應過來,和他有夫妻之實的是柳芽,可眼前人是披著柳芽皮囊的妖女戰神。

所幸楚靈犀沒有糾結於此,因為依她之見,若在魂靈與軀體這個層面之上爭論糾結,著實對自己不利。

歡愛之事,吃大虧的是軀體,這副肉身是柳芽的,她的魂靈不過是受了些痛。

倘若非要追究疼痛,委實矯情,她不是養尊處優的公主,而是沖鋒陷陣的妖女戰神,挨刀挨箭時都不曾多皺眉頭,這點小傷小疼就要死要活,說出去誰也不會信。

身為頂流影後,表演痕跡不可過重,必須要與人設高度貼合。

其實,她所受的創傷主要在心理層面。

楚靈犀算不得純潔白蓮花,葷段子張嘴就來,春冊三十六式倒背如流,但畢竟是停留在理論層面,從未真刀真槍地實戰過,施美人計時貌似無底線,實際有尺度,她主動的上限就是坐魔尊大腿。

當然,她也不是強求柏拉圖式關系的傻白甜,魔尊君棠的大腿不是白抱的,該付的代價一樣都少不了。

楚靈犀有心理準備,靈軀合體之後,她百分之百無法全身而退,這筆人情債鐵定得肉償,反正也不是她的肉身,到時候心一橫、眼一閉,管他一夜幾次,被動配合就完事兒了。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長著禁欲系冷面的魔尊顏不副實,在床上玩的花樣比心中藏的心眼更多,摸就算了,啃勉強能忍,但咬就過火了。

楚靈犀拎得清,既然有求於人,哪有不犧牲的,損失的色相終究不是她的,索性攥起小粉拳,把咬也抗了下來。

可是變態魔尊好死不死,偏往不可描述的部位咬,那一下重到她現在仍舊隱隱作痛。

這不是挨不挨得住疼的問題,而是涉及自尊的底線問題。

為了抱好魔尊的大腿,她可以妥協,不過絕不能無原則地退讓,若是自降身段活成軟柿子,將來人人都能捏一把或踩一腳。

楚靈犀從被子中伸出同樣被虐得慘不忍睹的胳膊,指了指自己的脖頸,質問道——

“試問天下哪家的夫君舍得對娘子下如此狠手?都說千年休得共枕眠,我懷疑自己前世修的是邪門歪道,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罪行罄竹難書,所以今生才會受到老天爺的懲罰,跟了你這個人面獸心的夫君!”

魔尊君棠拉住她的手腕,輕輕揉著其上青紫的吻痕,滿眼心疼懊悔——

“全因先前隱忍過久,才會一時忘情,失了分寸,疼在你身,痛在我心,只要你能消氣,怎樣罵都可以,再不然就打我幾下散一散火氣。”

楚靈犀順勢高高揚起了手臂,架勢像極了要掄圓膀子給他一記響徹雲霄的大耳光,結果卻在最後一刻收了力道,手掌改變方向,只在他肩頭重重一推,而後緊蹙眉頭,憤憤然道——

“你就是仗著我喜歡你,所以肆無忌憚地欺負折磨我!”

妖女戰神的這一安排相當巧妙,借賭氣之機告白,貌似是鬧脾氣,實則為表愛意。

驚喜來的太突然,魔尊君棠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你…你喜歡我…真的嗎?”

楚靈犀高明應答:“假的,我不想再喜歡你了!”

魔尊君棠一把將她擁入懷中,鐵臂的力道越來越大,似乎想把她揉入自己的身軀之中。

情話的真假其實並不重要,關鍵是她的表白正合時宜,瞬間化解了緊張的氣氛,空氣中莫名開始泛濫粉紅色的甜甜氣息。

哪怕她僅僅是拍馬屁討歡心,魔尊也認了。

世上有無數顏值過剩但智力不足的花瓶,懷著拍馬屁的心,卻做著拍馬蹄的蠢事,魔尊身邊環繞著太多掃興的花瓶,他即便坐擁萬裏江山也難得歡愉暢快。

妖女戰神本事非凡,火眼金睛,聰慧過人,擅長揣摩人心與脾性,三言兩語便能哄的人開懷,魔尊即便是受騙,也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