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前哨（上）

“書靈？”

辻野公館三樓的密室裏, 公館主人與軍服少女面對而坐。

不久前，穿著寬大軍服的阿爾泰爾吐露出令辻野留鶴感到不解的字眼。

“你是指從小說中召喚人物嗎？”

辻野留鶴想到阿爾泰爾的來歷，答案的指向性就很明顯了。

交流完關於黑衣組織和[銀色子彈]藥劑的情報, 辻野留鶴發現這個組織也是神奇，好多高層都是別家臥底。

都被滲透成這樣了，還沒倒閉？

即使辻野留鶴不插手, 想必黑衣組織離分崩離析、被公安什麽的抓捕、擊斃也不遠了。

好笑之余，辻野留鶴又覺得輕松了一些，她不怕事，可與上升期或者生涯末期的國際組織為敵，兩者的損耗區別有點大。

阿爾泰爾性格認真, 還專門潛入黑衣組織收集了有關[銀色子彈]等藥劑的資料情報, 極大地幫助灰原哀進行研究。

研究斑紋逆向藥劑方面, 灰原哀依舊延續她先前的研究，愈史郎則負責提取自己和通靈婆婆的血液和細胞進行其他方向的探索。

新技術的加入給了灰原哀許多靈感, 她不負天才之名, 結合白酒使江戶川柯南暫時變大的事例，將研究往前帶了一小步。

然後開始陷入瓶頸期。

阿爾泰爾也聽聞了這個消息，給出一點答案：“科學研究不是個人的事情, 新人物的加入或許能為她帶來靈感。”

之前斯科特的存在就為灰原哀拓寬了傳統藥草的藥性發現, 幾人合力弄了幾項新的藥草提取劑, 其中有一項就能幫助人腦在睡眠時修復速度加快。

辻野留鶴做主拿了一點成品制作成精油之類的小東西，送給咒術界的大忙人五條悟和家入硝子, 這倆人的睡眠時間都很短，辻野留鶴作為朋友無法延長他們的睡眠時間，只希望他們的睡眠質量能高點。

“新人？”辻野留鶴面露難色。

新的研究者可不好找。

作為領頭人的愈史郎是鬼，灰原哀是小孩體型, 都不方面出面領導團隊。

如果另找兩者的中間的媒介人，要求是既要懂醫學、藥學、管理學、組織學，還要高度忠誠保密、甘願做個半傀儡，這樣的人才想遇到簡直是做夢！

即使找到適合當團隊明面領導的人，組建研究團隊、審核他們的來歷，一一面試技能，又是一項長期任務。

作為同一陣營的“人”，阿爾泰爾清楚社會運行的規則，明白辻野留鶴的難處。

於是幹脆建議她從書中找“人”。

此建議令辻野留鶴大為疑惑：“兩個問題。一是書中人的技能設定足夠讓他們有知識輔助藥劑研究嗎？二是從書中召喚出來的人物現世後會具有自己獨立的人格，也沒法保證他們聽話？”

萬一書中人叛逆，把辻野留鶴這一方的消息泄露，那就虧大了。

阿爾泰爾淡定道：“相關設定相當於創造主給予的‘天賦’和‘加護’，他們對於現世的相關知識的接收速度會很快。”

“要保證新人‘聽話’，你只要召喚你寫成的人物就好。”

辻野留鶴對自己筆下世界的掌控力非同凡響，即使召喚出來書中人，她依然雖對其有隨時進行制約和裁決的威力。

阿爾泰爾向其述說了斯科特從《海邊的美人魚》復生時，她發現的事情，讓辻野留鶴不必擔心。

“原來如此。”

辻野留鶴若有所思，不過她還有顧慮。

“我不能保證我召喚的是像你這樣的‘人’，還是咒靈。”

先前她進入自己的[泛靈夢境]空間的遭遇就很不愉快，咒靈與阿爾泰爾這等書中人實在無法相比。

兩者的區別就在於，阿爾泰爾出來後具有人的智慧、理智與情感，辻野留鶴在[泛靈夢境]中遇到的渴望誕生的咒靈則只有想要獵食與變強的欲望。

“還有這種事？”

阿爾泰爾聽得一怔，原來辻野的經歷更神奇。

“稍等，我演算一下。”

話畢，軍服少女僵住，眼珠中閃過綠色的信息流，過了一會兒，她眨了眨眼，恢復機能。

“和題材、角色有關。”

出於主世界的規則限制，阿爾泰爾也無法知道全貌，但她想那個咒靈之所以不太聽話，應當是由於《海邊的美人魚》的基調偏陰暗，裏面的人物多多少少都不正常，人們談起它的感官也傾向負面情緒，覺得壓抑。

“你可以試試……”阿爾泰爾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說起另一本，“《漚珠槿艷》？”

“你其實是想讓我召喚以忍和香奈惠為原型創造的書中人吧？”

辻野留鶴挑明這點，阿爾泰爾也不否認。

“《漚珠槿艷》原型的珠世小姐是一位很厲害的醫生，可大眾對它的印象是歷史小說，書中人的醫學設定得到的‘承認力’會受限於書籍的屬性，沒有奇特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