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棉花07 她懵懂的像朵純白小花。……

陸安航的力氣很大,她輕輕松松地扛著一根兩人才能擡動的粗木頭從外面回來,一眼看見了小棉花身上的星空裙。

木頭砸在地上,掀起滾滾黃土。

這個大動靜震醒了恍惚中的商小少爺。

商擇樂咧嘴笑,笑的陽光燦爛,樂顛顛地回臥室抱來一盒子金光閃閃的手表,“萱萱,你挑一個喜歡的,我送給你。”

小棉花:“不要。”

山爺爺說了,無功不受祿。

商擇樂:“我小時候發誓,誰要是駕馭了這條星空裙,我就送她三百萬。我帶過來的行李裏,只有這些表值點錢。”

小棉花明白了。

她看見了漂亮活潑的小花小草小崽崽,也會忍不住地親吻它們,給它們花語祝福。

小棉花設身處地地想一想,如果她給小花小草小崽崽祝福花語,它們卻不接受,她會難過,也會以為小花小草小崽崽不愛她了。

小棉花不認識手表。

山爺爺告訴她,他有一兩百年沒有化形入世了,他從護佑的山民這裏聽說了一些俗世的事情,但知道的不多,無法詳細地教給她。凡是她不認識的,約是近一兩百年出現的新物件,統稱為家電就可以蒙混過關了。

小棉花認真挑選了一條有雕花的手表。

林徽榮欣慰。

她的小棉花還是有簡單認知和審美的,這條手表是盒子裏唯一的一條女式手表,也是最昂貴的一條,大概是小樂從他媽媽的收藏品裏搶的。

小棉花問:“我可以送人嗎?”

商小少爺:“當然可以!我送給了你了

,那就是你的了。”

小棉花轉頭就把手表塞進了哥哥的手裏,“這個好看,送給哥哥。”

林徽榮嘆氣。

她高估了小棉花,小棉花懵懵懂懂,壓根不知道什麽是女式手表什麽是男式手表,她只是看見了這個手表上有她喜歡的花。

葉寒秋讓小棉花戴到他的手腕上。

他不在乎身外之物,小棉花說好看,那就是好看,便是女式手表又如何。

孟茨看的有點傻眼。

商擇樂親近一個人,很正常。

林徽榮親近一個人,不太正常。

葉寒秋親近一個人,反常!

這個小妹妹是誰?

他們很早就認識了嗎?

他為什麽不認識?

周戲烽也有同樣的疑問,但回憶到小樂在他們昏睡時那充滿驚喜的一嗓子,心裏有些底。

周戲烽是寡言少語的人,他不喜解釋,也不喜聽人解釋。

在商場上,他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直接出手,出手狠絕,從不留人一線,他信奉的是斬草除根。

性格使然,他在商圈裏的名聲很不好。

而周家其他的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最擅長笑裏藏刀。他這樣沉悶的性子在小時候很是吃虧,是全家最不得好的人,若不是葉寒秋護著他,他已在數次的綁架和車禍中喪生。

待他在一場火災中燒傷了一條胳膊,跟著他一塊長大的金毛為了救他被砸死後,他和林徽榮一樣,學會了狠,學會了六親不認。

自此,他喜怒不定,讓人畏懼,只在葉寒秋面前坦露他的真性情。

周戲烽不會主動詢問,孟茨也以觀察為主。

兩人就這麽靜靜地坐在角落裏看著。

陸安航把砸在地上的木頭踢到一邊,脫掉上身蹭到土的黑色皮夾克,對著門邊的水龍頭簡單地沖了沖手,三步並兩步地走到小棉花面前,抱住她的頭,在她的小腦瓜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小棉花兩眼茫然。

安姐姐生病了嗎?

在神山,黑豆生病的時候,會這樣突然地親她、蹭她、討要花語。

不等小棉花給安姐姐花語,門外傳來李嬸的中氣十足的聲音,“閨女!回家了!”

小棉花立馬忘記了安姐姐突如其來的親親,急慌慌地站起身收拾她的鉛筆和寫字本。

小棉花依依不舍地握著哥哥的手,“哥哥真的不跟萱萱回家嗎?”

葉寒秋笑著搖搖頭。

小棉花:“哥哥晚上會冷的。”

葉寒秋:“習慣了。”

小棉花幽幽地嘆一口小香氣。

這一次她又沒把哥哥拐回家。

山爺爺說的對,想要小棉籽,要對雄花比對她養的小草小花小崽崽還要好才行。

小棉花:“我明天上山給哥哥找暖暖的石頭,這樣我不在的時候,哥哥也不會冷了。”

葉寒秋滿眼笑意地點點頭。

小棉花剛收拾完寫字本,商小少爺已經帶著李嬸過來了。

李嬸不懂什麽鉆什麽紗的,她只看出了她家閨女身上的裙子既不方便走動又不保暖,嫌棄。

要她說,還是棉料的長衣長褲最舒服。

李嬸:“閨女,你的衣服呢?”

小棉花:“懶懶喜歡,給懶懶了。”

小棉花進廚房,從暖和的火柴爐旁邊抱起仍在睡覺的懶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