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變了 早知如此,我們便不用進京了……(第2/3頁)

眾臣紛紛稱是,但是看幾位王爺的眼神,仍舊有那麽些不對勁。

韋婕妤幾乎把手裏的酒杯都捏碎了,宴席散去,她走在眾妃嬪後面,扭頭看向站在廊下的杜青珂,眼神中盈滿冷意。

說好在冊封太子酒宴上,炸毀先帝陵墓前的墓碑,以示冊封雲渡卿為太子有不祥之兆,再趁機讓幾位皇子回到王府,到六部行走,以謀將來。

結果不祥之兆確實是發生了,可時機卻卡在陛下答應讓三位王爺回六部行走的關頭。

杜青珂究竟是想幫她,還是蘇眉黛那邊派來的臥底?

“母妃。”靜王走在她身邊,扶住她的手臂:“兒臣送你回宮。”

靜王妃松開扶著韋婕妤的手,腳步微頓,落後母子二人一步。

“杜青珂這人,不可信。”韋婕妤低聲對靜王道:“我懷疑他是假意與我們合作,迷惑我們,好讓雲渡卿順利冊封太子。”

若不是因為她與皇兒都在後宮,很多事不能插手,她又怎麽會把這種事交給杜青珂。

若不是怕事情暴露,她也不會等到昨天才把計劃告訴杜青珂。她本以為,以杜家的實力,去辦這種小事,不過是幾個時辰的事,沒想到會出這麽大的紕漏。

雲渡卿沒有坑到,反而砸了自己的腳,好一個杜青珂!

韋婕妤氣得渾身發抖,可是眾目睽睽之下,還得保持禮貌得體的微笑。

他杜青珂不仁,就別怪她不義!

杜府管家辦完事,回來的半路上,被金吾衛抓住了。

抓住他的正是余簡,余簡幼時的鄰居家,是開煙花爆竹坊的,所以對焰火味格外敏感。杜府管家與幾個心腹屬下騎馬從他身邊經過,他就聞到了味道,拔刀把他們攔了下來。

“官爺,在下是杜府的管家,剛從外地辦事回來。”杜府管家,掏出了身上的腰牌,還有其他州郡的進城文書記錄。

余簡接過腰牌遞給身後的兄弟,走到馬兒旁邊,從馬尾上取下幾偏不知何時沾上的花瓣。

如果他沒有記錯,這種花西郊皇陵外最多。

傳說這種花是西王母座前青鳥從瑤池帶來人間的,皇室人認為,只要陵墓四周種滿這種花,靈魂就會被青鳥帶回天上,成為仙人。

“外地進京的路,恐怕不會經過西郊的皇陵。”余簡把花瓣用布袋裝好,大手一揮:“把人帶走。”

“大人,我可是杜家的管家,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們抓走,就不怕杜家找你麻煩?”

“杜家的家主老子都抓過,還怕你一個管家?”余簡嗤笑一聲:“我懷疑你們與先帝墓碑被毀有關,在案子沒有查清前,委屈各位先待在京兆府大牢。”

不打雷不下雨的,墓碑怎麽可能說炸就炸,他們金吾衛不搞迷信那一套。

今日乃宸王冊封太子的好日子,難免會有人躲著搞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所以今日一早,他就把金吾衛唯一的千裏眼筒帶上了。

沒想到,還真有大功勞送到他眼皮子底下。

這麽好的大功,不立下都對不起他腰間的寶貝千裏眼筒。

“不僅人帶走,馬也要帶走。把他們身上的鞋子與外套都脫下來,仔細查查,看他們經過了哪些地方。”

做不了宸王府座前走狗,做太子詹事府的走狗,更風光。

“父親,你說先帝墓碑碎裂的事……”

“自然是人為。”明敬舟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語氣裏沒什麽恭敬的意思:“我大成朝歷代明君不少,若真有什麽示警,也是其他皇帝墓碑裂開,反正絕對不可能是他。”

明寄遠沉默。

這麽一說,還挺有道理。

若是人為,其他皇帝的墓碑,這些人不一定敢炸,但先帝就不同了,他這人昏聵好色又無能,炸了他的墓碑,不僅皇家的人不會過於憤怒,說不定連查都不會認真查。

“那是誰在幫太子殿下?”

五皇子剛成為太子,其他王爺到六部行走,對太子不算是好事。這事一出,不管是人為還是預兆,陛下都不可能再讓他們回到六部,其他官員也不好再繼續提出來。

“總不能……是陛下自己幹的吧?”明寄遠咽了咽口水,為了給太子鋪路,陛下是不是過於……“孝”了點?

明敬舟幹咳一聲:“莫要胡言亂語,陛下孝順仁善,不可能做這種事。”

馬車在明家門口停下,明寄遠走下馬車,正準備伸手扶明敬舟,看到門口坐著兩位著青袍的道人。

坐在台階上的女道人手裏捧著碩大的饅頭,吃得津津有味,見他們父子從馬車上下來,齊齊擡頭看了過來。

“兩位道長,不知從何處來?”沈盈從後面一輛馬車下來,走到兩位道長面前,朝她們微微一福:“夜色已深,兩位道長若是不嫌棄,請隨我到寒舍歇息?”

自從玖珠回來以後,明家對道人格外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