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2/3頁)

他早就試過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了,只不過他才剛有動作,白觀塵就會更用力地抓住他的手,反復幾次下來,沈秋庭也只能維持著這個姿勢不動了。

小兔崽子昏迷的時候還挺護食,抓住個什麽東西就不肯放手。

越長老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只當兩個人是還沒辦過合籍的愛侶,想了想便道:“不診脈也可以,小道友將靈力探入白仙君的經脈中探查一下是否有異樣就行了。”

修士越是在神志不清的時候,潛意識中的自我防衛就會越強,非特別信任特別親近的人在這種時候用靈力去探查對方的經脈,說不定會起反作用。

沈秋庭怕刺激到白觀塵,讓他再受一次傷,只能無奈地湊近白觀塵耳邊試探著跟他商量:“小白,你松一松手,我又不會跑。”

也不知道是哪個字眼戳到了白觀塵,白觀塵慢慢把手松開了。

越長老立刻抓住機會上前檢查了一遍,快速得出了結論:“白仙君吸入的毒霧應該不多,沒什麽大問題,待會兒老夫留兩瓶清心安神的丹藥,睡一覺醒過來就沒事了。”

沈秋庭這才松了口氣。

越長老從藥箱裏掏了兩個玉瓶出來,想了想,又多問了一句:“冒昧問一下,白仙君的神魂上是不是有陳年舊傷?”

沈秋庭聞言立刻緊張起來:“可是舊傷復發了?”

越長老搖了搖頭:“沒有沒有。依照白仙君的修為和神魂力量,吸入的毒霧量應該不會產生影響。這回卻能讓白仙君親自動手打暈自己應該就是跟他神魂上的傷有關,以後要是有機會的話,還是多溫養一下吧,保不齊以後會不會出什麽差錯。”

沈秋庭詳細問了一下溫養方法,將此事記在了心裏。

臨走前,越長老提著藥箱回頭看了看,見那淩雲閣的小弟子正耐心地將丹藥化開喂進白仙君的嘴裏,白仙君一邊無意識地喝藥,一邊重新抓住了對方的衣角。

越長老看得牙酸。

小年輕們感情好起來連昏迷都阻止不了膩膩歪歪。

不行,他得出去把這件事告訴谷中那幾個惦記白仙君的小弟子,人家早就不聲不響地跟準道侶恩恩愛愛了,這幾個憨貨卻連個道侶的影子都找不見,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沈秋庭喂完藥,見白觀塵沒什麽別的問題了,正想轉身離開,忽然感覺到衣服傳來一陣拉力。

他側頭一看,哭笑不得地發現白觀塵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攥住了他的衣角。

緊接著,他聽見白觀塵喃喃道:“不要走……”

這麽膩歪,小白不會是把他當成他那個一百多年沒露過面的心上人了吧?

都昏迷了還惦記著不讓人家走,可見是真愛無疑了。

沈秋庭被自己腦補出來的感天動地的愛情搞得心裏有點不是滋味,也不走了,幹脆在旁邊拖了個椅子過來坐下,酸溜溜道:“你心上人早就跑沒影了,也就我不嫌棄你願意給你陪床。”

紀明川回了據點,感受到自己留下的禮物已經發揮了作用,心情愉悅地喝了一杯茶。

喝完茶,他想到什麽,吩咐道:“姜落呢?帶過來。”

幾個魔修恭敬地應了一聲“是”,將關押在暗牢中的姜落帶了出來。

姜落柔順地低下頭,跪在了紀明川面前。

紀明川坐在上首,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姜落一番。

姜落感覺到一道陰冷的目光在她身上來回逡巡了片刻,她拿捏不準紀明川的想法,只能主動開口:“大祭司,請問屬下究竟犯了何錯?”

紀明川意興闌珊地從她身上收回了目光,聲音聽不出喜怒:“哦?你不知道你犯了什麽錯?”

她在暗牢中就仔細想過了,偷魔宮中的東西一事她做得很幹凈,還特意找人掩護做了一個時間差出來,紀明川應該查不到她頭上來。那麽剩下的就是假傳命令接手天音城總部和帶人去天音門這兩件事了。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說服紀明川不追究這兩件事。

姜落定了定神,打算依照紀明川的性子賭一把:“如果您是想說我私自接手天音城總部,並帶人去天音門這件事,屬下並不覺得有什麽錯處。”

紀明川“呵”了一聲:“你臉倒是大,用我在天音城布下的網去報自己的仇,還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錯處。”

姜落道:“大祭司說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屬下不過是踐行您的理念罷了,何錯之有?”

饒是紀明川這種不知臉皮為何物的人都被姜落的大言不慚驚得沉默了一會兒。他像是覺得有點意思,勾了勾唇角,丟給姜落一個玉瓶,道:“既然如此,你便吃下這顆丹藥,三個時辰得不到解藥,你就會經脈寸斷而死。本座要你在這三個時辰內為我做一件事。”

姜落心知肚明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二話不說拔出玉瓶的塞子將裏面的丹藥吞了下去,恭敬問道:“不知大祭司想要屬下做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