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2/3頁)

‘重力使’中原中也與‘不吠的狂犬’芥川龍之介已經是港口Mafia的人了,而且從老首領透露的口風看來,中原中也已經是準幹部級別的地位了,只差一個契機就會被老首領晉升為幹部。

而芥川龍之介儼然一副跟隨中原中也的堅定態度,因而事事基本都不需要過問他,與中原中也說就好了,畢竟這只狂犬在港口Mafia也只聽中原中也的話。

要不是中原中也那副“我只負責做任務完成工作,工資報酬按時到就行,誰發工資我不在乎”的無所謂態度,森鷗外恐怕還真得多費不少功夫。

不過只會從老首領那裏直接領取任務的中原中也顯而易見是直屬於首領的部下,發現這一點的時候,森鷗外無可避免的暗自給自己捏了一把冷汗,生怕自己的目的暴露後老首領讓中原中也給他體驗一把要到何種程度人才會被重力碾死。

身邊有個強力的武力派異能力者下屬無疑會讓人底氣倍增,相對的也更有安全感,策略相對的也有更大的發揮余地。

‘火厄’啊……說來真是令人遺憾,自他來到橫濱後,還未親眼見過那人,但在橫濱,稍微有點相關的情報渠道的都知道‘火厄’的存在。

因活動軌跡基本都在擂缽街,而又顯然無主的狀態,落在‘火厄’此人的視線,遠比已經顯然歸屬於港口Mafia的‘重力使’和‘不吠的狂犬’要多得多。

他們都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讓‘火厄’心甘情願加入他們為他們獻上忠誠的機會,可這麽久以來‘火厄’沒有給他們一點機會,總是那樣匆忙而頻繁的在擂缽街四處出現又消失,成為幾乎都市傳說一般的存在。

就在森鷗外考慮該怎麽招攬‘火厄’的幾天後,本人直接就登門拜訪了,打得森鷗外措手不及,並深刻的意識到為何太宰治在提及‘火厄’時眼裏閃過一絲光,就好似什麽場景刻入了他眼中。

神子,用這個來形容對方再恰當不過了。

“你是來看病的嗎?”

“不是,你這裏我早該來的,雖有些晚,但也未到你死無全屍的地步。”全身冷色調卻給人以溫暖感的白發少女無表情的陳述道,“依我看來,你才是需要‘治病’的那一方。”

何等沉重而陰郁,早已增長到可以化作‘怪物’將人輕而易舉吞噬的負面力量此時卻蟄伏著,像是在孕育著更加可怕的存在,這讓白晝第一眼起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噗嗤。”不知何時從樓上走下來的太宰治聽到這句話簡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出聲來,他一般止不住的笑一邊附和:“是是是!你說的沒錯喲!”

“你住這裏?你似乎很喜歡遊走徘徊在生死邊界之間借此尋找著什麽,說實話我很擔心下次見面你能否全須全尾手腳健全。”白晝誠懇地說道。

太宰治眉眼彎彎,“看來這裏有著讓小神子不得不過來清理的東西啊。”

“是的,已經是成長到已經在擂缽街中都是無可忽視的存在了。”無心去糾結太宰治對自己變來變去的稱呼,白晝也是來做自己的正事的,“打擾了,我很快就走。”

赤紅的火焰以她為圓心向著四周迸發,森鷗外驚得心頭一跳,下意識看見了明顯知道內情的太宰治,見他面不改色的淡然靠著樓梯,森鷗外也沉著了下來,火焰避開了他們,貼著他們穿過整個診所,連一絲縫隙都未放過。

有誰不甘的尖嘯著,那刺耳而恐怖的聲音帶著幾乎扭曲人心的作嘔感,那樣的深刻入心卻又恍若隔著一層毛玻璃那樣模糊不清難以記住。

火焰褪去,森鷗外感覺到整個診所都煥然一新,明明什麽都沒有變,卻有種陽光都溫暖了好幾倍的感覺。

“請安心好了,我不會讓‘火厄’再輕易發生。”白晝看得出森鷗外先前的警惕便出口說道,雖然已經是事後了,但此時說出作為安撫和證明自己決意的話語是沒有問題的。

“真是可憐呢,明明一直都在盡心盡力為保護此地,不斷清理著根本無法清理幹凈的醜惡怪物,而作為怪物不斷誕生的源頭的人類卻將你視為災厄。”太宰治歪頭抵著墻感慨,“卻依舊沒有絲毫怨懟不滿的你真是可怕啊。”

“但這是否讓你感到了安心?”白晝說道。

太宰治頓住,聲音哽在喉嚨深處,如同泡泡還未浮出水面就被破滅。

“那麽這就好。”她的眼眸通透得像是透過光的糖、海、寶石,似是浸入了粼粼的水之中般越發清亮不似凡間物的美好,“再見。”

太宰治知道了白晝這人為什麽會讓他捉摸不透。

因為這是和他截然相反的存在,她貫徹著靜之一字,從未大聲質問過他人、抱怨過世事的不公、可憐過自己的處境,因而旁人的看法、不善、仇恨她都能雲淡風輕的無視,只是做著自己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