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chapter 91(第2/3頁)

從早到晚像朵向日葵,笑得嘴角都僵硬了,也說了不少甜甜的彩虹屁,但傅母自始至終只矜持地微抿著唇角,禮貌不失優雅地招待她,客氣是客氣,但沒什麽親近感。

這讓令嘉有點泄氣,背過頭跟傅承致嘀咕,“你不是說她會喜歡我嗎?”

傅承致抖了抖報紙。

“別著急,你剛認識我的時候,能看得出來我喜歡你?”

“哦~”令嘉恍然大悟點頭。

明白了,他們這家人的格就是這樣,情緒不外放,過於內斂深沉了,其對她印象挺好的。

這麽理解,她的快樂頓時又死灰復燃。

其令嘉歪打正著猜得也沒錯,越是富有的人猜疑心越,信任和快樂越是難以獲取,令嘉這種眼望底,單純幹凈,沒有陰霾的年輕孩子,才越容易獲得她們的喜歡。

在這點,傅承致倒是和他母親達成了奇妙的共識。

整旗鼓的令嘉信心飽滿,她學時候就是老師的小甜甜,沒理那嚴肅古板的老教授都能喜歡她,到這裏折了戟。

即幹勁十足走出房間,到院子裏和正在親手修剪灌木叢花枝的傅母搭話。

“阿姨,我來幫你吧!”

“不的。”

貴婦婉拒句,沒拗過令嘉。

十幾分鐘後,傭人們再從屋子裏出來,都看著七零八落的灌木叢傻了眼。

令嘉揮著剪子,盡管滿頭大汗,還在認真埋頭苦幹,會兒尺子量,會兒左右轉,從水平線看。

她突然發現,修理苗圃是世界最難的事情,這就跟剪頭發個理,剪好這邊發現那頭不平整,往後細修修,前頭又亂了。結果就是越剪越短,越修越凹凸起伏。

蒼天呐,傅承致的媽媽有強迫症,剪不齊肯定不行,但這什麽時候能修平整!

最後還是傅母按住她的剪刀,親自把她從窘境裏解救出來,“好了,就到這兒,先吃飯吧,剩下的交給他們。”

令嘉擦把汗,心虛而愧疚地瞅了眼苗圃。

獻殷勤成了搗亂,也是阿姨人美心善,她繳械,交出剪刀,真誠地誇了句,“阿姨,您長得真好看。”

傅母聞言,只矜持地微笑謝。

直到轉過身來,沒人的拐角,才擡起指腹,碰了下臉。

這孩子嘴巴怪甜,奶糖顆顆往人心裏塞,讓人想生氣怪罪也很難。

平日裏哪個花匠敢把她的園子剪成那樣,她保準是將人辭退的。

大年初三。

過午餐後,傅母便出了門去和相約的友人滑雪,令嘉在家裏閑極無聊,幹脆和傅承致在院子裏打起了網球。

地磚沒有標準的網球場塑膠地打得順手,角度和發力方式都不樣,但幾場打下來,也就習慣了。

令嘉好久沒正兒八經做運動,難得松松筋骨,打完局,扶著膝蓋深呼吸,累得氣都難喘。

傅承致跨過中線給她遞水,轉頭又從傭人手裏接過毛巾替她擦汗。

“就打到這兒吧,天氣冷,出太多汗你晚又該生病了。”

她點頭,喊了半口水,繞著噴泉走了圈,還沒來得及咽下去,就不知哪裏冒出來幾條棕色小狗齜牙咧嘴迎朝她撲過來。

令嘉怕狗,最的是,她還對狗毛過敏!

媽呀!

眾人都在院子另側撿球收網,這瞬間,令嘉腦袋空白,只想喊人,但她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喉嚨裏並未發出聲音。

踉蹌著往後退了步,然後便——

噗嗤,屁股栽進了積了薄冰的噴泉池子裏。

冰層破,水浸得她渾身透心涼,小狗還不放過她,在池子邊圍了圈汪汪狂吠。

好在巨大的水聲終於將人們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人們個個大驚失色,飛快沖過來扶她起身。

令嘉像只落湯雞,有氣無力擺擺手,自己站起來,但還是不敢跨出噴泉池子,指著那五只蘇格蘭小臘腸犬,“先……先把它們帶遠點。”

傅承致大發雷霆。

在令嘉抵達蘇黎世之前,他分明已經吩咐過把狗毛清理幹凈,幾條臘腸犬在室外的犬舍裏關好,即責管家,“它們怎麽跑出來的?我不是說過了嗎,令嘉對狗毛過敏。”

冬天剛運動完掉水池裏,令嘉本來就常生病,這下更是不感冒不行了。

管家趕緊解釋:“是拉比把鎖咬壞,這才股腦跑出來了,是我的失職。它們平時格很好,就是嫉妒心有強,您是它們的主人,您平日對誰好,它們就兇誰……”

今天可能就是在院子裏看小情侶你儂我儂,故意把鎖咬壞的。

傅承致沒空聽下去,令嘉得趁早洗個熱水澡,不耐揮手,“換把結的鎖,再咬壞次,我就把它們還給喬治了。”

管家連連點頭,絕對換最結。

狗狗們旦送走,喬治律師可沒有能讓它們撒歡的寬敞院子。

室內開著暖氣,進門便從冰天雪地切換到春天,牙齒雖然還打顫,但沒有那麽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