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住院的日子對於我來說,就一個字:

——爽翻。

老爸不知道,還在千裏之外,千代偶爾會來看我,和野崎梅太郎一起講相聲(千代:?)

更別說狗卷棘有空了就會來這裏,細心的照顧讓我有種廢物的錯覺。

狗卷棘在我背後搭上枕頭,我眯眼舒服地靠上去,嘴上卻說道:“沒必要,又不是肚子被捅了,只是手受傷了而已。”

“木魚花。”

晚上如果他沒有任務,基本都待在這裏。

“晚安。”我帶著困意小聲說道,在白色病床上閉上眼睛。

病房燈光關上,只余窗外跳進來的月光,隱隱約約像層白紗。

狗卷棘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拉拉被角,將我露在外面的手放進被窩,沉默著走出去。

第二天破曉

千葉

“岸邊那小子,又在搞什麽鬼?”街上,相良猛踢一腳地上的小石頭,不耐煩道,人工染過的金發向後梳,胸前金鏈因為動作發出細碎的聲響。

“誰知道呢。對我們不壞就是了。”片桐智司平靜道。

僅僅一天時間,千葉地下世界格局徹底改變。

因為岸邊悠真這個瘋子,把在千葉紮根的黑。幫總部給一鍋端了,鬼知道他身體是怎麽長的。

……雖然他們也因此擺脫了黑。幫的威脅控制。

還不算壞。

“我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千葉一處古色古香的木屋內,遍地倒下的人,到處都是廝殺的痕跡。

屋內中間一黑發皮膚蒼白瘦弱的少年獰笑著,對地上被他打倒的男人嗤笑一聲:“所以?”

男人頭上流著血,嘶啞道:“你會被我們剩余的人一直追殺!”

“求之不得。”岸邊悠真歪頭,沒什麽情緒道,黑色的衛衣染上鮮血——別人的鮮血,但從外表看不出來,只是讓黑色更深了些。

旋即,悠真毫不留情地揮動棒球棒,打在男人後腦,他發出一聲悶哼,就白眼一翻不省人事。

“這樣就處理完了吧。”岸邊悠真隨意四處看看,確認所有人都是痛苦的倒在地上的狀態,點點頭。

他推開門,面前的空地上卻出現一個人。

悠真挑眉:“是你啊。叫什麽來著?……狗卷棘?”

來人一身高專特有的黑色校服,灰白發下的紫眸沉靜地看向悠真,高領擋住一大半的臉。

悠真聳聳肩:“你來晚了啊,我早就把他們教訓完了。”

狗卷棘剛才聽到了那個男人昏迷前的話,皺眉。

烏子的弟弟,仿佛是個不會思考的瘋狗,粗暴地圍剿黑。幫總部,一點都不在乎分。部的報復。

本沒有什麽的,但他們的報復很有可能會牽扯到烏子。

“你在想什麽呢?”岸邊悠真黑得透不出一絲光亮的眼睛微眯。

在想你的愚蠢做法。

當然,是說不出來的。

悠真沒有耐心,染血的棒球棒在地上轉一圈,開心道:“不過剛好,我也想打你。”

如果是冷靜下來的悠真,會躲避這次注定失敗的戰鬥——就像上次遇見那三個咒術師時的那樣,但鮮血的氣味讓他徹底迷失。

狗卷棘盯著他,還有閑心想:跟烏子長得有點像……就不打臉好了。

悠真沖過來,棒球棒在地上劃出一陣刺耳的響聲,瞪大瘋狂的黑眸染著嗜血的意味。

狗卷棘不緊不慢地拉下衣領,嘴邊蛇目紋浮動:“[別動]”

糟了!岸邊悠真停住,棒球棒摔落在地。

這就是咒言師麽……言即詛咒。

悠真眼睜睜看著狗卷棘慢慢走到他面前,低頭打字,手機屏幕亮給他看。

——你這樣做,烏子會有很多麻煩。

悠真:“哈,我當然會保護好她,要你管!你還不如想想怎麽在咒靈面前保住自己的小命吧!”

狗卷棘面不改色,繼續打字。

——那就沒辦法了,我會阻止你。

“有趣,你要怎麽阻止我?”悠真嘲諷道,又繼續說,“你的黑紋也超級醜,舌頭上還有吧,烏子姐姐不會被惡心到麽?”

他本意是想諷刺狗卷棘,沒想到狗卷棘聞言反而認真地打下一段字。

——不會,烏子還舔過。啊,當然,只給你姐姐舔。

悠真:“……”

悠真暴怒:“神經病啊!?你腦子被飯團糊住了麽!”

“殺了你!!!絕對要殺了你啊啊啊啊啊”

無能狂怒而已。

我出院了,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

今天狗卷棘沒有來醫院,估計是有任務吧。

本來我應該是在病床上睡覺或者看電視的,但是……

“啊。”在屋裏畫漫畫的野崎梅太郎突然出聲。

在桌子邊塗色的佐倉千代嚇一跳:“怎、怎麽了麽野崎君?”

野崎梅太郎沉默片刻,盯著稿紙緩慢說道:“上次幫烏子那家夥買了後街女孩演唱會的門票,日期好像就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