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不作不會死(第3/4頁)

陳文斌壓根不否認,反而得意得很:“誰讓他們作的,民警登門又吵又鬧還咬了人家。也不想想大蓋帽是他們能得罪的嗎?平常由著他們懶得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是沒進去待過,不曉得輕重。”

這事,他最有發言權。

陳敏佳感覺心裏暢快些了,咬牙切齒道:“就多關他們幾天,起碼關到正月十五。”

起碼讓他們開開心心過完年。

然而警察辦案也有警察的規矩,當然不能隨便無限期的關人。所以沒等到上燈,三表舅和他老婆就從派出所裏放出來了。

一並出來的沒有桂生,桂生被轉去了公安局。

鄭明明和陳敏佳聽說這事都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怎麽到現在都不放人呢?周秀萍就算被人洗腦跟了這麽個東西,從法律的角度上來講,他也構不成違法犯罪啊。

成年男女婚戀自由。所謂的強.奸到底怎麽回事,報案的人心知肚明。

周家難道是要找關系搞冤假錯案嗎?那也不能。周家也就是普通的農村殷實人家,要真能手眼通天,上輩子周秀萍也不至於被桂生一家磋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陳老板正疑惑呢,還是鄭國強給打聽來的消息。說來桂生也是生怕自己死得不夠快,進了派出所,他矢口否認自己強.奸正常,但他偏要將臟水兜頭潑在女方頭上,說是周秀萍發騷勾引他,想招他當女婿,後來懷了孕就賴著他非要跟到他家裏的。他才看不上對方呢。

陳鳳霞感覺這人不僅壞,且蠢到瘋,簡直跟汙泥一樣。

想想也是,如果他真是人精,那當初也不至於被抓奸在床叫人打斷了腿。

不過他就算是瘋狗,這沒憑沒據的事情,也不能真抓人,畢竟強.奸是大罪,性質很嚴重的。

鄭國強的表情就微妙起來:“這還真不好說。”

桂生那三兩招糊弄天真單純的小姑娘還行,真碰上事的時候完全抓瞎。他急於將臟水潑到報案人身上,在派出所裏就破口大罵,怎麽臟怎麽惡毒怎麽往身上澆。

鎮上的派出所辦公條件能有多好,那房子的隔音效果屬於你在屋裏打個噴嚏,全所的人都能聽見。

先前桂生一家在鎮上衛生院那一通鬧騰,搞得全鎮人都曉得他家的醜事了。

周家人索性豁出去不要這個臉,用周向東的話來講,既然姑娘自己做的時候不嫌丟人,爹媽還有什麽好瞞著的。

兩口子又拖又拽,愣是把人弄到了派出所去錄口供。

口供還沒錄呢,她先聽到了昔日情話綿綿的情郎對她的惡毒詛咒。

誰看得上她?又胖又醜。誰要找她,掉了這一胎,誰曉得她以後還能不能生。他家要只不下蛋的母雞做什麽?

周秀萍在房間外面聽呆了,她想喊,結果她媽捂著她的嘴,不許她出聲。她想躲,她爸攔著路,不叫她逃跑。

人家當你是個寶呢?人家當你是送上門的免費雞,還帶著家產免費給人家當保姆的那種。

跑什麽啊,不是天天想著心上人嗎?好好聽聽他說話,你應該高興才對啊。

背著人說的,才是真心話。

陳鳳霞聽了眼睛越瞪越大,最後才冒出一句:“他們是故意讓人聽到的吧。”

鄭國強苦笑:“能怎麽辦?心裏眼裏都沒爹媽,全世界就那個男的最好。既然只能聽進那個男人的話,就聽著吧。多聽聽,發的癔症才能清醒。”

這,才是周家爹媽要告桂生的真正目的。

兩口子吃死了桂生就是個鼠目寸光只看蠅頭小利的家夥,慣於推卸責任。只有讓女兒認清了他的真面目,這個傻丫頭才不會栽在坑裏越陷越深。

她媽氣不過,伸手打女兒:“這就是你找的好東西!”

周秀萍卻突然間喊了起來:“我沒勾引他,是他害得我,他給我灌酒。”

呀,在場的人都驚呆了。本來大家都以為這畜生不過甜言蜜語把單純的姑娘糊弄到的手,誰曉得中間還有個酒呢。

這灌醉了女方跟對方發生性關系就是強.奸啊。

情況急轉直下,自由戀愛跟被強.暴之後女方害怕被人看不起才跟了對方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桂生當然不會認。

都過去這麽久的事,女方娃娃都掉了,他憑什麽要認。警察這麽能耐,讓警察去查啊,別想冤枉他這樣的守法公民。

沒證據,就甭想定他的罪。

陳鳳霞也覺得這事難以定性。隔了這麽長時間,上哪兒找證據去?周圍人都可以作證,是你自己跟著桂生回家的。人家就是同情你傻兮兮的,也不能給你做偽證啊。

鄭國強臉上的表情愈發微妙:“他自己承認的,他在信裏承認了。”

桂生聽說周家要給女兒招女婿的事,怕夜長夢多,沒耐心再使出水磨工夫慢慢磨,於是想著趕緊生米煮成熟飯。他就帶了米酒給周秀萍喝,然後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