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第2/4頁)

“涼子。”我仍有些不真實的感覺,低聲叫出她的名字。

作為對我這聲互換的回應,我左側蒙了霧氣的窗戶上,被畫出一個笑臉。

笑臉兩邊還各有一個圓點,就像是涼子臉上的微笑時會浮現出的那小小的酒窩一樣。

我伸出手,在那個笑臉旁邊畫出了另一個笑臉,兩個笑臉貼在一起。

【好久不見,涼子。】

過了一會兒,仿佛不甘寂寞一般,在我和涼子畫出來的兩張笑臉旁邊出現歪歪扭扭的線條,細看有些醜,不過也能看出來大概是個同款笑臉的樣子。

我失笑,“好啦,不會忘記你的,礁。”

列車到站,我回到八障町住處的時候已經快晚上七點了,回來的路上我順便買了晚餐帶回來,剛回到家,被放在家裏冷落了一天的將軍就超級熱情地汪嗚汪嗚叫著要撲上來,結果在跑到我跟前時又緊急刹車,機警地擡起鼻子左嗅嗅右嗅嗅。

“汪嗚?”

迷茫的將軍追在我腳邊打轉。

我按亮房間裏的燈,明亮的光線頓時灑落下來。在玄關處換上鞋走進房子,然後就聽到一聲:

[歡迎回來。]

我一時不備,聽到這句話還怔了一下。

“怎麽突然說歡這句話?”

說實話,感覺有些奇妙。

我來從來沒有聽到過有人對我說‘歡迎回來’,小時候母親並沒有這樣的習慣,每當我回家時留給我的都是苦澀的淚水。後來我自己一個人居住了,家裏只有一只狗子沒有其他人,自然也不會有其他人對我說這句話。

[依稀想起來有人回來時是要這麽說的。]夏油這樣說道。

說完之後他似乎才注意到我身後還有誰一起回來,微妙地頓了頓,語氣古怪,[...這回你又帶回來了什麽?特級咒靈?]

‘又’這個字就用得很靈性了。

“是涼子。”

我和夏油在之前就分析過我哪幾本書可能產生詛咒,涼子自然也在其中,所以我只要說一個名字他就會知道了。

[二重作涼子?怎麽會這麽早?]夏油有些意外。

我想了想,“我這次出去碰到了一個危險的詛咒,可能是和這件事情有關。”

如果要猜測的話,到目前為止,礁和涼子的出現都是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而且都是在我有生命危險能看到詛咒的時候,這其中應該是有什麽規律吧。

[特級詛咒的殘穢。]夏油應該是感受了一下,然後忍不住感嘆道,[你雖然沒有咒術師天賦,但是你遇到特級詛咒的次數已經比很多普通咒術師都要多很多了。]

[而且登記的特級有十四個,偏偏你每次碰到的都是未登記的,真不知道這運氣該說是好還是壞。]

“好了,別吐槽了。”數次遇到危險數次死裏逃生的我本人倒是沒什麽感覺,給將軍倒好狗糧,打開我帶回來當晚餐的壽司墊了墊肚子,吃了幾塊壽司之後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那個詛咒說到了你的名字。”

[我?]

“‘真麻煩,夏油說最好先別引起咒術師注意’,我記得那個縫合臉的詛咒是這麽說的。你要不然回想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印象。”

如果有的話,這個腦花大概就不能要了。

夏油安靜地思考了好一會兒,等到我吃完了我的晚餐,拿著紙筆與涼子摸瞎進行交流,他還沒回想出個什麽結果來。

[完全沒有。]

“那就沒辦法了。”

我拿出來的紙上寫著我與涼子的交談。無論是字跡、語句表述時的小習慣,自稱什麽的都與記憶中是一樣的,我看著那頁紙上的字句,還是再問了一次,“夏油君,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我看到涼子和礁?看不到聽得到聲音也行,你再想想嘛?”

我很刻意地用著‘嘛~’這個語氣詞,還是表情平靜地說出來的。

[...]夏油一時無言。

“再想想再想想。”我去把魚缸從櫃子上搬過來放在面前催促道。

雖然我知道這樣是有點為難人,不過說不定在這樣的壓力下,夏油他就真的想到什麽辦法了呢?

還別說,在我這樣的催促之下,夏油還真的提出了一個方案來。

[醜寶那裏應該存了很多東西,我也沒印象都有什麽東西了,可以讓它把東西都吐出來,看看有沒有什麽能用的。]

竟是如此。

我的目光逐漸轉移到還待在櫃台上卷著身體似乎在睡覺的醜寶身上,起身去把它從櫃台上抱下來,放到魚缸所在的茶幾上。

一開始因為醜寶的外表確實是有一點點醜,摸上去又是軟乎乎的蟲子的手感,我不大喜歡直接碰到它。

礁不算,礁的外形雖然也很詭異,但好歹是自家孩子。

不過這麽一段時間下來,我也不是很難接受醜寶的外形了。

大概是因為看習慣了有時候也會感覺醜萌醜萌的,加上醜寶都安安靜靜地待著,又不吵又不鬧,被將軍扒拉下來叼回窩裏都沒什麽反應,忽略外表的話就是一個有教養又乖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