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蒙古大汗

“殺!殺!殺!”

與沉默寡言的侍衛營不同,擲彈營的士兵們在通過將台的時候,卻突然發出一陣喊殺聲,濃濃的肅殺之氣頓時讓蒙古王公們心中一凜,刹那間甚至有人都微微避開了眼神,下意識不敢跟下面的擲彈營士兵對視。

在擲彈營的士兵通過的時候,幾乎所有其他的復漢軍士兵都目視著他們,默默地行了一個軍禮,這個軍禮並不是為了其他,而只是為了表達對軍中勇士的最高敬意。

所有人都知道,若說軍中最為危險的地方,自然莫過於擲彈營,甚至是侍衛營的傷亡都往往低於擲彈營,因為侍衛營終究是一面盾牌,需要起到保護的作用,並不會過分深入危險之地,而擲彈營卻不一樣,他們從一開始的使命,就是用血肉擋住敵人的沖鋒,並且殺回到敵陣之中,永遠都是要站在進攻的道路上。

“最強的擲彈營士兵,他們的面孔永遠都面向敵人,而脆弱的後背,永遠都朝著隊友。”這是一句在擲彈營中瘋狂流傳的格言,甚至都流傳到了其他的部隊當中,因為這句話的背後,隱藏著一個血淋淋的事實——那就是在復漢軍擲彈營的傷亡當中,幾乎所有人的傷口都是正面。

正面的傷口只有一個原因,他們從來都不會後退,更不會朝著後方逃跑。

蒙古王公們望著下面的擲彈營,不由得紛紛陷入了沉默,剛剛的侍衛營還能讓他們感嘆幾句,可是眼下的擲彈營,卻讓他們連感嘆的心思都沒有了,剩下的只有畏懼。

在擲彈營通過之後,接下來又有幾個方陣,在鼓點中緩緩通過,他們相對於侍衛營和擲彈營而言並沒有太過於特殊,可是他們也是來自各師各團中的封號營,也都是各師中的精銳。

所謂的封號營,都是指在特殊的戰役中,獲得過上級嘉獎的封號,通常都是以地名來命名,以此表彰他們巨大的犧牲和功績。

相對於前面的擲彈營而言,封號營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氣勢,以致於那些原本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的蒙古王公們,此時也不由得微微放松了下來,甚至還開始對剛剛通過的營進行點評起來。

盡管這種點評都是正面的誇獎,可是畢竟跟剛剛的沉寂有很大的區別,由此也能看出,在蒙古王公心裏,他們對於擲彈營存在著多麽大的畏懼。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突然間卻是安靜了不少,只聽見一陣馬蹄聲傳來,卻是將蒙古王公們的眼神給吸引住了,原來是復漢軍禁衛師下屬的胸甲騎兵團,正排著整齊的方陣,朝著這邊走來。

“禁衛師第一胸甲騎兵團,就是他們擋住了清軍馬軍的突襲,戰後死傷也十分慘重,一千五百騎兵幾乎戰死了三分之一,到現在才勉強恢復了元氣。”

寧忠義望著面前的蒙古王公們,神色淡然地介紹了一遍,而這種待遇卻是前面步兵們所未曾享受過的,卻是讓眾人感覺到心裏一震——他們對八裏橋之戰並不陌生,在那一戰當中,騎兵最終的對決決定了戰事的結果。

甚至可以說,雍正本人的死,就是死在了騎兵沖鋒的路上。

因此,當翻譯將寧忠義的話翻譯過來之後,當下所有的蒙古王公們,甚至都站起了身子,眼神凝重地望著面前的騎兵,他們希望能夠窺破復漢軍強大的秘密。

“噠——噠——噠——”

只見復漢軍禁衛師第一胸甲騎兵團的騎兵們,人人身著紅色軍衣,外面套著一層黑色的板甲,頭上還戴著頭盔,手中則持著寒光閃閃的馬刀,胯下則是一匹匹油亮發光的阿拉伯馬,馬鞍上面還掛著長長的火槍和手銃,看上去顯得十分英氣勃勃。

不過相對來說,更引人注目的是每個騎兵方陣都如同前面的步兵方陣一般,排列著整整齊齊的方陣,無論是戰馬還是上面的騎兵,動作都凸顯出一種整齊劃一的美感。

“嘶……”

蒙古王公們再一次被震撼到了,而這一次的震撼甚至猶有過之,因為在他們看來復漢軍無非就是火器強大罷了,真正要說起馬隊還得看他們蒙古人——可是目前通過法國騎兵教官訓練出來的胸甲騎兵,卻凸顯出另外一種意義上的強大。

當自己熟悉的領域裏面出現了強大的對手時,往往更加讓人為之膽寒。

在眾人的驚訝眼神中,復漢軍的騎兵方陣一個個通過,不同於步兵方陣,騎兵方陣的行進速度更快一些,因此短短片刻時間,整整六個騎兵方陣通過了將台,而他們給到蒙古王公的震撼效果,已經變成了一種深深的驚訝。

僅僅只用了短短一兩年的時間裏,能夠塑造出這麽一支騎兵軍隊,不管從哪個層面上來看,都能夠體現出復漢軍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