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等五條悟回來, 看他那心不在焉的表情,夏油傑和家入硝子感覺到了不對勁。

“喂,悟, 你說句話……”夏油傑感覺到了恐怕情況不太好。

“我好想看她哭的樣子啊。”或者是對著他露出那種溫柔包容到極致的表情,五條悟表情極度的認真地說:“怎麽辦?”

夏油傑:“……”

家入硝子:“……”

“我得先給晝定點什麽……那家的青檸味甜點不錯, 明天買來給晝送過去吧。”夏油傑一邊看著手機給店家發去預定一邊無感情的說道。

“明天我去請晝吃一頓好的。”家入硝子也開始查看有什麽店家評價比較好的。

“我現在又沒讓她哭, 你們現在就著急安慰人去了?”五條悟覺得自己兩個好友都不對勁。

兩個好夥伴擡頭看了他一眼,同時嘆了口氣, 搖搖頭。

夏油傑也清楚, 如果對此時的五條悟明說“你是對人家一見鐘情了”, 那麽骨子裏就寫著叛逆不羈的五條悟只會反應更加排斥,甚至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喜歡人家而做出更過分的舉動,只有等這家夥自己覺悟才行。

兩人作為五條悟的好友, 旁觀者清看得明白,想要幫他一把,沒想到, 好家夥,五條悟直接反向沖刺。

不過地球是圓的, 反向跑繞一周似乎也能到終點?

畢竟五條悟就是這樣人。

——就如梔子花。

梔子花粗粗大大, 又香得撣都撣不開,於是文人雅士不取, 以為品格不高。

梔子花說:去你媽的,我就要這樣香, 香得痛痛快快, 你們他媽的管得著嗎?

白晝深刻意識到了這一點,盡管對方言語有些銳利、過於直接,但白晝卻沒有從中感覺到絲毫惡意, 甚至感覺到一種別扭的關心,五條悟看事情看得過於通透,而天生強大的他不屑於那些彎彎繞繞,更未想過去因別人改變自己。

看到了結果的他無視了通向結果的道路有多麽曲曲折折,他直接硬生生創造出一條只有他自己能走的直線大路,絲毫不在乎他人的眼光,理所當然的走著自己的路。

於是在旁人看來,這樣的他像個過於純粹的稚子,又像是完全學不會去體諒他人的瘋子,無人能夠改變他,也沒有人敢去改變他,只因為他與生俱來的強大。

倘若沒有遇到和他一樣天資聰穎的夏油傑和萬裏挑一的反轉術式使用者家入硝子,他會因這份強大而獨自站在咒術界的最高點,高處不勝寒,那樣會很孤單吧。

夏油傑出身普通人之家,這是極其特殊且鮮少的例子,而他身懷的還是咒術界之人都饞涎欲滴的咒靈操術,家入硝子更是如此。

能在同期遇到夏油傑和家入硝子,五條悟可謂是運氣頗好,簡直就是天命之子。

但他還透露著一種還未完全成長起來的青澀,尤其是在面對著她的時候,這份青澀已經是哪怕白晝決定不去探究五條悟本身也依舊能感覺到的。

“是什麽呢……”白晝躺在床上,雙目放空。

她在成長的路上,遇到的最優秀最強的人就是迦爾納,於是便向著這個人的方向邁去,但她從未想過要成為迦爾納,只是向往著那樣的存在,努力學習著這個人身上的優點,將那些知識和本領融會貫通。

白晝側過身,抓住蓋在自己身上的絨毛披肩一角,像是火焰般的絨毛披肩溫順的圍繞在她身邊,她長長的白發交錯在赤絨之間若隱若現,白日裏,總是翹起的白發此時似乎微微伏貼了下來。

穿著淺藍色睡裙的白發少女默默抱住暖呼呼的絨毛披肩,就像是怕冷的狐狸用自己的大尾巴包住了自己,小夜燈柔和的光映照在少女白凈姝麗的臉上,她薄荷色的眸子似乎還殘留著誰的剪影,比平日更偏藍調。

白晝無法理解,為什麽五條悟會對她的事情這麽敏銳,盡管從她入學開始,在咒術高專裏,他們總會都會碰到那麽幾次,但正面交談過的情況卻沒有多少,因為六眼嗎?那麽這倒是不值得奇怪多想了。

之後的日子裏也是一如既往的繁忙,春天的花相繼開放,建在山上的咒術高專風景獨好,生機盎然,作為專屬於咒術師、遠離人煙的咒術高專附近幾乎一只咒靈都看不到,再加上保護結界,因此回到咒術高專後,咒術師們都可以安心的放松下來。

也是在這樣天氣頂好的一天,五條悟和夏油傑接到了一個任務,關於保護並抹消星漿體天內理子。

“這樣的任務就交給我們兩個?”夏油傑可是清楚天元和由天元維持的結界對於整個咒術界的意義有多麽重要。

“的確,按理說這樣的任務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白晝桑應當也會被安排進來,但是很遺憾的是就在昨天白晝被安排了一項出國任務,因為她懂中文的緣故,上層安排她去探查種花的咒靈情況。”夜蛾正道說,比起五條悟,夜蛾正道不否認自己饞原山恒太班上的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