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第2/4頁)

但是,那怎麽可能。

“既然你已經查過了,那應該也能查到我是個什麽樣的人吧,優秀教師先生。”我閉了閉眼睛,“我是一個沒什麽朋友的人,在過往二十多年的歲月中,能稱之為朋友的也就只有二重作涼子一個人。不只是國小與國中的九年,在離開青森時,我與她約好了三年之後在東大見,本來我們今後的人生中都該有彼此的,我都已經想好了...”

我從未在他人面前說出過如此私人的話,哪怕在面對涼子本人的時候也不會這麽直白,但是此時為了得到涼子死亡的真相,我反而就這樣說出這些猶如在打感情牌一般的示弱話語。

在這一字一句中,我聲音中的顫音漸漸平息下來。

到最後,我聽到我口中吐露出的那句話,已經是無比的冷靜。

“我不會讓死她得不明不白。請告訴我真相。”

戴著黑色眼罩看不出表情的五條悟靜靜地站在我面前,聽著我說完那些話,過了好一會兒,等到我說出最後一句,他才發出一個類似於感嘆的單音節。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他說,“唔,讓我想想該從哪裏說起呢。”

“首先,就從二重作涼子的母親說起吧。”

“在調查家庭關系的時候,我發現二重作涼子的母親,未出嫁前的本名叫做祈本茜。然後說到這個姓呢,那就要提及我有一個學生了。我的那個學生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女孩子,叫做祈本裏香。”

“八年之前,祈本裏香意外死亡,我的那個學生因為無法接受裏香的死亡,在無意識之下詛咒了她,她成了特級詛咒。”

“兩者之間有什麽關系?”

“大概是有些人不知道是憂太,也就是我那個學生詛咒了裏香,以為是裏香本身有特殊血脈,就想著從裏香父母那邊的血脈下手做些實驗吧。”五條悟漫不經心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嘲諷,“裏香的母親那邊已經沒有親人了,她的父親與涼子的母親有血緣關系”

實驗。

就為了這麽個可笑的猜測。

話止於此。

我將這些記在心裏,擡起頭輕聲道謝,“多謝你的告知。”

五條悟趁機說,“那麽,作為感謝,伊吹小姐可以告訴我那些袈裟是從哪裏來的嗎?”

因為剛從人家口中得到了重要的消息,我也不好翻臉不認人拒絕回答,只好先想了想問了他一個問題,“你與這些袈裟的主人是什麽關系?”

“朋友。”或許是看我的神色還有些遲疑,五條悟說完前面那句話後又補上了一句,“正如你與涼子。”

是我與涼子這樣的關系,但是其中一方卻要躲著走?

我有點摸不準這到底是什麽一個情況,就先有所保留地說,“那些東西都是我撿到的一只長得像蟲子的詛咒吐出來的,我回去看一下,可以的話要不你現在這裏等一等,等我聯系你?”

實際上是先回去問一下夏油本人想不想見,畢竟他一直是避著咒術師走的態度。

話說別人都已經知道我的住址了,夏油如果不想見的話能藏到哪裏?把醜寶拿出去混淆一下視聽嗎?

總之五條悟是同意了,並且為了方便聯系與我交換了聯系方式。

我讓變得沉默的涼子注意一下對方有沒有跟上來,然後一路回到住處,找到放在茶幾上的魚缸。

“夏油。”我開口。

[怎麽了?]

“外面有一個說是你朋友的人找上門來了。”我把魚缸舉到眼前,“是一個白頭發的咒術師,你要見見嗎?”

[...我不知道。]

“不想被發現的話你可得好好藏起來了,我只透露了醜寶的存在。”我嘆了口氣,出於相處了一個來月情分還是提醒了一句,“我家的住址已經被知道了。”

[沒用的。]夏油也嘆了口氣,[讓他來吧。]

[我也是該知道我到底是個什麽人了。]

因為夏油對那些咒術相關的理論性的知識都如數家珍,我時常會忘了他還是個失憶人士。

既然他都這麽說了,我聯系五條悟告訴他可以過來了,然後去鐵門那給人開門。

“話說,平常時候可不能隨便讓陌生男性進門啊。”高個的白發咒術師跟著我進門的時候還有心情笑著調侃幾句。

很好,希望等會兒你不管看到什麽都不要驚訝。

我推開門走進去,五條悟跟著走進來,轉了轉頭似乎在觀察空無一人的室內。

因為醜寶就待在魚缸旁邊,他首先注意到的就是醜寶,然後是魚缸。

以及魚缸裏面端莊(?)的腦花。

“傑?”五條悟的六眼告訴它,這個腦花包含的咒力確實就是他的摯友夏油傑的咒力,腦花表面的術式也是模仿他的無下限維持著的術式。

所以這確實就是在去年已經被他親手殺死的摯友——的腦子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