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殺了她

“嗯？”

貝麗卡感受到膝頭的重量一愣, 隨後忍不住笑了，摸了摸阿伽的頭發。

“怎麽了？”

她的聲音很輕，很柔, 和以往都不大一樣，這樣特別的貝麗卡讓阿伽忍不住想要更加放肆一些：

“我對於您來說是什麽呢？”

之前是工具, 是侍從, 那麽現在兩個人感情更進一步後, 真的是情人, 是，是.....阿伽覺得自己逾越了, 又覺得自己目前的身份，似乎是能夠問出這句話的。

“是情人？”

貝麗卡的手順著阿伽的頭發一路往下滑，漸漸透過輕薄的布料，劃到了他的脊椎骨處, 一股酥酥麻麻的滋味漸漸從阿伽的身體裏升起，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 貝麗卡卻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 只是繼續道：

“或者, 是戀人？”

戀人比情人就多一個等級了。

情人可以是一個看的上眼的玩意兒, 但戀人多少帶了些感情, 是不同的。

果然阿伽的耳廓逐漸紅了起來, 他想要擡頭去看貝麗卡的表情，想要確定貝麗卡此刻說話的真假, 卻, 牢牢被貝麗卡按在她腿上。

目前貝麗卡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的模樣。

愛情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是愉悅自己的東西, 可有可無, 但是當一個一心一意為你的人出現, 她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還不至於毫無動容，更別說阿伽不單單對她一心一意還有實力。

亞摩斯說愛她，實際上確實依賴著她，祈求者她給予的保護。

塞西爾說愛她，實際上內心更加放不下的是精靈族，愛情與塞西爾也不過是調劑品。

或許後續還有很多人愛她，貝麗卡確定自己勇者身份只要還在，愛慕者就會源源不絕，但阿伽這種不管是實用性還是忠誠度都舉世罕見，完全是貝麗卡這種實用主義者最欣賞的存在。

當然除了利用，還有些其他東西。

“大小姐，您，您說的是真的嗎？”

阿伽看不到貝麗卡的表情，依舊想要確認。

他從出現在貝麗卡身邊開始，一直是確定確定再確定。

而他所有價值的自我認知都是來自於貝麗卡，有時候貝麗卡本人都覺得這樣的價值認知過於單薄了些，但當事人願意，她也不好說什麽。

正如亞摩斯走入死胡同，她那時候也是讓亞摩斯自己走出來，並沒有多此一舉去說什麽話，做什麽事情。

“當然，阿伽可以算是我的理想型了吧。”

有極大的價值，可以給她依靠，卻被她控制。

各種矛盾，矛盾到了她心中的那個點上。

說是理想型也不為過。

“並且，我有什麽理由騙你呢？”

阿伽恍然，的確，就算大小姐今天不說這番話，他也會為大小姐出生入死，毫無怨言。

若真是謊言，那麽大小姐願意騙他，讓他開心，這難道不也是重視他的意思嗎？

並不知道自己的“愛意”被阿伽扭曲成了什麽模樣，貝麗卡垂首看著阿伽的眼中的確帶著難得一見的溫柔。

她自己自然清楚，剛剛說的那些都是真話，並且：

“我是溫莎伯爵繼承人，連家族信物都給你了，你還懷疑什麽？”

這句話很輕，像是打趣，阿伽卻猛然渾身都燒了起來。

對了，信物。

其實除了確定自己在大小姐心中的地位，他更加想要確定的是大小姐會保護好她自己，不要再傷害自己了。

外部的傷害他會為大小姐抵擋，可來自於大小姐自己的傷害，他，他.....

但這句話還沒有說出口，聽到貝麗卡剛剛那句把家族信物都給你了，阿伽的思想卻徹底被帶偏了。

信物，信物......

對於貴族來說，掌握著家族信物的首先是家族的繼承人，而其次.....就是家族的女主人了。

貝麗卡是女性掌權者，在女性掌權者這裏，將自己家族的信物給予一個外男，這含義就是：我看上你了，做我丈夫怎麽樣？

當然，貝麗卡不會結婚，自然也不可能有丈夫。

但是正因為她不可能有丈夫，這份信物的含義卻更加重。

“我，我......”

阿伽不敢想貝麗卡這句話背後的深意，而此刻貝麗卡的手再次劃到了他的脖頸處，從領口鉆進入，捏住了他的脖子。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

“就這樣，一輩子陪著我怎麽樣？”

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午後，用最為輕松的，甚至是開玩笑的語氣，提出了這樣堪稱與無禮的要求。

還真是一點都不鄭重啊。

只是.....看著剛剛開刃，寒光閃閃被自己放在地板上的玫瑰禮贊，還有後脖頸上那雙微涼的手，阿伽眼中都是笑意：

“好。”

盡管對他苛刻一些，抓的再緊一些，再肆無忌憚一些。

這樣他才能感覺到，自己是被需要的，大小姐對自己是與其他人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