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動靜

世界間隙內，風在吹，孟川和真武王等五位神魔都在修煉。

“咻。”

一道耀眼的刀光，一閃而逝，斬妖刀又已入鞘。

“對如何達到‘法域境’，我已經有了方向。”孟川眼睛放光，“雖然有方向，可路還是得一步步走。”

“能成封王神魔的都幾乎是‘絕世奇才’，一般需要三十年，才從道之境巔峰到法域境。”

“不知道我要多久。”

孟川想著。

“我感覺，應該不會太久。”孟川頗為期盼。

《天地遊龍刀》能夠短時間提升到道之境巔峰地步，也有自己基礎就很高的緣故，想要到‘法域境’可沒那麽容易了。

“等回到元初山，我需要盡量翻閱更多的雷霆一脈絕學典籍。”孟川暗道，“學更多前人的絕學。”

天賦認知，只是在修行路上不迷路、不走彎路……能直接走向目標。

絕學，則是珍貴的‘知識’，是真正蘊含雷霆一脈的種種技巧的技藝，這些知識，靠自己埋頭想，太難了。而觀看前人的絕學，可以汲取前人智慧結晶。

“汲取前輩們的智慧結晶，舍棄我不需要的，吸收我所需要的。我才能成長更快。”孟川明白這點，像真武王原本就是以陰陽老人一脈為根本，而後以其為基礎，創出真武一脈。如果沒陰陽老人的那些絕學基礎，憑空讓真武王創造？

怕是五百歲，都創不出真武一脈。

後輩能夠推陳出新，就是因為站在前人的肩膀上。

文明就是如此，一代代不斷積累，從蠻荒到繁華！

什麽是絕世奇才？就是懂得學習，懂得舍棄自己不需要的，汲取自己需要的。最後成就自身！

孟川在一開始只懂得按照郭可祖師的《心意刀》死板的去學，也不敢亂改，因為修改絕學……幾乎都會修改錯！只會修煉陷入困境。而如今有了‘雷霆十五相’的認知，修改就有了方向，一切都有明確的目標。如此才有成功可能。

即便如此……

成封王，成造化，依舊不容易。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我對雷霆的認知，畫出的雷霆十五相，就一定對嗎？”孟川手持斬妖刀，浮現了這一念頭，“如果我的認知錯了，不是走歪路了？”

孟川擡頭看著遠處的紫色雷霆。

它，太浩瀚。

自己的認知就一定對？

“不。”

“或許葉鴻尊者、郭可祖師也是對的，他們選擇的方向都只是雷霆的一個很小部分。”孟川默默道，“而我畫出的雷霆十五相，同樣也只是雷霆的很小一部分。”

“我畢竟雷霆一脈修煉數十年，肉身蘊含無盡雷霆之力，和雷霆朝夕相處。再以我的繪畫技藝……不至於畫錯，最多只是畫了很小一部分。”孟川想道。

“不管怎樣。”

“按照自己的認知，修行吧。”

“是一飛沖天，還是平庸，我都認了。”

“至少最近些日子來看，我修行很順利。”孟川是一條道走到黑了。

有時候，即便是旁門左道，一條道走到極致，也是能有成就的。

……

修煉的日子就是如此寂寞，孟川看著遠處世界誕生場景，也看到那裏黑白二氣滋生，看到水、火、風等種種力量滋生，雖然也蘊含無盡神奇，可孟川感受就差多了。

他也能嘗試繪畫世界誕生時的水、火等等，可注定畫的遠不如雷霆十五相。

因為畫雷霆，除了肉眼看，也有數十年對雷霆一脈的感悟，二者結合才有更深把握。

沒修煉？僅僅肉眼看，畫起來就更太淺顯了。

都不可能叩問本心。

……

“我沒看錯？”真武王看了眼遠處的孟川，“自從孟川繪畫後，修煉起來，經常一個人美滋滋的，笑起來？”

“繪畫之前，他可不會一個人傻笑。”

“或許……是他之前太疲憊，繪畫後，徹底放松了？”真武王想著。

孤寂修煉，還修煉的美滋滋？

那都是修煉瘋子。

像‘安海王’就是這種瘋子，連親情都拋之腦後，完全沉浸在修行當中。因為這種瘋子會覺得‘修行中有大歡喜’‘修行中有大快樂’，不覺得苦，只覺得是世間最大的喜悅。自然會樂於沉浸。這種修行瘋子，成長起來才快。

而孟川前九個月的表現，顯然不是修行瘋子。

真武王哪知道，就是這次繪畫，孟川變了。

“嘩嘩嘩~~~~”

大地在微微震顫。

“怎麽了？”閻赤桐、薛峰、安海王都停止了修行，都有些疑惑。

孟川也收刀入鞘，疑惑看著地面，地面在震顫，泥土沙粒滾動，孟川擡頭看向四面八方，卻沒任何收獲。