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3/6頁)

但裴涼卻知道沒這麽簡單,都說了如果江遜放在現代,可能就是個難得的公關人才,只可惜在古達輿論環境單純,限制了他的想象和成長罷了。

區區兩句話聽著仿佛他就是貪花涼薄還不負責任的淫賊,可都是為接下來的話做鋪墊呢。

果然,下一句他便道:“原本逝者已矣,我也不願裴兄帶著滿身狼藉的名聲離開。”

“只是僅我一人受此冤屈便罷,事關我江家聲譽,卻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當日裴兄邀我等一行,遊山玩水把酒言歡,好不快活。只是倒了下午,眾人疲乏回房之際,裴兄支開下人,進入溫泉池子,欲對曹師妹行不軌之事。”

“我從附近經過,聽到呼聲還以為是奸人賊子闖入,便顧不得失禮闖入,結果竟撞見裴兄欲淫辱曹師妹。”

“曹師妹雖與裴兄有婚約,卻也不該任由裴兄折辱,我便與裴兄交手,將他打暈,扔出墻外。”

“欲離開之際,卻發現池邊香爐中早已被裴兄放置了情香,我與他交手之際動用內力,藥效早已運行身體各處,回過神來,竟渾身綿軟,不可自控。”

“確實我與曹師妹之事不可挽回,令人難堪,可事已至此,曹師妹也是受害者,要怪,便怪我與裴兄兩個男子吧。”

“莫要再提及曹師妹,她一個弱質女流,不該遭受如此不幸後,還被諸位指點奚落。”

此話一出,周圍又是一片嘩然。

今天這事都反轉幾次了?不料裏面還藏著這一層。

不過江遜的話一出,他的那些愛慕者便瞬間找回了支撐一般。

不但不覺得他與曹卉之事有多難堪,甚至對比之下,姓裴的對未婚妻下藥試圖淫辱,他本人也是受害者,卻選擇一力承擔,將作為女流的曹卉推開。

莫說是他們,就連曹卉本人都感動得無以復加了。

眾人見狀,便更信了江遜的話幾分。

畢竟裴少掌門貪花好色,江湖人盡皆知,也不是沒有調戲女俠,仗勢欺人的前科。

家中美妾無數,還未成親庶子庶女都好幾個了,為人和刻薄記仇,以他的德行,給未婚妻下藥試圖婚前淫辱,完全是他可能做出的事。

愛慕者們如同被注入了力量,又充滿底氣的看著裴涼——

奚落道:“裴掌門雖則親見不假,女子目睹未婚夫婿與別的女人親密確實心中難平,可身處自家莊子,多少還是先查查前因後果。”

“更何況自己有兄如此,難不成就毫無懷疑?便是直接私下問江公子,以江公子的坦誠擔當,也不見得會隱瞞。”

“此時非得在靈堂之前大肆宣揚,你兄長本就臭不可聞的名聲不幹不凈也就罷了,江公子和曹姑娘還得做人呢。”

江遜沖裴涼挑了挑眉,卻見她絲毫沒有被千夫所指的慌張。

反倒是將視線落在了曹家身上——

江遜心裏一突,突然反應過來,裴涼為什麽在裴業還活著的情況下,給裴家挖坑讓他們白賠個女兒。

雖則出了口惡氣,但說到底曹卉本人也是個放哪兒都家宅不寧的性子,便是帶著怨氣加入裴家,難道就對她有好處?

更不用說曹家也必定會做手腳想辦法解除婚約。

現在他明白了,為什麽裴涼這般逼迫。

果然,曹掌門見江遜原原本本的承認了與曹卉有過肌膚之親的事實,頓時在此時的壓力下向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他嘆口氣:“賢侄,此等大事,你們為何不與我們長輩相商?”

“你,唉——你讓我怎麽說你的好?”

說著他回過頭,對裴業做了一輯:“裴兄,您方才也看見了,我曹家是願意履行婚約的。”

“只是裴世侄生前行徑實在荒唐,錯已釀成,我女兒與江世侄早有了夫妻之實,這事變得換個說法了。”

說著有看向江家:“江兄,你們怎麽說?”

江家簡直日了狗,要說其實與曹家聯姻也不是什麽吃虧的事,兩家家世相當,如若沒有裴涼,江家還真可能做這個打算。

可曹家這蠢貨現在是看不出形勢還是如何?

裴家參與滅門的主謀三人已死,便是萬一事情鬧出來,只需交出幾個門人,他們大可斷尾求存,將此事撇得幹幹凈凈,絲毫不用擔驚受怕。

相反裴涼手裏還抓著他們兩家的要命把柄。

這丫頭現在明顯是想跟兩家徹底切割,豈能如她的意?

可不光曹掌門,曹卉聞言也是喜不自禁,她滿臉驚喜的看著江遜:“師兄,我們——”

江遜卻冷淡道:“曹世伯慎言,我對不起曹師妹,便是受刑千鞭,只要能讓曹家泄憤,我江某也認了。”

“但我說過,我此生認定的妻子,只有涼師妹一人。”

曹卉臉色發白,整個人搖搖欲墜。曹掌門指著江家:“你,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