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3頁)

因為日本物價也高,所以每次花出去的數額也偏大,所以中也哥給她的銀行卡裏有那麽長一串零也是因為日元本身的緣故吧?

毫不知情自己現在完全是個真富婆的白晝如此想著。

——咒術界那麽多條條框框,限制的是誰?

限制的是無法突破這些條條框框的人。

這一點,從出生起就被眾星捧月著長大的五條悟再清楚不過了,他就是導致咒靈方實力上漲的罪魁禍首,無形的規則提升了咒靈的實力讓其能與咒術師方繼續保持著平衡。

他是特殊的。

獨一無二的孩子。

然後突然出現一個和他相似卻又截然不同的存在。

五條悟第一眼起就對那個人感到無措,因為他看不透她,只要她站在那裏,本該被他完美掌握的六眼就像是不受控制一樣,似乎只能映入她的存在,再遠的再多的便什麽都看不見了。

本來是懶懶散散靠著樹的五條悟默默站直起了身。

這人走出去的確是能讓普通人覺得咒術高專真的是什麽宗教學校,明明只是多了小披肩和兩條飄帶而已,卻因為她的氣質讓人第一時間聯想到牧師的聖袍。

他遠遠就看見了這個披著赤紅色披肩特別顯眼的人,可對方卻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低頭認真拆著手裏的棒棒糖上面的糖紙,看著手裏的糖時,她的眼睛是閃閃發光的,極其專注手中的糖,以至於他第一眼就看見她,這人卻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

一種難以言喻的不悅在五條悟心中升起。

白晝一邊走一邊拆著手裏的酸檸糖的糖紙,照常把拆開的糖紙往口袋裏一塞,就是這個動作讓她沒能及時把糖送進自己嘴裏,白晝看著這位上前咬住自己手裏酸檸糖的白發少年。

“五條前輩?”白晝看著咬住糖之後僵住一動不動的少年,然後露出了痛苦面具一般的表情。

明明是他自己過來搶的,五條悟卻有種自己是被暗算了的感覺,他剛想把嘴裏的糖拿出來諷刺對方的喜好品味,但還沒有所動作,他整個人就頓住了。

大概是因為他的表情過於突兀不符合長相氣質,這種反差讓她有些忍不住笑了起來,冷清的長相頓時越發明艷溫軟,好看得犯規。

比起無表情時難分性別的冷感美,笑起來的她有種讓男人驚艷挪不開視線的絢爛之美,就如祭典上升起的八尺玉煙花,這一瞬間極致的絢爛,哪怕是無意間所見的過路人也會銘記一生,自此難忘。

的確好像有煙花炸開了,就是不知道為什麽是在他腦海裏直接炸開的。

“抱歉,那麽這根糖送給您了五條前輩。”她大概是不常笑的類型,臉上笑容只是短暫的浮現了沒一會兒便淡去了,禮貌而疏遠道了別快步離去。

那種微妙的不爽又來了。

像是學了誰的習慣,五條悟用力咬著糖棍,用牙齒磨著,眯著眸子,嗜甜的舌頭被酸麻木後如失去了味覺,五條悟的表情也慢慢恢復了正常,口中因酸味而分泌出來的唾液妄圖將那股酸味淡去卻始終無濟於事。

“悟,久等了。”

“……”

“喂,發生了什麽,你怎麽這個表情?”夏油傑困惑地看著一聲不吭地五條悟,五條悟沖他擺了擺手,像是極力抗拒此時開口,家入硝子發現五條悟咬著的糖棍上貼著的細紋。

比起一般棒棒糖純白的糖棍,這種簡單的只在接近糖棍下面末端貼了一圈的青色細紋她只在白晝吃的酸檸糖上看過。

“你搶人家學妹的糖吃做什麽?”家入硝子惆悵地點了根煙,“我可是知道晝吃的糖可是很酸的,自討苦吃了吧,想欺負人家結果沒想到人家不是尋常人。”

說罷,家入硝子感覺到不對勁:“奇了怪了,你怎麽沒吐出來?你不是真的五條悟?”平時財大氣粗的五條悟可是買了甜食,發現不喜歡就直接甩了都不心疼的大家少爺。

五條悟:“……”家入硝子,你給我等著!

夏油傑了然,笑著說:“總之悟嘴裏那糖吃完之前肯定是說不了話的,酸的東西都知道吃進去滿嘴生津沒法說話,今天不是約好去看電影嗎?走吧走吧。”

五條悟還沒感動一下就聽見夏油傑接著道:“對啊悟,你怎麽沒吐出來丟了?”

五條悟:“……”夏油傑!你也給我等著!

五條悟永遠也不知道,自己是除了白晝這個愛好者外,唯一一個能夠堅持著把酸檸糖完全含在嘴裏吃完的人,全靠一口不服輸的氣以及少年自己都說不清的莫名其妙的心思。

舔了舔嘴裏酸得簡直不是人能吃的糖,五條悟總算是嘗出一絲甜味,他完全是心不在焉的和夏油傑和家入硝子一起來到了電影院,嘴裏的糖也終於完全吃完了,五條悟大大松了口氣,然後買了很多甜食來慰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