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3/5頁)

沈渠握住他的手腕,眼神漸冷:“我勸過你了。”

南錇掙紮,發現對方看著文靜,力氣不小,一巴掌怎麽揮不動。他沒想過對方敢還手。

劉叔看著裏面氣氛不對,怎麽演著演著,還真動手了,急忙跑進去。

身邊閃過一道人影,劉叔眼前一花,再定睛一看,那個跟沈渠起爭執的人被按在了地上!

陸輕璧火冒三丈,張喬呢!怎麽是個貨真價實的傻逼!

他還以為演了段爽文,結果讓沈渠挨了一頓羞辱!

他眸光深得可怕,地上的南錇與他目光相觸時打了個冷戰,覺得對方落在他踩沈渠的那只腳的目光,冷厲得仿佛割開血肉。

陸輕璧當初還嘲諷校霸動不動給人開瓢不可思議,原來是因為沈渠一直在他的保護下沒有被人這樣侮辱過,他想象不來那份心情,如今真遇上了,他只想十倍百倍出手報復。

地上的南錇痛苦地叫了一聲。

沈渠連忙拉開勃然大怒的陸輕璧,道:“段家人的生日,別動手。”

陸輕璧不聽。

沈渠只好告狀:“有另外一群人指使他。”

陸輕璧聞言果然被轉移注意力:“誰?”

沈渠指著外面試圖離開撇清的一群人:“那些。”

劉叔眯了眯眼,一拍大腿:“這不是上次在車庫挑釁沈同學的那兩個。”

陸輕璧眉頭皺得死緊:“什麽時候的事?”

劉叔大致描述了一下經過:“沈先生說怕影響少爺學習,不讓我說。”

陸輕璧看向沈渠,有點生氣。

沈渠猝不及防被出賣:“啊,當時沒想到還能遇見。”

他也是不解對方的腦回路,一次兩次地挑事,明明壓根不認識。

陸輕璧放開南錇,把他踢一邊去,他發現“天涼王破”真是個好詞,為所有生氣的總裁指了正確的不犯法的明路。

他冷冷看著南錇:“讓他們別躲了,回去你們三一起研究一下破產流程。”

南錇嘴角帶血,渾身發抖,他今天豁出臉皮討好少爺們,就是想打入富二代的交際圈,結果踩到硬釘子,紮穿了腳底板。

“都是、都是他們讓我幹的,我沒辦法啊!”

“滾。”

南錇還想再求情,劉叔看出陸輕璧不想多廢話,半拖半拉地把他趕出亭子。

陸輕璧捉著沈渠的腳腕反復查看,“他踩到你了?”

沈渠撓了撓臉蛋,想把腳收回來,反被陸輕璧強硬地扣住,腳心隔著一層布料,抵在陸輕璧的小腹上,似乎還能感受到腹肌的輪廓。

沈渠:“沒事,你挑的長絨棉厚實。”

陸輕璧四處捏了捏:“有沒有腫,還能不能穿鞋?”

沈渠真心反問:“你看不出來嗎?”用得著上手?

陸輕璧莞爾,這不是怕沈渠記著那傻逼侮辱人的話,心裏難受,給他轉移注意力。

他一直怕沈渠因為家境懸殊問題,在他不知道的角落,被人用難堪的詞匯譏諷。

南錇那些話,陸輕璧聽見了恨不得縫他的嘴。

“誰帶你進來的——”張喬沖進來,閉眼說台詞,說到一半覺得氣氛不對。

“陸哥你怎麽在這?”張喬小心翼翼。

陸輕璧:“迷路了?”

張喬:“剛才遇見一老熟人說了幾句話,你記得孫擎不?他剛從國外回來,咱小學同學,你兩以前——”

孫什麽?

陸輕璧腦門一緊,聽見“孫”這個姓就暗道糟糕:“行了。”

張喬住嘴。

沈渠面色微微變了:“他兩以前怎麽?”

張喬看向陸輕璧,直覺告訴他,他的回答關系到兄弟的終生幸福,頓時不知所措。

陸輕璧當著沈渠的面,大聲道:“看我做什麽!你實話實說!”

張喬斟酌:“他兩以前不怎麽熟。”看起來底氣不足。

陸輕璧想拎著張喬的脖子搖晃,你說個事實為什麽吞吞吐吐。

這下老婆的誤會更深了。

他指天發誓:“真不熟,根本沒印象。”

沈渠剛重新跳動一天的心臟頃刻間浸入冷水,他一時失去了思考能力,愣愣把腳收回來,沒接話,道:“張喬,表演吧。”

這句話沒頭沒尾,張喬目露迷茫。

不是英雄救美嗎?怎麽嫂子好像知道劇本的樣子?

陸輕璧全副心神都在憂愁怎麽突然跑出來個小學同學,懶得解釋了,“你照演就是。”

張喬愣了一會兒,眼神頓時變得痛苦。他哥的計謀這是被嫂子揭穿了,嫂子故意懲罰他們演一遍猴戲呢。

張喬尷尬地表演,比上次在胡同裏更謹慎,踩在沈渠腳上的時候,甚至不敢踩實了,艱難單腳站。

頂著陸輕璧殺人的目光,好不容易結束,一溜煙跑了。

陸輕璧邊給沈渠換回鞋子,邊澄清:“百家姓孫排第三,全國幾千萬人,小學同學裏有一兩個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