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二五仔 我有一段特殊劇情(第2/3頁)

沈凜以為他沒聽清,又耐心地問了一遍:“別害怕,我想救你出去,有什麽辦法能救你離開嗎?”

男人搖了搖頭。

沈凜說:“沒關系,你剛才想告訴我什麽?能說得更慢一點,更清楚一點嗎?”

男人張了張嘴,試圖發出更清晰的音節,但他無論怎麽努力也只是吐露出含糊不清的:“笛……笛……救……笛……”

沈凜琢磨著問:“用笛子能救你?”

他拼命搖頭。

沈凜說:“我再過個幸運,我想理解他說的話。”

kp:“那你過個極難的幸運。”

沈凜投擲,他投出了23點,失敗。

不過沒關系。

沈凜籲出口氣,繼續問:“用笛子能救什麽人是嗎?”

男人點頭。

是什麽人?他要救什麽人?醫院的人?還是誰?

沈凜想到一個可能,他放低了聲音,怕驚嚇到男人,然後緩緩地、試探地發問:“是……劉小淘嗎?”

這個名字帶給男人的影響比鄭和平還要巨大,他渾身一顫,所有的意識在頃刻間全都渙散,一股莫名的力量奪走了他身體的控制權,他從喉嚨裏發出痛苦的吼聲,黑色的泥潮席卷了他的世界,他任由本性猛地向沈凜撲了過去。

沈凜雖然擺出了放松的姿勢,但從沒有放松警惕,失智是怪物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他早有準備。

在男人撲上來的時候,沈凜站起來向後避開,他察覺男人對這道線外的位置非常膽怯,但就在這時,這個世界的畫面扭曲,一片灰霧填充了所有視野。

沈凜感覺到,在他離開這個世界的前一刻,男人將什麽東西塞到了自己手裏,那是紙張的觸感。

有些粗糙和紮手,但上面還留有人類的體溫。

=

沈凜離開後,那個怪物又縮回陰暗的角落。

他蜷縮了起來,醜陋的皮膚垂掛在瘦弱的骨骼上,像是一灘萎靡不振的爛泥。

他一直在這裏,從有意識開始就守在這一小塊巴掌大小的地方,不見天日,只有頭頂一輪淡淡的月光。

這裏總是黑夜。

他見過來來往往的無數人,他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見到他的時候無一例外,都在瘋狂尖叫。有的能保持理智,有的直接變得癲狂。

他們會用各種手段從自己手裏得到這張薄薄的紙,他無法理解上面的意思,但他知道所有人都想要。

他根據骨子裏刻上的規則去選擇誰能擁有這張紙,誰不能,他一直遵循規則,但這是頭一回,他有自主意識地想送出這條線索。

怪物歪著腦袋,將臉頰貼在膝蓋上,月光冰冷,他早就習慣了,可他忍不住去回味那人看自己的眼神。

他把自己當成了一個人類,不恐懼,不歧視,不同情,只有對待同類的平等。

好像很久以前,他一直被這樣的目光注視著。

他忘了。

=

世界陡然變化,沈凜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後腦勺一陣鈍痛。

kp沒有感情的聲音響起:“你被重物擊中,損失體力1d6點,現在投吧。”

沈凜:“……”

沈凜:“剛醒過來就要過檢定,做個人吧。”

“做不了了。”kp正色說。

沈凜:“那真是遺憾。”

kp:“……”

沈凜投擲失去體力的數字,投出了2點,他說:“我過個醫學,補回點體力。”

kp:“……你過。”

醫學檢定成功後,沈凜投了個1d3的骰子,恢復了3點血。

kp:“……………………”

沈凜:“-2+3還余1。”

kp:“……你數學真好。”

沈凜:“小學生都會算。”

kp又自閉了。

沈凜不知道襲擊自己的人是誰,但現在待遇還挺好,至少是在床上醒過來的,也沒被捆起來。

他看了一眼窗外,現在應該是晚上,街邊亮著路燈,安逸寧靜。

他打了個問號。

房門被推開,探進來兩個腦袋。

韓千秋:“醒啦?”

夏禾:“醒啦?”

有人在背後推了他們一下,兩人一個踉蹌,跌進房門。

晏修一走了進來,手裏端著一碗熱粥,坐在沈凜床邊:“醒了?”

沈凜:“……”

你們是只會說這一句話嗎!?

沈凜問:“鄭得呢?”

“害!”韓千秋一臉說來話長。

沈凜及時打斷他長篇大論的施法讀條:“敲暈我的是鄭得?”

韓千秋一口氣憋在喉嚨裏,哽了一下,瞪大眼睛:“你怎麽知道?神了臥槽,後腦勺長眼睛了?!”

“在被敲暈之前我過了一個偵查,那個偵查來得太突然了,毫無防備,後來想想,應該是有人要跟我過對抗,大概率是潛行。會過對抗的十有八九是玩家發起的請求。不是他的話,是你們?”

“你實在是太聰明了,”角落裏,突然響起鄭得的聲音,他被捆著雙手雙腳像是個繭一樣丟在地上,郁悶地說,“你們和這樣的玩家一起玩不會有危機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